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北杳炽路过,总能看到她单薄的身子,吃力地挥舞剑刃,动作笨拙,却十分认真。所幸她之前就是将门之女,基本功扎实,加上勤加练习,在那场暗卫搏斗中,她和陆显互相撑着,出了地牢。秦槐浑身衣衫都被血染得通红,莹白小脸上全是血污,已经看不清本来面目。但她黑而亮的眼眸里,在见到他的那一刻,爆发出炽热光彩。“我终于……可以留在你身边了。”那一句话深深印在北杳炽的心上。
秦槐咬住唇,仔细端详他的脸。
北杳炽并不像刚才那影卫一般,浑身杀气,他看向她的眸子如一汪寒潭,让她心中莫名冒出一个想法。
眼前之人,值得相信。
她秀眉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似是在思考。
他从来厌烦等待,但那天,北杳炽极为有耐心。
他只能解释为,他需要面前这个女孩为她做事。
还好,秦槐并未让她失望。
她犹豫片刻,最终回握住了他的手。
秦槐掌心冰凉,但北杳炽握上时,却觉如炭块炙热。
他将秦槐拉起,带她离开。
离开时,秦槐一步三回头,她看向远处的秦府,最终也只是咽下所有苦和泪,渐渐远去。
到了懿王府,他将他和诸多被他救过的人放在一起。
他再好心,但是也不能泛滥。
北杳炽背对于她,声音低沉:“本王身边不留无用之人,若你要留在本王身边,两年后地牢内会有一场搏斗,最后活下来的十人,将成为影卫留在本王身边。”
秦槐刚刚经历灭门之灾,听得他这番话,瞪大了双眼。
但她牢牢地将他的话记在了心里。
她每日刻苦练习,无论酷暑还是寒冬,院子里都有她练习的身影。
每每北杳炽路过,总能看到她单薄的身子,吃力地挥舞剑刃,动作笨拙,却十分认真。
所幸她之前就是将门之女,基本功扎实,加上勤加练习,在那场暗卫搏斗中,她和陆显互相撑着,出了地牢。
秦槐浑身衣衫都被血染得通红,莹白小脸上全是血污,已经看不清本来面目。
但她黑而亮的眼眸里,在见到他的那一刻,爆发出炽热光彩。
“我终于……可以留在你身边了。”
那一句话深深印在北杳炽的心上。
她这样说,然后浑身虚脱,倒在了地上。
北杳炽不知该如何形容那一刻的心情。
他身边的暗卫都受过他的恩惠,都是自愿为他办事,秦槐也不例外。
但是她是唯一一个,让北杳炽感到自己被重视的特殊存在。
他心跳莫名快了几分。
影卫选拔过后,他将秦槐安置在了另外的别苑,并不和其他影卫同吃同住。
至于他为何这样做的原因,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时间晃晃而过,转眼已是五年过去。
这期间,秦槐帮他解决了不少麻烦,受伤的次数也不计其数。
他看她旧伤未好又添新伤,虽于心不忍,但也无计可施。
他所能做的,只有派陆显在执行任务中多次保护,多给她送几瓶为她特意调制的避免伤口留疤的金疮药。
北杳炽知道眼下最重要的就是重夺皇位。
对于其他事,他不能也不愿意多想。
他谨记北皇教诲,喜怒不形于色,铁面无情找不出任何软肋。
可谁也不知,多少次秦槐命悬一线时,皆是他出手相救。
再后来,致命危险的任务他都派他人前去执行。
但刺杀北迟的任务,却只有秦槐能去。
因为她愈发长大,少女清秀的容颜也渐渐显露。
她平常甚少笑,可她就是站在那儿,自是一番绝色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