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灏然转身进了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两瓶酒，一如往常的递给指导员。两个人面对面坐在餐厅，指导员率先开口。“别喝了，都过去三年了，你也该放下了。”齐灏然低着头，眼底有着看不清的情绪，没有说话。指导员看着齐灏然落寞的样子，抬眼扫过四周，熟悉的布局仿佛姜念欢和小允还在。接着又深深叹了口气：“齐灏然，人总归要往前看的，你这样折磨自己，又是何必呢？”“晚上大队长喊你去吃顿饭，别喝醉了，记得去。”说罢，便摇了摇头离开。
丰县泥石流救援工作有序进行，全国各地都提供了大量帮助。
灾后重建工作也在缓慢进展。
时隔三年，丰县乃至平安镇都在慢慢恢复到最初热闹的摸样。
齐灏然回了宁城消防队，还住在熟悉的家属院。
只是身边再也没有了姜念欢和小允的身影……
消防站纪念室的墙上多了几张照片。
那是姜念欢最初跟着齐灏然来消防站时拍的，后面还有几张小允可爱的照片。
彩色的照片笑容满面，一如当初。
齐灏然有空的时候总会一个人呆在纪念室里，看着照片发呆。
原来有了小允之后，他就再也没和姜念欢拍过照片。
明明是一家三口却连一张拿出手的全家福都没有。
想到这里，齐灏然的心又忍不住痛了几分。
自从丰县泥石流事件之后，齐灏然每次参加救援任务都越来越拼命。
如果他再快一点，再快一点，说不定就能赶在事故刚发生的时候救出她们。
再快一点，甚至也能阻止她们离开。
姜念欢和小允的离开已经成了齐灏然的心结，尽管指导员也多次和齐灏然谈过。
但一连三年，齐灏然还是没有放下。
这个问题，也还是只能靠齐灏然自己解决。
刚出纪念室，就听见身后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齐灏然，齐灏然！”
乔安然几乎是从医务室跑着过来，气喘吁吁。
齐灏然脚步一顿，语气十分疏离，压着嗓子开口。
“什么事？”
乔安然喘了口气，看着齐灏然的脸，最后沉声问道。
“你今天是不是又去医务室开了安神药？”
齐灏然敛下眸子，没有直视乔安然的眼睛，语气依旧疏离。
“不关你的事。”
说罢，就要转身离开。
乔安然心微微一疼，追上他的脚步，声音带有一些不甘。
“齐灏然，都过去三年了，你还是放不下她吗？”
“她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如此念念不忘，糟蹋自己的身体？”
齐灏然身形一晃，但却没有停留，加快步子回了家。
乔安然看着齐灏然越来越远的背影，眼眶微微湿润。
……
“叩叩——”
听到有人敲门，齐灏然起身去开。
是指导员。
齐灏然已经见怪不怪，这三年里他来过多少次了。
哪次不是在劝自己，哪次又真的劝出结果了。
齐灏然转身进了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两瓶酒，一如往常的递给指导员。
两个人面对面坐在餐厅，指导员率先开口。
“别喝了，都过去三年了，你也该放下了。”
齐灏然低着头，眼底有着看不清的情绪，没有说话。
指导员看着齐灏然落寞的样子，抬眼扫过四周，熟悉的布局仿佛姜念欢和小允还在。
接着又深深叹了口气：“齐灏然，人总归要往前看的，你这样折磨自己，又是何必呢？”
“晚上大队长喊你去吃顿饭，别喝醉了，记得去。”
说罢，便摇了摇头离开。
齐灏然一眼不发，独自喝着闷酒。
两瓶酒缓缓见了底，齐灏然也没有半分醉意，起身去卧室换了衣服后。
在附近买了点水果，就开车前往大队长家。
估摸着半个小时后，齐灏然敲了敲门。
“叩叩——”
开门的是乔安然，齐灏然愣了片刻，忽然想到她与大队长的关系，便也了然。
脸上依旧冷冰冰的，看不出又什么情绪。
倒是乔安然一脸兴奋，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喜悦。
“姑姑姑父，齐灏然来啦！”
齐灏然闻言微微蹙眉，进门之后就去问候大队长，视线一眼都没落在她身上。
身后的乔安然僵在原地，内心不由得泛起一丝苦涩。
看来，即使姜念欢死了三年，自己默默在齐灏然身边陪伴了三年。
在他眼里，这一切也不过是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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