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有点为难,毕竟自己卖出去的东西要是最后给把主人伤了来找自己怎么办。江晚知道她口中的便是邱奴了,想来邱奴如今不过是十岁的年龄,她性格固执,常冷着张脸,也不说话,老板说她脾气坏也不为过。自己方才倒是忽略了她的年纪这回事:“我不需要你调教的多好,你尽管把好苗子给我,我自会安排人好好调教。”老板这才重新扬起笑意,“好好好,有夫人这番话我也就放心了。”“小喜,你去把邱奴弄来。”江晚听到弄这个词,心里一颤。
老板拍了拍手。
一个穿着短衫衣服的男子便被人架着送了上来。
江晚纤纤玉手撩起了幕帘一角,漏了个缝隙,虽然没有完全看清男子的脸,但心下了然,这并非是邱奴。
不知是哪个可怜郎,叫人卖到了这里来。
“夫人瞧着如何啊,这位郎子虽然面相丑恶,但身上武功极好。”老板又tຊ继续说着其他。
江晚今日只是想找邱奴,并不想现在多生事端,等云溪叫了官府的人来他自然能得救。
“我要女的。”江晚开口,缓缓道:“若是将他带回去,我家那位指不定怎么生气呢,我可不想触他怒头。”
实际上傅砚对自己根本就是毫不在乎的态度,就算自己将这人带回去了他估计也能忽略。
“好好好,我这就叫人重新送人上来任由夫人挑选。”
浑身无力的男子被人押着又要下去,他侧头看了眼那位座位上的人,她身形娇小,身上的衣裳华贵。
外头一阵风拂来,她的轻纱撩起,露出了小部分的脸,精巧的鼻子和饱满的粉唇。
让他想到了春暖之时,肆意生长的桃花,风一拂,片片灼红纷纷乱颤。
那唇启开,如轻灵溪水流动的声音传来。
“稍等。”
方才风拂起眼前纱,她便注意到了那人脸上伤疤,是一个类似于烫伤的疤痕。
“夫人?你改变主意了吗?”老板继续向江晚说着这人的好处,“他还会识字呢,夫人平时不仅脏活累活都能让他去干,就算是那些诗词歌赋他也是懂得的。”
老板眼里满是算计,江晚好歹当了十几年的主母,自然知道她嘴巴里的脏活累活可不是指那些砍柴打扫的活,而是高门大户里一些见不得人的活。
“且让他先站在旁边,来批女奴我瞧瞧。”
江晚这话颇有一次要几个的意思,老板笑得更加殷切了,忙不迭道好,“去,快去把那批最好的给夫人叫来。”
随后又来了几个人,这些人大多是刚出生起就被拐到这里来了,神情之间也有作为下人卑怯。
只是一排人扫去,江晚都没有看到邱奴的身影。
她柳眉微蹙,难道说邱奴如今还没在这?
可她不是说她是年幼时在饥荒年没了父母就被人卖到了这里。
老板见她虽为女子却是力气比男子还要大,立马就收了她。
“这里有人力气大的吗?”江晚问。
老板的笑意凝下来,“夫人,力气大的当然得找男奴了啊,这些哪里有力气大的。”
“当真没有?那便算了,我身边跟着男奴也不太方便。”江晚抛出这句话就要起身站起来。
老板立马过来安抚她,“夫人稍等,这,力气大的我们也不是没有,只是那女奴现在还在调教,脾气真够坏的,这.......”
老板有点为难,毕竟自己卖出去的东西要是最后给把主人伤了来找自己怎么办。
江晚知道她口中的便是邱奴了,想来邱奴如今不过是十岁的年龄,她性格固执,常冷着张脸,也不说话,老板说她脾气坏也不为过。
自己方才倒是忽略了她的年纪这回事:“我不需要你调教的多好,你尽管把好苗子给我,我自会安排人好好调教。”
老板这才重新扬起笑意,“好好好,有夫人这番话我也就放心了。”
“小喜,你去把邱奴弄来。”
江晚听到弄这个词,心里一颤。
那个丫鬟走时后面还跟着两个仆从。
再来就是那两个人高马大的仆从驾着一个柔弱的女孩过来,她脸色苍白,手上还有些血迹未洗干净。
“我也不跟夫人拐弯抹角了,这丫头我就直说了,本来之前已经训好了送去了主家,怎知她之前都是在装模作样,被买走后自己逃了出去,我还费了不少劲才把人抓回来,主家那边也说不要了,还要我赔钱。”
“我原本想着这丫头卖不出就留下里给我自个看宅子用的,现在夫人若要,那便低价给了,只是若是她被夫人买走后伤了人或是逃走,我也不会管了。”
江晚透过缝隙看到了面前人的可怜模样,只见她手指缝隙间都是凝固的血,不知道被用了什么样的刑法。
“好。”江晚回道。
邱奴听到这声音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心想就算她卖了自己,自己也还是要逃跑。
这个美妇人与之前那些端着架子的凶婆倒是不太一样,说话温温柔柔的,像是缓流的泉水。
能在这来买人的能有什么好人呢,都是些心思恶毒的人罢了。
“那这边这个呢?”老板又看向了旁边的少年,心里盘算邱奴算是自己低价出的,在他身上可要把钱追回来。
江晚细细思忖,片刻过后才道:“他,我也要。”
江晚这句话刚落,老板娘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得笑出来,就听到外面一阵慌乱,不过几瞬的时间自己便被人包围了起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老板惊慌失措,自己在这混几年了,从来就没有出现过意外,今天怎么毫无预兆就被人围了。
江晚兀自以为是云溪喊的人来了,看向了门外,云溪的身影倒是没有看见,反而是那道熟悉又令人心烦的身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