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慈露出小白牙笑了:“我兜里连一个钢镚都没有,只能打劫你了。”全天下也只有大人敢打劫阴差了吧,还打劫得这么理直气壮。“大人,我也穷啊,买不起阳间的东西。”“我不介意用阴符。”“可是……”“你下去后到我家里,金山银山随便搬。”姜慈壕无人性的说道。白无常当机立断毫不迟疑上下翻兜,那手速蹭蹭的,生怕她反悔似的。很快,他恭恭敬敬地递上两张黑色的空白符纸。有钱能使鬼推磨,在哪都是真理啊!
姜慈眉梢微挑:“他命数到了?”
“那倒没有,他属于意外死。”白无常如实道:“如果大人没有借尸还魂的话,宋金民还能挺过去活个七八年。”
姜慈明白了。
也就是说,在原定的命运轨迹里,小慈会被挖肾,宋金民成功换肾得救。
而她来了,占用小慈的身体后是不可能再捐肾的。
所以宋金民的命运发生了改变。
在今晚,他就得死。
“不用拘他的魂。”姜慈思索片刻后说道:“我有办法让他活下去。”
宋司北不是叫得挺欢么,就该让他尝尝腰子被嘎的滋味。
白无常看着笑容诡谲的她,弱弱提醒道:“大人,这里不是地狱可以任由你胡来,你身上的罪已经够重了,再造杀孽的话……你得坐穿地狱啦!”
姜慈笑了:“反正在地狱待了这么多年,也没什么差别,下地狱就跟回家一样呢。”
白无常:“……”
万物生灵无一不恐惧无间地狱,唯独大人是个例外。
“宋金民还在手术室么?”她问道。
“转到ICU了,凌晨两点五十六就会断气。”
姜慈沉思片刻,朝他不客气的伸手:“给我两张空白符篆。”
白无常:“?”
姜慈露出小白牙笑了:“我兜里连一个钢镚都没有,只能打劫你了。”
全天下也只有大人敢打劫阴差了吧,还打劫得这么理直气壮。
“大人,我也穷啊,买不起阳间的东西。”
“我不介意用阴符。”
“可是……”
“你下去后到我家里,金山银山随便搬。”
姜慈壕无人性的说道。
白无常当机立断毫不迟疑上下翻兜,那手速蹭蹭的,生怕她反悔似的。
很快,他恭恭敬敬地递上两张黑色的空白符纸。
有钱能使鬼推磨,在哪都是真理啊!
姜慈接下黑色符纸,用仅剩的灵光画下法咒,交给他一张,吩咐道:“ICU病房我进不去,你能穿墙,把这张吊命符贴在宋金民的胸口。”
白无常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大人,我……”
插手生人命运,给他一百个胆他也不敢也不能干啊!
姜慈把黑符塞他手里,淡定自若道:“一切责任我担着,赶紧去。”
白无常只好拿着符来到ICU。
宋金民身上插满各种管子,就剩下一口气了。
“一个勾魂使者给活人续命,这不属于我的工作范畴嘛……”
白无常捏着黑符站在病床前,犹豫不决时,身后突然涌起一股寒气。
一回头,惊得他差点没扔了黑符,慌忙颔首跪下。
“参见冥王!”
来人穿着神服,身姿修长挺拔,背后凝聚着深渊般的黑暗。
白无常也看不清楚他的脸,只听见他语气冷冽的说了句。
“阿慈让你做什么就做,她的一切指令,不必考虑因果。”
“是……属下遵命。”
白无常默默的在心里补上一句:冥王,您就宠她吧!
看看把姜大人都宠成什么样了,擅自干预活人生死,那可是下地狱的大罪啊!
“她目前如何?”
黑影往外看去,早已不见姜慈的踪影。
“姜大人除了穷的叮当响,其他都还好。”
白无常耿直地说道。
黑影轻轻笑了声:“她这次会长时间待在阳间,所有阴差她皆可随意调用,你们听从便是。”
“属下遵命!”
“宋少,董事长随时都有可能出现生命危险,您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ICU外。
院长一脸愁容地叹气:“要是您愿意给董事长捐肾,说不定还能挽救……”
宋司北不耐地打断他:“张院长在这个位置上坐多久了?”
张院长讪讪道:“快三十年了。”
“tຊ想提前退休了?”
“不不不,宋少我错了,您和董事长的配型是不符合的,是我太担心董事长的身体才胡言乱语,请宋少恕罪!”
张院长吓得脸色都白了。
目前只有他心知肚明这个秘密,其实宋司北才是最匹配的肾源。
可当儿子的不愿意捐,并且封锁了消息,他一个外人也插手不了他们豪门恩怨。
“整个江北只有我爸知道那个地方怎么进去,他还不能出事。”
宋司北面色阴沉,“我会找肾源来,在此之前你一定要尽全力保住我爸的命,无论花费多贵的药,都给我用上!我宋家也不缺这点。”
张院长老脸有些无奈:“宋少,一天之内再找不到合适的肾源进行移植,就算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董事长。”
“姜慈就是最合适的人选,她逃不了。”
宋司北当即带着手下再去找姜慈。
这次哪怕用强的,也要把姜慈绑上手术台!
他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姜慈完完整整的离开医院,早吩咐人把守着。
姜慈前脚刚从医院大门出来,宋司北后脚就带人抄近道赶到,直到把她堵进附近的公园里。
这片区域正好是监控拍摄不到的,此时正值凌晨,公园静悄悄的连个鬼都没有。
宋司北冷然的面孔上透着一丝傲慢。
“姜慈,你一个佣人的孩子,无父无母,能给我爸捐肾那是你的福气,别给脸不要脸,今天晚上你捐也得捐,不捐也得捐,你没资格不同意!”
“给我上,我只要她的肾完好无损,其他随便!”
宋司北已然没有耐心和她周旋。
趁着薄寒舟那只狗不知道跑哪去了,现在下手是最好的时机!
手下拿着针管,里边装着麻醉剂,凶残的步步逼近角落里的姜慈。
姜慈一早看出宋司北不会善罢甘休,和预料中一样,他来得挺快。
“刀子只有割在自己的身上才知道疼,姓宋的,希望你明天还能笑得出来。”
姜慈邪肆一笑,猛地咬破指尖。
两指并拢间夹着一张黑符,可惜他们肉眼凡胎看不见。
她用力催动换影符飞向宋司北。
“以吾血为引,分身化影,移形换位,去!”
宋司北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原本背对着他的手下突然停下来,转过身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说道:
“嚯!这臭丫头还会闪现呢,跑这么快!”
拿着麻醉剂的手下一个箭步猛冲过来。
噗呲!
重重地一针扎在宋司北的胳膊上。
宋司北震惊的瞪大双眼,“啊!你他妈的——”
他还没搞清楚瞬息之间发生了什么,昏暗无力的感觉顷刻便淹没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