事情是自己做的,但是捉拿苏临柏的命令,可是齐王下的。方才苏锦月的问话振聋发聩,沉默良久后,齐王低声说道:“此事倒是本王做得鲁莽了!”“此事乃是我十二卫临时决定,与齐王殿下无关,等早朝之时,我自然会禀明圣上。”苏临柏的意思非常清楚,做了一个顺水人情,不但把漠北奸细的事情给齐王摘清楚,还让齐王成为帮助苏临柏抓奸细的重要一环。齐王噎的无话可说,只能将脾气发泄在安海的身上。随便找了一个理由下令暴打了一顿安海,将他扔出了齐王府。
被指着的老鸨愣在原地,眼神中有些慌乱:“这事情您可不能乱说啊!”
“证据确凿,有何乱说?”苏临柏质问着。
苏城命人将在红萼楼搜查出来的清姬尸体,以及枯井内发现的漠北特有毒药绝命散都拿出来的时候,齐王沉默了。
不但如此,苏城还在东街的如意赌坊内搜查出不少漠北的细作,还有一些没来得及运送出去的消息。
种种证据确凿,一瞬间风向变了!
齐王看着苏城在红萼楼以及如意赌坊搜查出来的东西,脸黑得不能再黑。
“齐王殿下,我冤枉啊,我冤枉啊!”老鸨激动地大声喊着,身体匍匐着向前爬了几步。
还没等触碰到齐王,被温书一脚踢晕过去。
“齐王殿下,我们十二卫调查到了漠北的细作,自然是要争分夺秒的过去探查一番,没想到关键时刻温都护前来带走了我们。”
苏临柏缓缓的说着,温书如鲠在喉。
事情是自己做的,但是捉拿苏临柏的命令,可是齐王下的。
方才苏锦月的问话振聋发聩,沉默良久后,齐王低声说道:“此事倒是本王做得鲁莽了!”
“此事乃是我十二卫临时决定,与齐王殿下无关,等早朝之时,我自然会禀明圣上。”
苏临柏的意思非常清楚,做了一个顺水人情,不但把漠北奸细的事情给齐王摘清楚,还让齐王成为帮助苏临柏抓奸细的重要一环。
齐王噎的无话可说,只能将脾气发泄在安海的身上。
随便找了一个理由下令暴打了一顿安海,将他扔出了齐王府。
苏城也告诉了齐王,除了老鸨以外的那些人,全部都被苏城关进了监牢之中。
齐王与苏城又寒暄几句,随后身体抱恙,起身回了后院,并且安排温书护送苏家众人回府。
这一场好戏,竟然以苏城抓住漠北细作戛然而止。
商靡起身准备离开,却被苏锦月拦了下来:“平王殿下,若是方便的话,可否载我一路?”
“嗯?”商靡诧异的看着苏锦月,一旁的苏城,苏临柏,以及温书都十分的诧异。
苏锦月面不改色,淡定开口说道:“我想要去一趟南城早市,我们一夜未归,只怕母亲多有担忧,我想去那买些早点,告诉母亲我在长麓书院留宿一晚。”
苏城点了点头,立刻明白过来苏锦月的意思。
长麓书院乃是帝师公孙斐的夫人所开,苏锦月平日也有去那里留宿陪公孙夫人的情况。
“如此也好,不让夫人担心,只是……”苏城面露难色,看向商靡。
毕竟在宴席之上苏锦月惊扰了商靡,还弄脏了他的衣服……
“今日苏家让本王看了一场精彩的好戏,送苏姑娘一路,也不是不行。”商靡说罢,向着前方走去。
苏锦月赶忙追了上去,转身对苏城和苏临柏摆了摆手,离开齐王府。
与商靡坐上了马车,马车前行片刻后,苏锦月开口说道:“直奔长麓书院。”
商靡惊讶地看着苏锦月,轻声问道:“你说什么?”
“你跟我一同过去!”苏锦月坚定地说着。
商靡不解苏锦月的举动,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下一秒,苏锦月压低着声音俯身到商靡的身边,低声道:“我知道你喝了槐花酿。”
商靡面色一凛,明眸微敛,略显诧异地打量苏锦月。
“所以快点回去,时间越久,你的身体会越难受的!”苏锦月焦急的说着,眼底的担忧明显。
商靡还要再问,苏锦月却没了耐心去解释,干脆握住了商靡的手腕,向上扯着袖子。
胳膊上的猩红斑点早就已经浮现出来,商靡眉头紧锁,拂去苏锦月的手。
“大胆!”商靡高声的呵斥,对苏锦月的举动十分不满。
苏锦月看着他的反应恍然大悟,商靡是知道自己对槐花过敏的!
