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以为。”林清淼说完,摇了摇头,试图清空大脑,她故意转移注意力指了指教堂里的装饰,“好多雕像看着,能不能虔诚一点。”周靳朝上看了一眼,黄绿相间的花窗过滤着日光,拜占庭风格的穹顶正中心挂着一只振翅欲飞的白鸽,不知名的神像雕塑供奉在这里,神像的两旁还挂着多年前的手绘花朵,林清淼从进来起就盯着那几朵花。林清淼转移话题:“牵牛花的花语好像也跟爱情有关系,神话里也有牵牛花?”“神也需要爱
“没有以为。”林清淼说完,摇了摇头,试图清空大脑,她故意转移注意力指了指教堂里的装饰,“好多雕像看着,能不能虔诚一点。”
周靳朝上看了一眼,黄绿相间的花窗过滤着日光,拜占庭风格的穹顶正中心挂着一只振翅欲飞的白鸽,不知名的神像雕塑供奉在这里,神像的两旁还挂着多年前的手绘花朵,林清淼从进来起就盯着那几朵花。
林清淼转移话题:“牵牛花的花语好像也跟爱情有关系,神话里也有牵牛花?”
“神也需要爱情。”周靳回答,“不然为什么会有《伊甸园》的故事。”
在一段唱诗班的歌声里周靳牵起林清淼的手。
神父带着新郎新娘宣誓,林清淼送完红包,偷偷捏了一下周靳的手,凑到他耳边小声说:“我们这种没有信仰的人,还是不要在这里待久了吧。”
周靳看出来她想走,带她找了个空隙离开,从教堂出来后,林清淼看到主路上木鱼花开,双层巴士的车顶被花枝扫过,巴士的正面还显着旺角两字。
她推着周靳上了巴士,两人爬上二层的楼梯,巴士穿行在香港狭窄坡陡的街道,时不时的刹车让车顶悬着的把手在空中撞来撞去, 过街走巷,这片土地寸土寸金,有人在太平山顶的修豪宅,有人在街头流浪,无论贫穷或富有,总有人在相爱。
林清淼为了坐得更稳一些,靠在周靳肩上。
那套西装和白裙一共穿过两次,这是第一次。
周靳走回车上,把车熟练地停在她身边,林清淼拉开副驾驶的门,无声地坐了上去。从医院回家的路程上,林清淼脱了西装外套规规矩矩地放去后座。
“谢谢。”
“蹭得都是鼻涕眼泪,还叠起来还给我?”
“没沾到的。”
林清淼下意识解释,想了想又觉得确实不妥,从后座捞起外套,环在自己的臂弯。
“我送去干洗了还给您。”
“嗯。”
周靳难得有耐心地观察着周围的街景,林清淼的情绪并没有因为这几句对话就调动起来,她依旧木然这一张脸,看着街道上被狂风卷起的落叶还有车前窗上的雨滴,想着宋芸之后的生活:在医院里治疗结束之后,出院也需要每天有人看护,每日维持的药品钱和看护费,日常花销,合在一起是笔不算小的数字。
周靳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只是觉得这人跟霜打过的茄子一样,蔫了。
“林清淼,让你做的检讨还没做完。”周靳继续说,“你如果想自己独立做案子,至少得先知道自己上次哪儿错了。”
他引导她的声音不算温和,但也没有公司那般故作严厉。
“我不该说我是实习生,会让别人觉得我不专业。”林清淼忍住不想宋芸, “也不该随便询问对方的感情状况和收入状况,因为这属于个人隐私,而她还是公众人物,委托关系还没正式建立。”
“我不该在去见客户之前什么都没问,没有准备好。”
“也不该在不确定具体情况的时候,给出笼统不准确的建议。”
林清淼一句接一句,几乎快把那天说过的所有话都回忆了一次,人生第一次见客户,还是跟周靳一起,她也觉得自己表现不合格。
她说完这些之后,周靳没做任何点评,到了地库,两人一起乘电梯,各回各家,关门的那一瞬间,谁也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