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冉不放心的看了一眼贺煜言,说:“我送你吧。”贺煜言受不了了,他听着少年温软的声音,只觉得难受。像个争宠的面首,在梁语面前卖乖讨喜。他转而走到轮椅后,推着梁语掉了个头,对贺冉说:“早点回家睡觉,别耽误长身体。”年龄目前是贺冉的死穴,脸上是恼羞成怒的红。梁语终于有了情绪,抓着贺煜言的手质问:“你在闹什么?”贺煜言张了张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步跨到了梁语面前,蹲了下来。这是他第一次用这个姿势,以往都是站着。
贺冉从二楼宿舍下来,看到梁语,无奈的说:“就知道你还在训练室。”
“准备去睡了。”梁语回答。
摘星这群孩子从最开始桀骜难驯,到如今的温顺乖觉——虽然仅对梁语。
不仅是因为梁语的能力,毕竟没有人能够为了他们夺冠,愿意不分昼夜,甚至累进医院,梦里还在念着各个队员的操作缺点。
贺冉走了过来,一边推着轮椅一边问:“真的要睡?”
身体虽然疲乏,但确实还没有睡意。梁语如实的摇头:“睡不着。”
“我陪你走走。”贺冉提议。
正好刚刚梁语研究了一下新的打法,想要找人讨论。
听他这么说,便同意了。
走廊里,轮椅的轱辘声细细的响着,一直穿过了大楼,去往门口广场。
那里有一块花坛,菊花现在开得不错。
贺冉想着,看看花也许能让梁语放松些。
二人刚出了大门,便看见了坐在花坛之上的贺煜言,停了下来。
见到他俩,贺煜言的脸色是说不出难看还是平静,总之面无表情。
被夜色一压,更加辨不清了。
但是梁语能感知到他在生气。——她总是能够轻而易举的判断出贺煜言的情绪。
就像两年前,他对自己的厌烦和不耐。
清清晰晰,明明白白。
三人对视许久,倒是梁语开口说:“你回去吧,明早还要来训练。”
却是对着贺冉说的。
少年蹲了下来,心里不愿意,面上温和:“那我送你回去。”
贺煜言离他们只有几米远,二人温言细语顺着风能听得一清二楚。
他拿脚尖碾着地上的烟头,把它当做少年的脑袋。
接着,贺煜言站起身走到了二人跟前。
他对着梁语说道:“我想和你聊聊。”
梁语没看他,继而对贺冉说:“算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贺冉不放心的看了一眼贺煜言,说:“我送你吧。”
贺煜言受不了了,他听着少年温软的声音,只觉得难受。
像个争宠的面首,在梁语面前卖乖讨喜。
他转而走到轮椅后,推着梁语掉了个头,对贺冉说:“早点回家睡觉,别耽误长身体。”
年龄目前是贺冉的死穴,脸上是恼羞成怒的红。
梁语终于有了情绪,抓着贺煜言的手质问:“你在闹什么?”
贺煜言张了张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步跨到了梁语面前,蹲了下来。
这是他第一次用这个姿势,以往都是站着。
只要梁语一低头,就能将她所有的情绪都隐藏住。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他开始看不懂梁语,两人也渐渐的没了交流。
如今蹲下来,以一种仰视的角度看她,竟有些奇异的感觉。
干脆的短发包裹着梁语的整张脸,瘦得尖尖的小巴探了出来。
脸色在黑夜里看不清明,只有那双眼睛看得真切,隐约染上了一层水雾。
贺煜言看着那迷蒙湿润的眼睫,心里一颤。
那边贺冉已经平复下了心情,几步追上就要抢回轮椅的控制权。
贺煜言陡然起身,一把摁住了贺冉握着把手的手臂。
“回去。”语气命令,“有些私事,我们需要单独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