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笑一声,拍掉肩膀上的男人手,绕到了他的身后,“背着我拍。”薄司寒,“……”沈微澜瞧见他脸上浮起熟悉的不耐烦,抢先一步道,“一生一次的婚礼,新郎缺席,连婚纱照都没有拍,我现在的要求不过分吧?”“……”薄司寒深吸口气,隔着墨镜眼底只有冷漠,但他还是蹲低了身体,方便她上来。沈微澜轻轻一跳,跃上了他的后背,她双手抱着他的脖子,脸贴在他的脸上,一边假笑一边说,“笑得灿烂一点,要是我不满意,你还得背着我重拍。”
牙尖嘴利。
他实在没心情跟她讨论他行不行的问题,加上昨晚被她搞得没睡好,薄司寒再有风度也很难维持。
他一脸不耐烦的看着她,“你到底打算在我床上赖到什么时候,我提醒你一句,你的行李箱还在你自己房间,虽然我对你的穿着没有意见,但你穿着这种睡衣出门,丢的可是薄家的脸。”
“……”
她低头看了眼身上的丝绸睡衣,这是昨晚特意为了‘勾引’他穿的。
现在清醒过来,只觉得连头发丝都在羞耻。
沈微澜抬起下巴,装作若无其事的从床上爬起来,拿起男人挂在衣架上的外套,裹在身上就往外走。
昨晚头脑一热跑过来,现在她真的很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更丢脸的是,他什么都没有对她做,她甚至连他什么时候回到卧室的都不知道。
门砰的一声关上!
薄司寒嫌恶的看着女人躺过的地方,哪怕他没有碰过她,也还是觉得厌烦。
一个把所有心机都挂在嘴上的女人,远比那些心机深沉的更惹人嫌恶。
女人偶尔的手段,他可以当做情趣,像沈微澜这样的……
薄司寒捏了捏眉心,抬腿朝浴室走,眉心的阴霾怎么都驱散不去。
洗完澡,他收到了沈微澜的短信。
【到我房间来,今天不回临城,陪我逛街】
刚看完,跟着又来了一条。
【你也可以不来,不来的话,别指望我跟你回去手术】
薄司寒眼底铺陈出阴沉的冷意。
她不知道与虎谋皮,最终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吗?
沈微澜换好衣服,吃了早餐,在楼下大厅等了将近四十分钟,才看到薄司寒一身休闲姗姗来迟。
男人带着墨镜,遮住眼底的冷意,穿搭休闲又凸显出好身材,深邃的五官,配上一米八九的身高,一出现就能引起各种注目。
梁陌微微颔首,“薄总,你吃早餐了吗?”
“还没……”
男人的话还没说完,沈微澜已经对他视而不见的转身朝门口走了。
薄司寒,“……”
梁陌表情有点尴尬,只好去追她,毕竟他现在的目的是保护沈微澜。
薄司寒拧起眉心,压制着不悦跟了上去。
车子停在酒店门口。
几人上了车后,沈微澜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地。
司机有些诧异,“之前不是说要先去那边的小吃街逛逛……”
沈微澜打断他,“刚吃饱,现在看到吃的想吐,所以先去逛景点。”
司机默默换了目的地。
薄司寒冷笑着开口,“沈总,这是打算饿我一早上的意思吗?”
沈微澜一脸无辜的侧目,“薄总在跟我说话啊,不好意思,我刚刚在走神,麻烦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薄司寒,“……”
再说一遍,他才是真的傻子。
他勾起唇角,“既然没听见就算了。”
“喔。”
沈微澜重新把目光看向窗外。
迟到四十分钟,说不是故意也没人信吧。
这就是他缺席婚礼给她的歉意吗?
沈微澜抿了抿唇瓣,墨镜还真是好tຊ东西,能将所有的情绪都藏在下面。
视线扫过窗外的大教堂,沈微澜让司机停了下来。
她推开车门,对车里的男人道,“薄总,来都来了,陪我拍几张旅游照吧。”
“好。”
昨晚都让她爬床了,拍几张旅游照算什么。
薄司寒跟着她下车。
沈微澜仰头看着洁白的教堂,白鸽从眼前飞过,平添了一种圣洁感。
她忽然转过头嫣然一笑,“薄总,过来陪我拍照。”
薄司寒走到她面前,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她轻笑一声,拍掉肩膀上的男人手,绕到了他的身后,“背着我拍。”
薄司寒,“……”
沈微澜瞧见他脸上浮起熟悉的不耐烦,抢先一步道,“一生一次的婚礼,新郎缺席,连婚纱照都没有拍,我现在的要求不过分吧?”
“……”
薄司寒深吸口气,隔着墨镜眼底只有冷漠,但他还是蹲低了身体,方便她上来。
沈微澜轻轻一跳,跃上了他的后背,她双手抱着他的脖子,脸贴在他的脸上,一边假笑一边说,“笑得灿烂一点,要是我不满意,你还得背着我重拍。”
男人深吸口气,跟她一样勾起假笑,“沈微澜,现在的有恃无恐,最后都会反噬,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今天不想明天事,得快乐时且快乐!”她笑着说着,忽然叫了声他的名字,“薄司寒!”
“什么?”
男人偏过头,女人的唇轻轻落在了他的脸上。
咔嚓咔嚓——
相机一阵连拍,路人走过,惊起一片白鸽飞舞,美好的画面就这么定格在了相机里。
沈微澜从男人的背上跳下来,一骨碌跑到了梁陌面前拿起了相机,“我看看。”
梁陌不是什么摄影师,但是面对俊男美女,又在这样美丽的景物之下,很难拍出不好的照片。
沈微澜明显也对照片很满意,转身就往车子走,也不管还僵在原地的男人什么表情。
薄司寒看着女人纤细的背影,嫌恶的抬手在脸上擦了擦,他不知道的是,她涂了口红,越擦口红晕得越开。
上车后,沈微澜瞧见他脸上晕开的口红,噙着笑,拿着手机对着他脸拍了几张。
然后心情很不错的发给了苏宛。
苏宛嫉恨的红了眼。
连时差都顾不上,直接将电话打给了薄司寒。
男人的手机铃声在车内响起,沈微澜凑过去看了一眼,然后皮笑肉不笑的对他说,“不许接。”
薄司寒推开她,阴沉着俊脸,“你会不会管得太宽了?”
“别人我不管,苏宛就是不行。”沈微澜靠在座位上,伸手卷着自己的发尾,神态慵懒,“你要是接了她的电话,就会影响我的心情,我心情不好了,那你也别想我跟你回去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薄司寒的声音冷了下来,“沈微澜,你不要得寸进尺,我跟她是分手了,但我永远不可能不管她,这点你最好弄清楚。”
永远?
她听他说这个词,莫名觉得好笑。
然后她就真的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