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刚好是周一。江榆起了个大早,跟室友一起赶早八。高艺爽有电动车,江榆蹭她的后座,一口包子一口豆浆的吃着。停车的时候,高艺爽看着自己还没动的早餐,再看看吃成豚鼠模样的江榆,轻哼一声,“我还没吃呢,你倒是吃饱了。”江榆嘿嘿一笑,狗腿的把吸管插到豆浆上,递给了高艺爽,“老大,您喝。”“算你识相。”高艺爽故作傲娇的接过。为了方便高艺爽吃饭,两个人慢悠悠往教室走去。赶在还剩一分钟上课时,两个人踩点进了教室,只剩下后排还有座位。
“好好看啊,哪个美女送的啊陆哥。”梁峰也跟着笑嘻嘻打趣。
“一看就是用了心的,啧啧,还是我们陆哥魅力大。”
“不过这链条怎么感觉有点短,不太像男款啊。”
“看着短,没准戴上刚刚好呢?”
周楠跟梁峰两个人喋喋不休的讨论着,没料到陆宴辞猛地站了起来,眸底一片阴郁,周身散发着骇人的寒意。
他身高一米九多,比这两个人都高了半截,气势上震慑力十足。
周楠跟梁峰吓得脸色瞬间变了。
陆宴辞看都没看两个人,大步流星的出了宿舍。
没了陆宴辞,宿舍里的气氛才缓和下来。
“卧槽,刚刚陆哥的眼神好吓人,我感觉他想杀了我。”周楠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腿肚子都在打颤。
“我怎么没明白,陆哥为什么生气?别人送他礼物,他怎么还不开心?”梁峰一脸疑惑。
周楠啪的一巴掌拍到他头上,没好气道:“你傻啊,还没明白,那手链就是女款,估计是送出去被退回来的。”
“卧槽,卧槽!”梁峰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那咱俩刚刚说的话,岂不是.......”
他越想越后怕,"陆哥不会把咱俩灭口吧?"
周楠摆摆手,“不至于,咱们这么久兄弟了,你什么时候见陆哥动过手?”
梁峰挠了挠头,认真想了想,“也是,陆哥脾气虽然臭,但是没骂过咱俩,更没有动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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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刚好是周一。
江榆起了个大早,跟室友一起赶早八。
高艺爽有电动车,江榆蹭她的后座,一口包子一口豆浆的吃着。
停车的时候,高艺爽看着自己还没动的早餐,再看看吃成豚鼠模样的江榆,轻哼一声,“我还没吃呢,你倒是吃饱了。”
江榆嘿嘿一笑,狗腿的把吸管插到豆浆上,递给了高艺爽,“老大,您喝。”
“算你识相。”高艺爽故作傲娇的接过。
为了方便高艺爽吃饭,两个人慢悠悠往教室走去。
赶在还剩一分钟上课时,两个人踩点进了教室,只剩下后排还有座位。
京大教室的座位是一组三个,其他两个室友冲着高艺爽招手,高艺爽坐了过去。
江榆一个人选了个靠后门的位置,她刚放下书包,掏出课本,忽然感觉身边坐了一个人。
她下意识扭头看去,当看清那张熟悉的面孔时,瞳孔猛然张大。
陆宴辞!!!
他怎么在这儿?
江榆刚想问,上课铃突然响了,老师走进了教室。
她那句还没问出口的话,就那么硬生生憋在喉咙里。
她就看着陆宴辞自顾的掏出书本,Ipad,坐直身子,认真听着台上老师讲课,丝毫没有要跟她讲话的样子。
江榆气的狠狠摁了摁笔帽,扯过草稿本在上面写下【你怎么在这里?】,塞到了陆宴辞的面前。
陆宴辞垂眸瞥了一眼,抽过她手中的笔,不急不缓的写下一行字,又将草稿本推了回去。
江榆看着上面的【为什么退回来?】,不悦的皱了皱眉。
她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不就是明晃晃的拒绝?哪里需要问?
江榆一把拽走男人手中的笔,也坐直了身子,目不斜视的看着黑板,决定忽视他。
这节课是魏晋风度,讲课的老师言语幽默,江榆不一会儿就被吸引住,听的津津有味,完全忘了身边还有一个人。
十分钟后,她的胳膊被人捅了一下。
江榆扭头,没好气的瞪了身旁的男人一眼。
那眼神似乎在说,“干什么?”
陆宴辞将草稿本推到了她面前,他的笔锋很凌厉,字迹如铁画银钩般,看着很赏心悦目。
可是上面的字,却让江榆皱起眉头。
【是不喜欢那个礼物,还是对我有意见?】
她有些忍无可忍,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你有完没完?来这里就是为了问我这么无聊的问题? ”
陆宴辞闻言,学着她的样子附在她耳边小声道:“不好意思江同学,我也选了这节课。”
江榆脸色一沉,暗骂一句:神经病!
一个学计算机的,选中文系的专业课?
这不是脑残是什么?
她刚想说什么时,台上的老师忽然朝两人看了过来。
江榆吓得心口一紧,赶紧坐直了身子拿起笔,一副认真听课好学生模样。
那老师的目光最后落在了陆宴辞身上,抬手指了过去,“最后一排靠门口的那个男生,你站起来回答一下。”
江榆瞬间得意起来,嘴角不由自主翘起,她赶紧伸手遮掩住。
刚刚她没听到问题,陆宴辞应该也是,她就等着看他出糗。
谁料,陆宴辞不紧不慢的站了起来,冲着老师微微一笑,坦然道:“抱歉杨老师,刚刚的问题我没有听清楚,可以麻烦您再重复一遍吗?”
江榆:“???”
果然,脸皮够厚。
台上的老师用食指抵了抵镜框,眸底精光一闪,又道:“那就请你的同桌帮忙重复一下,刚刚的问题。”
正准备看笑话的江榆:“???tຊ”
她头皮发麻的站起身,感觉到一双双的目光朝她和陆宴辞看来,一时间尴尬的恨不得刨个地洞把自己活埋了。
“对不起老师,刚刚我也没听清楚。”江榆垂下脑袋,咬唇,硬着头皮说出这句话。
杨惙只好点了个前排的学生,“你说,我问的是什么?”
那位学生站起身,“刚刚老师问,阮籍的‘言皆玄远,未尝臧否人物?’中,玄远指的是什么?”
回答完,杨惙满意的看了这学生一眼,然后又将目光落在陆宴辞身上,“你现在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陆宴辞点了点头,施施然开口,“这个时期的名人都颇有风骨,喜欢避世、玄谈,‘玄远’一词有超高的旨趣情怀一意。”
“阮籍先生的‘玄远’多半指远离世事俗物,当世舆论风波和人物,谈的都是一些玄论。”
杨惙听完,嗯了一声,眸光上下打量了陆宴辞一遍,忽然道:“你不是我们中文系的学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