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平时都只她一个人住,牙刷之类的虽然有一次性的,但用着总归是不舒服。卓宴洲神色淡淡,视线落在祝溪身上。女孩子套了件粉红色的围裙,带子系在身后,显得腰肢非常的纤细,和三年前相比,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就连看向他的眼神,也和三年前一样,畏怯而乖巧。等卓宴洲从洗手间出来,桌子上已经摆好了碗碟,小米粥散发出馨香的气息。祝溪低着头,似是自始至终不敢抬头看卓宴洲般,说:“家里只剩下小米和糯米了,我记得您对糯米过敏,就做了小米粥,不知道您喝不喝得惯。”
没有人知道,祝溪搭在膝盖上的掌心,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而她的表情,却没有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祝溪低垂着眼睫,不去看卓宴洲的表情,轻声说:“对不起,卓先生,我在那种地方兼职,给你丢脸了吧,今天晚上我真没想到小戚姐会把我带去那里,我一直都只是在那里跳舞的……”
卓宴洲淡声问:“缺钱?”
“不,不是的!”
祝溪急忙摇头,“借住在你那里已经很不好意思了,哪里还能再用你的钱,酒吧的兼职是我一个朋友推荐给我的,我也试着跳了一段时间,工资真的很高,经理也很照顾我,只是今天晚上,大概是个意外吧,以后应该不会了。”
卓宴洲不置可否,发动了车子。
祝溪也摸不准,他是不是接受了自己这套说辞。
好在,她向来秉持着做戏演全套,就算是卓宴洲不信,应该也挑不出什么大的破绽。
车子缓缓停靠在公寓楼下,祝溪下了车,正在心里措着词想着怎么把卓宴洲打发走,却见卓宴洲竟也跟着下了车。
这间公寓虽然是在卓宴洲名下,但他踏足这里的次数却是屈指可数,在祝溪的记忆里,似乎只有三年前,他送她来这里的那一次。
祝溪抱着衣服跟在卓宴洲的身后上了楼,看着他拿出钥匙开门,才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卓先生,你今晚不回去吗?”
卓宴洲没有回头,只淡淡“嗯”了一声。
祝溪看着卓宴洲进了客房,才咬了咬唇,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摸出手机,看到小戚姐已经连着给她发了好几条信息,无一例外,都是问她和卓宴洲是什么关系,以及,他们今天晚上做了什么,再就是让她不要得罪到卓宴洲。
毕竟,就算是在整个清城,卓宴洲的名号说出去,也是足以令不少人胆寒的。
祝溪懒洋洋的躺在床上,一个字一个字的回消息。
“小戚姐,以后我就不去跳了。”
小戚姐的电话立刻就跟了过来,不过祝溪也没有接的意思,直接摁了挂断后又顺手开了免打扰,按灭屏幕丢到了一旁。
今天晚上会碰到卓宴洲,属实是在她的意料之外。
她翻了个身,将脸埋进柔软的枕头,掩去眸底一抹翻涌情绪。
一墙之隔的客房,卓宴洲手机震动了一声,是助理打来的电话。
“卓总,都查过了。”助理说,“那张给祝小姐的银行卡,除了临江水苑的那间公寓自动扣掉的物业费之外,并没有动过帐,酒吧那边也已经派人问过了,祝小姐是在大约一年前去应聘的,本来是服务生,是在做了两个月后,升为的领舞。”
卓宴洲垂下眼皮,神色间不辩什么情绪。
助理揣测不清卓宴洲想法,试探着问:“卓总,您看要不要和酒吧那边……”
“不用。”
卓宴洲语调平淡,挂断了电话。
次日清晨,祝溪起了个大早,在厨房做早餐。
她熟练的烧热了油,敲碎了两个蛋,在蛋液上撒了些盐粒调味,双面煎得油亮焦黄后铲出来放进白瓷盘,又转头将熬好的小米粥盛放出来,一转头就看到了卓宴洲。
不同昨晚酒吧里的衣着规整,卓宴洲大概是刚起,衬衣扣子解开了两颗,袖口被翻折上去,露出一截坚实小臂。
祝溪有些慌乱的移开目光,说:“卓先生,我买了新的洗漱用具,给您放在洗手间了,早餐马上就好。”
这里平时都只她一个人住,牙刷之类的虽然有一次性的,但用着总归是不舒服。
卓宴洲神色淡淡,视线落在祝溪身上。
女孩子套了件粉红色的围裙,带子系在身后,显得腰肢非常的纤细,和三年前相比,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就连看向他的眼神,也和三年前一样,畏怯而乖巧。
等卓宴洲从洗手间出来,桌子上已经摆好了碗碟,小米粥散发出馨香的气息。
祝溪低着头,似是自始至终不敢抬头看卓宴洲般,说:“家里只剩下小米和糯米了,我记得您对糯米过敏,就做了小米粥,不知道您喝不喝得惯。”
卓宴洲平时其实是没有吃早餐的习惯的,但在听到祝溪的话后,他抬眼看向她:“你怎么知道我过敏?”
祝溪像是被吓到了,一瞬间脊背都肉眼可见的僵直了:“我之前同您一起吃饭的时候,您说过的……”
卓宴洲略微想了想,却记不太起来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见他没想起来,祝溪有些失落的低下头,纤长睫羽在脸上投下鲜明的阴影,她用筷子戳着碗里的小米粥,小声道:“没关系,卓先生毕竟比较忙,这点小事不记得也是正常的。”
卓宴洲没再说话,不紧不慢的吃着面前的早餐。
而祝溪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吃饭速度慢吞吞的,等她吃完,一看时间,竟已经快八点半了。
她惊呼一声站起身:“要迟到了!”
九点形体课的老师出了名的严厉,而从公寓到学校,单单是公交车就要近一个小时。
她慌张的去收拾东西,身后传来熟悉的低沉声音:“不用急,我送你。”
祝溪抱着书包坐上卓宴洲的车,向他道谢:“卓先生,谢谢您。”
卓宴洲淡声问她:“成绩怎么样?”
“还可以吧。”祝溪腼腆的笑了一下,“导师很照顾我,说是等我毕业后,就可以推荐我去国外的一个舞团呢。”
卓宴洲不置可否,道:“有什么需要用钱的地方,就从那张卡上划,既然还是学生,就以学业为主。”
听起来像是长辈的殷殷关切。
祝溪乖巧的应了:“我知道了”
车子停在南大门前,祝溪下了车,又对卓宴洲挥了挥手告别,才转过身,正欲往校内走,耳边就传来一声尖锐的怒斥。
“祝溪!”
祝溪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入眼是一张神似猪头三的脸。
她皱了皱眉:“宋元?”
“我说你平时装什么清高,老子给你买这么多礼物看都不看一眼,原来是早就有金主了啊?”
宋元指着她破口大骂,脸色狰狞,“表面上装清纯,背地里都给人玩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