如此说来,当初自己做了槐花酿,他明知道也许会害死自己,还是义无反顾地喝了下去!
苏锦月的鼻子有些发酸,用力地深吸了一口气,轻声说道:“你就不会好好的照顾自己吗?”
商靡错愕地看着苏锦月,没等开口询问,苏锦月已经撩开车帘告诉了车夫前去长麓书院。
商靡没有阻拦。
长麓书院乃是长安最有名的一个书院,里面的荣氏乃是帝师的夫人,也是苏锦月最为信赖的人之一,当初将军府落难帝师夫妻二人也帮了自己不少的忙。
最重要的是,长麓书院内有不少的草药,足够诊治商靡。
不多时,长麓书院到了。
苏锦月催促商靡下了马车,商靡已经开始呼吸急促,连话都说不出来。
苏锦月搀扶着商靡走进长麓书院,直奔着自己在长麓书院的屋子内走了去。
不多时,苏锦月将商靡放在了床榻上,随后自己去小灶烧了水。
小灶一开火,隔壁院子的帝师夫人荣氏就已经发现,向着院子走了进来。
“我说月儿,你都多久没有来书院了,今天怎么这个时辰过来,莫不是你父亲又让你练武了?”
荣氏说着话,焦急忙慌地走进了院子里面,还没等推门进去,苏锦月端着热水从小灶门走了出来,大声惊呼:“师娘!”
荣氏着实吓了一跳,惊讶地看着苏锦月:“月儿,你这是做什么,一惊一乍的!”
“师娘,我没事,我今天就是想过来休息休息!”苏锦月说着,将热水放在了一旁,故意走到大门口,挡住了荣氏进门的脚步。
荣氏心里明镜儿似的,惊讶苏锦月的举动,眼眸一转,笑着说道:“需要我帮你什么忙吗?”
“师娘,我什么都不需要,真的,这么晚了您怎么过来了,您快回去休息吧!”苏锦月赶忙的说着,心中担心屋内的商靡此刻状态。
荣氏惊讶地看着苏锦月,诧异从来都没有撵过人的她今日怎么会如此的反常。
见苏锦月时不时往屋子里面看,荣氏忍俊不禁,缓缓说道:“我这个人觉轻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院子有点儿动静我就会知道!既然你没什么事儿我就回去收拾收拾,再过一个时辰学生们就得上课了!”
“恭送师娘!”苏锦月高声地说着,荣氏轻笑点头离开。
直到再也听不到荣氏的脚步声,苏锦月这才端着水盆走进了屋内。
商靡浑身通红,疹子已经蔓延到了全身。
不是苏锦月会医术,而是当初商靡出现这个症状的时候,苏锦月将郎中们开的药方全部都记住了。
她想着当年照顾商靡的动作,没有丝毫犹豫的将商靡宽衣解带。
直到巾帕擦拭在商靡滚烫胸口的时候,苏锦月身体一颤,本能的咬住嘴唇。
发愣的功夫,商靡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二人四目相对。
苏锦月心头一跳,强制自己镇定下来,缓缓开口说道:“你这一次喝的槐花酒量少,不会有生命危险,不过你以后千万不要再喝了!”
苏锦月低着头佯装忙碌,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却发现商靡迟迟都没有说话。
苏锦月诧异的抬起了头,定睛一看,商靡又一次的沉睡过去。
见状苏锦月哭笑不得,不由得笑出声音。
苏锦月照顾着商靡到了天泛起了鱼肚白,这惊心动魄的一夜,终于过去了!
苏锦月站在门口,转头看向躺在床上沉睡的商靡,不由得勾起唇角,随后快步的走出了大门……
许久后,荣氏下了课,支走了身旁的丫鬟,走进了院子。
“我说月儿,这都日上三竿了,你还在睡觉呢?”
荣氏推开房门,与穿戴整齐的商靡四目相对!
“平王殿下!”荣氏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