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桑胤衡好几年,他什么时候高兴,什么时候不高兴,各种微表情她都揣摩的透透的。比如现在,他就不怎么高兴。她笑着起身:“桑先生,真巧,那位是安总吧,我过去打个招呼,正好道个歉。”她还没迈步,就被桑胤衡扣住了手腕。她表情无辜地瞪大眼睛看他:“怎么了桑先生?”他凝神看她好几秒,黑瞳中虽然看不出怒意翻腾,但阴郁深邃,心情不会太妙。“桑先生,您...”“苏郁的家底我最清楚,把他剥皮抽骨都帮你还不起泰丰的合约赔款。”桑胤衡语气还算平稳,只是声线发紧,显得有些严厉和刻薄:“你卯足了劲贴上去,也没用。”
南枫第一次这么主动。
估计苏郁有点被她吓着了。
她的脚有意无意在他腿上摩擦的时候,苏郁的身体绷得笔直。
南枫离他近,都能看到他的鼻尖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也知道桑胤衡在看他,所以她更过分。
她一只手托着腮,看着苏郁娇憨地笑。
她笑的苏郁都快看不懂菜单上的字了,手心里都是汗。
南枫长得美,她眼梢略挑,媚眼如丝。
昨天苏郁第一眼见她就惊为天人。
她的美,媚中带俏,但如果她再稍微外放一点,比如今晚,绝对让男人骨头都会酥掉。
他的手颤巍巍,在裤子上蹭了蹭,忽然被南枫捉住手掌。
“怎么手心这么多汗,你热?我让服务生把冷气开大一点。”
“不,不用了。”
“没关系,这么贵的菜,吃的就是服务。”南枫伸手叫来服务生,眼波流转时和桑胤衡四目相接。
她装作惊讶地跟桑胤衡点了点头,服务生过来了,她声音软软地嘱咐他把他们头顶上的空调打低一点。
服务生照做了,南枫忽然又向苏郁伸出手,在他错愕的眼神中笑着说:“会看手相吗,帮我看看我后半生是劳碌命还是什么?”
南枫的手指修长白皙,玉葱一般,漂亮的令人目不转睛。
苏郁愣了片刻,说话的时候尾音都有点打颤。
“我,我去个厕所。”
苏郁被她吓着了,她的指尖都没碰一下就仓皇而逃。
南枫自己也一身汗。
她第一次勾引男人。
想起她和桑胤衡的第一次,绝对不是她勾引的。
那是怎么发生的呢?
好像是他们出差,南枫帮桑胤衡挡酒喝多了。
桑胤衡送她回房间,等醒来的时候,他们已经睡了。
这事,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她低着头刷手机,忽然面前一堵墙似的挡住了光亮。
她抬起头,桑胤衡站在她的面前。
跟桑胤衡好几年,他什么时候高兴,什么时候不高兴, 各种微表情她都揣摩的透透的。
比如现在,他就不怎么高兴。
她笑着起身:“桑先生,真巧,那位是安总吧,我过去打个招呼,正好道个歉。”
她还没迈步,就被桑胤衡扣住了手腕。
她表情无辜地瞪大眼睛看他:“怎么了桑先生?”
他凝神看她好几秒,黑瞳中虽然看不出怒意翻腾,但阴郁深邃,心情不会太妙。
“桑先生,您...”
“苏郁的家底我最清楚,把他剥皮抽骨都帮你还不起泰丰的合约赔款。”桑胤衡语气还算平稳,只是声线发紧,显得有些严厉和刻薄:“你卯足了劲贴上去,也没用。”
“那我贴谁有用?安少?”南枫仰着头,一脸求知:“要不,我等会陪安少多喝几杯?”
南枫难得会撒娇,以前喝醉过几次,撒娇着让桑胤衡抱她上楼,帮她刷牙梳头。
她撒娇的时候,声音嗲嗲的,软软的。
就像是一只发春的小猫,趴在窗根底下没完没了地叫唤。
“安辛丑的德行,你知道的,喝几杯酒满足不了他。”桑胤衡的语气越来越平,但是眼神却越来越冷。
南枫明知道后面没好话,还是笑着追问:“那怎样才能满足他?”
“爬上他的床啊,只要安辛丑要了你,别说赔款,什么都不算问题。”
南枫歪着头,笑的更媚了。
“好,等会我问问他。”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她想起桑夫人的话。
“要让苏郁越来越喜欢你,让胤衡越来越讨厌你,明白了吗?”
南枫明白了。
她岂会不明白?
她这种人的人生,都是被有钱人制定好的。
桑夫人让她做人就做人,做鬼就做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