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完葛凡又说:“主要现在年轻人都往外走,这些年东北人口流失多严重啊,就像你,咱们石城立立正正土生土长大帅哥,都跑去建设首都了,留下那些歪瓜裂枣大多数都配不上我们小九。”孙锡笑笑:“那你觉得我这样的,就能配得上吗?”葛凡半掀眼皮,瞄了他一眼,拿不准他这话的深浅,客气说:“关键你不在石城,这才是问题关键。”“假设我在呢。”他不经意转头,看向窗外树挂上的装饰灯。“在的话,也许吧。”葛
笑完葛凡又说:“主要现在年轻人都往外走,这些年东北人口流失多严重啊,就像你,咱们石城立立正正土生土长大帅哥,都跑去建设首都了,留下那些歪瓜裂枣大多数都配不上我们小九。”
孙锡笑笑:“那你觉得我这样的,就能配得上吗?”
葛凡半掀眼皮,瞄了他一眼,拿不准他这话的深浅,客气说:“关键你不在石城,这才是问题关键。”
“假设我在呢。”他不经意转头,看向窗外树挂上的装饰灯。
“在的话,也许吧。”葛凡皱眉,觉得他今天有点反常,礼节性的随口敷衍说,“也许我能介绍你们聊聊。”
孙锡隔了一会,目光从窗外挪回来,说:“算了,估计你会后悔。”
葛凡突然直视对面,不知是不是这家火锅店的灯太暗了的缘故,给他脸上镀了一层浓雾般的墙,他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就是觉得他今天脸横,说话也不太好听,总之跟之前印象中始终保持淡淡礼貌的人不太一样。
他突然很庆幸,刚才余九琪拒绝过来。
但局既然已经组了,葛凡就不会让彼此的面子掉在地上,反正孙锡明天一早也就回北京了,下次见面指不定猴年马月,先把这顿饭好歹吃完,再说多个朋友多条路,江湖上的事也不好说。
葛凡本来计划叫五六个人过来一起热热闹闹喝一顿的,但不知怎么提起孙锡没人爱接茬,最后只勉强叫出来两个KTV的同事,一个是看凡哥的面子勉为其难出席的,一个纯粹是馋酒了,问能不能管够喝,管够就来。
酒肯定是管够的,他直接叫了两箱啤的摆在那,踩箱喝。
就着热辣的火锅,四个年轻人很快喝掉了一箱,随着滚滚蒸气在玻璃窗上留下一层密密水雾,酒意也不同程度地熏红了他们的脸。
大家先是胡乱着瞎聊了一圈KTV里的杂事,把听到看到的那些奇闻趣事互相分享个遍,葛凡见坐在窗户旁的孙锡始终默默听着,不咋主动说话,便自然地把话题扯到今晚的主角身上。
酒瓶口熟练地磕了下桌角,葛凡又打开一瓶,递给对面,顺便说:“我听说你在北京是做酒店的啊。”
孙锡接过酒,跟大家碰了下:“小酒店,朋友投资的,你们去的话来玩。”
葛凡点点头:“怪不得呢,你叔跟富安商场那点事这么快就解决了,你有这实力。”
“没解决呢。”孙锡喝酒,“我不管了。”
葛凡扫了眼另外两个朋友,都一愣,听说孙锡要走大家理所当然认为一定是事办成了,可他不疼不痒这么一说,多少有些意外的尴尬:“也是,富安那边狮子大开口,那么多钱搁谁都很难一下子拿出来,慢慢来。”
“不是钱的事,”孙锡强调,“是我不管了。”
他胳膊肘撑着桌子,眸光投向滚烫的火锅,淡淡解释起来:“没脑子,还贪财,自己惹了一堆烂事,还让我回来收拾,收拾不好还骂我,你们不知道,他们还演苦情戏给我看,呵,懒得管了。”
“他们赔不赔钱,坐不坐牢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不识好歹,有那钱我都不如打赏打赏那些给我唱歌跳舞讲笑话的主播。来,喝酒。”
孙锡又提了一杯,但在座的三位没人跟他碰了,大家面面相觑,欲言又止,每个人脸上都憋着不痛快。
纵然都是在娱乐场所见惯了人情冷暖的小年轻,表面可以嘻嘻哈哈不在意,心里都揣着一杆道德良知的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