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刚刚是在瞧她脖颈上的草莓印......-林淑听到开门声,前去迎接她:“你昨晚去哪了?”周听也换好鞋往里进,闲散道:“我去萧然家住了,我俩三年没见了,叙叙旧。”“那你捂着脖子干什么?”林淑跟在她身后,穷追不舍似的。周听也心一颤,作势揉了揉脖子,笑嘻嘻道:“昨晚不小心落枕了。”“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那枕头不能垫太高,你总是不听,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得肩周炎、脊椎病......”林淑掰着手指头念叨到她门口。
清晨,阳光熹微,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驶进蒲西区思苑路,这里远离喧闹的市中心,环山靠海,坐落着许多英式别墅。
距离佳景别苑还有一个路口,周听也害怕被爸妈看见,开口:“就停这吧。”
顾千帆停好车子,侧过身给她解开安全带。
俩人指尖一触碰,周听也应激似的缩回手,别过眼看向窗外,淡淡道:“你让律师提前准备好婚姻契约,明天我跟你去民政局。”
顾千帆漆黑深长的眼睛钉在她身上,说了句不着边际的话:“我不会让你后悔的。”
她也不想猜他指的是什么,冷着一张脸,扳动按钮准备下车。
顾千帆拉住她的胳膊,周听也扭回头,距离再次逼近,呼吸交融。
他促狭的目光往下滑,定在某个地方,痞笑了下,而后松开她。
周听也步行回家,想起他方才的举动,打开手机摄像,瞳孔顿时放大。
原来他刚刚是在瞧她脖颈上的草莓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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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淑听到开门声,前去迎接她:“你昨晚去哪了?”
周听也换好鞋往里进,闲散道:“我去萧然家住了,我俩三年没见了,叙叙旧。”
“那你捂着脖子干什么?”林淑跟在她身后,穷追不舍似的。
周听也心一颤,作势揉了揉脖子,笑嘻嘻道:“昨晚不小心落枕了。”
“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那枕头不能垫太高,你总是不听,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得肩周炎、脊椎病......”
林淑掰着手指头念叨到她门口。
周听也不耐地点头:“妈,我记住了。我要换衣服了。”
随后关上房门,林淑还在门口问:“你吃早饭了没?”
“吃过了!”周听也一头瘫在床上,暗自叹气。
妈妈就是个爱操心的命,整天恨不得把全家人的生活都安排好,按照她的规划走下去。
就是在这样的教育模式下,周听也当了十七年的乖孩子,交什么朋友,学什么兴趣爱好,都不是自己能主导的。
直到十七岁那年,爸妈因为工作的原因去国外待了一段时间,周听也遇见了顾千帆。
喜欢上了那个像风一样恣意、坦荡、张扬的少年。
想到这里,她从床头柜里找出一部旧手机,是出国前她留下的。
点开曾经的微博账号,记录了很多大学时期的恋爱日常。
其中有一条微博被顶了上来,底下多了很多陌生评论。
原贴是她参与话题#年少的暗恋后来怎么样了#
@听听不听话:【暗恋有什么意思,喜欢一个人就要让他也喜欢我,所以我们在一起啦!】
附图:[俩人牵手的背影]
一楼回复:【哇哦,小姐姐你好勇敢啊,祝福祝福。】
二楼回复:【恭喜小姐姐,可以分享一下你怎么让crush喜欢上你的吗?】
周听也不由扯了下唇角,想起那段可笑幼稚的暗恋时光。
关于竞赛成绩出来的事,周听也还是从哥哥那里知道的。
周祈越数学成绩全市排名第一,他朋友程铭往下拉排名笑道:“我就说去年竞赛顾千帆作弊了吧,他这次数学才考了90分。”
程铭说完这句话,发觉小妹妹正站在门口,招手示意她进来吃西瓜。
周听也咬着西瓜,漫不经心地问:“去年竞赛顾千帆作弊了?”
“哦对,你刚转来我们学校有所不知。”程铭娓娓道来,“去年我们仨一个考场的,我亲眼看见数学考试有人给他扔纸条。结果去年全市数学排名他第一,你哥第二。”
程铭咧咧嘴:“也不是我们输不起,可这次你看他原形毕露了吧。”
周祈越一直都是优等生,在数学方面的天赋,至少在同龄人面前,就没有遇到对手。
所以,对于哥哥来说,数学向来都是他热爱的、引以为傲的事情。
可是顾千帆今年数学考差是因为他把试卷给了她,考试都过一大半了,监考老师才给他找到试卷,还没给他延长时间。
准确的说,顾千帆用40分钟答题考了90分。
周祈越说:“行了,我压根不屑于跟他这种人比较。”
她没敢开口,怕戳破哥哥的自尊心。
周听也去找顾千帆道歉时,他一副全然不在意又颇为自信的模样:“一个考试而已,这次没考好,不是还有下次?”
从那以后,她时常关注顾千帆,渐渐发现别人口中他爱打架,不过就是他善于伸张正义却又没人相信而已。
他会救助路边的流浪小动物,会帮女同学干重活,喜欢为弱势群体撑腰。
只要别人不惹他,他就不会主动找别人麻烦,其实他人缘也挺好,就连桃花也挺多......
他们班是理科班,女生少,经常会有文科班的女生往他桌里塞情书。
这样一想,顾千帆对她也没什么特别的,他对所有人都挺好的。
她无意间听到他跟同学说要吃饺子,她猜想他肯定是去老奶奶家的饺子馆。
晚上放学,周听也掐准了时间,在郢都巷的孟氏饺子馆等着。
顾千帆是一个人来的,老奶奶想都没想就把他们俩安排在一桌。
距离他们上次说话已有一周,周听也不想表现得过于主动,没先开口,乖巧地吃着虾仁馅饺子。
期间,顾千帆拿着碟子倒醋,给她也拿了一份。
她笑着说了声谢谢,蘸着醋吃得特别香。
后来连续一周晚上放学,周听也都来这里吃饭,顾千帆也是。
他们俩像是不约而同地成为了饭搭子,把店里所有口味的饺子都尝了个遍,有时候她吃腻了,顾千帆会主动把自己的饺子夹给她。
还会一如既往地给她配好蘸酱。
“周听也,你说咱俩竟然天天都能准时碰见,”顾千帆挑了下眉,语气轻佻,“你是不是故意来偶遇我的啊?”
闻言,周听也夹筷子的手一颤,本着坚决否认还倒打一耙的原则:“是哦,你这么一说,我都怀疑你是个心机男,天天来这偶遇我。”
“......呵。”顾千帆没忍住笑了,“那我明天不来了,避避嫌。”
周听也掩饰内心的不悦,“我也不来了。”
结果第二天晚上放学,两个声称“都不来”的人奇迹般地在饺子馆相遇了。
一见到面,女生耳后烧起一团热,男生舌尖抵了抵下颚,心里暗骂一句“操”。
这顿饭吃得极其别扭,俩人面对面却无任何言语和眼神交流。
孟奶奶搬着凳子坐在俩人中间,笑嘻嘻地瞧着俩个别扭的小朋友:“怎么回事?小两口闹别扭了?”
“......”
周听也的耳根更红了,脸也红成一大片,好气地看着孟奶奶:“奶奶,你别乱说话,谁跟他......”
“谁跟她是小两口了。”顾千帆不羞不耻地把剩下的话说完,别过脸高傲地补充道,“同学而已。”
闻言,周听也气冲冲地站起身,“对!还是不熟的同学!”
撂完话,她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快去追啊。”孟奶奶推着顾千帆,把人轰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