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如锦:“三婶生辰将近,她特意邀请了温家侄女过来府中,今日应该就到了。周姑娘那边倒是没什么,只是这些天都未曾出门,我让府医过去给她探了脉,身子骨还行。北笙使团到来,京城多了不少外地来的百姓,这些天酒楼铺子的收益很不错,没什么大事发生。”霍翎听到周晓不再闹腾,心中微叹了一口气,这姑娘实在不能与她哥哥比。当年的周毅心善好施,家中父母高龄,幼妹离不开汤药,他将俸禄都寄回了家中,沦落到每日只有一块嘎嗓子的粗饼,却还是愿意挨着饿让出半块给战友。
今夜的霍翎格外黏人,濡湿的衾被下几乎不容赵如锦任何拒绝的余地,抱着人从上啃到下,脖颈处红痕满布,和条疯狗一样。
过了许久,眼盛水雾的赵如锦被放开,躺在那气喘吁吁。
狗男人折磨死她了,偏还不做到最后一步,这忍功都让她怀疑他是不是不行。
霍翎面上皆是喜色,双眸程亮:“白日里,你是在担心我?”
赵如锦累的手都抬不起了,撑着睡意含糊道:“比武那般危险,你是我夫君,我怎可能不担心?”
霍翎果然更高兴了,掐了掐她的小脸:“好绵绵。”
他温柔的将人抱起,替她清理干净,重新换了被褥才搂着人睡下。
翌日,霍翎难得没有提前起来去校场,很有闲情雅致的与她一同用了早膳。
“近日府中可有什么事发生?”霍翎说着,将一颗甜虾饺子放进她碗中。
赵如锦:“三婶生辰将近,她特意邀请了温家侄女过来府中,今日应该就到了。周姑娘那边倒是没什么,只是这些天都未曾出门,我让府医过去给她探了脉,身子骨还行。北笙使团到来,京城多了不少外地来的百姓,这些天酒楼铺子的收益很不错,没什么大事发生。”
霍翎听到周晓不再闹腾,心中微叹了一口气,这姑娘实在不能与她哥哥比。
当年的周毅心善好施,家中父母高龄,幼妹离不开汤药,他将俸禄都寄回了家中,沦落到每日只有一块嘎嗓子的粗饼,却还是愿意挨着饿让出半块给战友。
士兵死后,也只有他一人拖着伤为那些素不相识的战友们立下墓碑。
论武力值他不高,论智慧他也算不上聪慧,但这人无论做什么事都很努力,记恩不记仇。
霍翎那时也只是个小将,听闻他家中母亲病重缺银钱,便私下赠予了他五十两银子,谁能想到,他后来拼死为他挡了那一箭。
他之所以会照料周晓,并不是因为周毅临死前的交代,只是看他家中父母连接去世,幼妹无人照料,敬他品行出众,才叫人将周晓接了过来。
只是周晓到底是在宠爱中长大,性子多少显得有些骄横无礼。
但无论怎样,只要这姑娘不做伤天害理之事,他定会保他唯一的妹妹后半生荣华富贵。
不过能改改性子,还是多改改的好,京城贵胄之多,哪怕是借着他的势,也不能说就彻底的安然无恙了。
真出了事,届时后悔也无用。
郊外校场。
今日昭国参赛之人是楠华、沐酒儿,以及端华公主。
为什么不是莫挽清,主要是她夫死回京,皇帝嫌弃她寡妇不配代表一国比试。
莫挽清看到公布比试人员名单后,攥紧了手中帕子。
她的骑射之术在京城也是出了名的不错,原以为骑射两项总有一项能让她出彩,若是赢得比试,说不定还能得到些恩赐,重新赢得个好名声。
谁曾想,她竟然连参赛的资格都没有!
莫挽清此刻是真后悔当初就那么嫁了。
北笙国参赛的只有北笙墨,若是以她一个人赢得三场比赛,昭国将会大失脸面。
为此,皇帝特意让三人上前,允诺道:“你们三人若是赢了,朕可为你们赐婚,并升楠华你为公主。”
沐酒儿顿时一喜:“真的?”
庆德帝见她娇憨可爱,摸了把胡子大笑:“朕可是皇上,说出的话自是一言九鼎。”
他看向下方众人:“不仅是女子,昨日赢得比赛的好男儿,朕过后亦有赏赐。”
“谢皇上。”霍翎与崔宴礼一众人拱手道。
得了皇帝允诺的沐酒儿与端华像是打了鸡血,看北笙墨的眼神满满都是战意。
北笙墨:“……呵,不自量力。”
她甩头就走,路过赵如锦时,骄蛮的抬起下巴:“今日就让你看看,我们北笙女子的厉害!”
赵如锦无语,侧头看某人:“我寻思着,她不应该恨你吗?她成天怼我干什么?”
霍翎眼底闪过一丝阴沉,牵住她娇嫩的手揉了揉:“别理这种蠢货。”
身后忽然传来轮椅滚动声,二人回头一看,竟是足不出户的瑾王来了校场。
霍翎眉梢微挑:“表哥,你今日怎得出来了?”
瑾王一身白衣,玉冠束发,温润莞尔:“京城都在传昨日里昭国与北笙使团比赛打成平手,今日的女子比试是重中之重,我若是不来,岂不是要错失这场盛事?”
他若无其事的扫过赵如锦,见他二人皆穿着水蓝色长衫,衣袂相织交错,好似两个主人缠绵不清暗暗相握,指甲不由用力拨动了几下手腕上的佛珠。
“表哥惯会给人留面子,若不是酒儿缠了你一天,你怕是不会来的,幸好昨日皇上不曾怪罪酒儿不在场。”霍翎淡淡道。
瑾王听后,也没出声反驳,任由身后的侍卫将他推到霍翎边上。
过了一会儿,霍翎给他杯子里倒上了一杯酒,薄唇微勾:“表哥,你说这场比赛谁会赢?”
瑾王垂了垂长睫,温声道:“自然是想赢的会赢。”
旁边的赵如锦沉默不语,沐酒儿喜欢瑾王这件事已经很明朗了,霍、沐两家不可能不知道。
如果连霍翎都没有反对,那就是所有人都在默认沐酒儿嫁给瑾王。
于瑾王说,得一个沐酒儿,便是得沐家全力支持,相当于掌控兵权。
与霍、沐两家说,沐酒儿嫁过去便是正妻,若是有可能,就是未来的皇后,若无可能,也是皇子正妃,这笔投资绝对值得。
加上沐酒儿也喜欢瑾王,这便是一举三得的事。
没有人在乎那个活泼明媚的少女未来会怎样,哪怕她说她敢爱敢恨,夫君必须只有她一人。
因为少女之言,总会随着长大而改变。
而古代女子的命运,系的是家族荣耀,容不得她们自己决定。
赛场上,沐酒儿一身黑色劲装衬的她越发飒气,平日里可可爱爱的小脸此刻严肃的板着,战马上她威风凛凛,好似江湖女侠。
她骑着那匹大黑马,与旁边北笙墨骑着的白马形成鲜明对比。
一声锣鼓敲响,两人速度极快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