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曾满心期待过,卑微地祈祷郁辞会把目光投向自己。……缠绵的雨终于过去了。许静安约了南知晚一起吃火锅,两人去了常去的小店。南知晚将头发弄成了栗色波浪卷,时尚又张扬。她在一家外资公司的品宣部上班,半年前荣升为小主管,跨入白领行列。和渣男在一起的时候,为了迎合他的审美,留着黑长直,其实现在这个样子才是天性洒脱的她该有的。许静安眼带欣赏看着她。“我以前是不是很傻?为了那样的男人把自己……”南知晚边说边红了眼眶。
许隽眼中透着狡黠和阴险的光芒,她心下一紧。
“要是我,能这么便宜你?”
许静安定定地看着他,笑意浅淡:“怕你?你那点本事在我这……根本不凑用。”
许隽死死盯着她,怨毒的眼神犹如利刃,直刺入她眼眸:
“你就狂吧,看郁家那个老不死的能护你多久……我,会一直看着你!”
许静安微微冷笑,轻哼一声,避开他走出厨房。
她左手紧紧握住颤抖的右手,指尖紧紧贴着冰冷的刀柄。
……
“和你那便宜老婆还离吗?”韩博年在电话里问郁辞。
“快了。”
韩博年轻笑,“那么美的女人,男人都眼热着呢,你当她是草,有人当她是宝,唐漠说秦家那个二货追个女人很猛。
“切!太平洋的警察,你管太宽”
“别嫌我说话难听,以后要是他们成了,你会变成大笑话!”
”他们爱成不成!“
“你老婆那种女人,看起来没脾气,其实是谁都不在乎的那种,跩跩的爱谁谁那股子劲,招男人喜欢。”
“你看上她了?”
韩博年之所以知道许静安,是有一次他带韩博年来时光集团,在电梯间遇见许静安,许静安跟他说了两句话,他骂了她。
当时,许静安没什么太多反应,只说了句“对不起”。
他主动跟韩博年说了隐婚的事。
“她要不是你老婆,我会考虑把她放进我的鱼塘……她是真长在我审美上。”
“韩博年,方素知道你在外面玩这么花吗?”
“怎么可能知道,我那么爱她,就是有人端着证据上门,她也会认为我是被人陷害的。”
郁辞哼笑:“纸包不住火,要是哪天她醒了,以她那样的性子,你觉得她会怎么做?”
“操心你自己吧,秦家老二纯情得很,脑子一根筋,又轴又二,浑起来他哥都怕,他看上你老婆,只会勇往直前。”
“也不嫌膈应,我用过的女人?”
“膈不膈应,你问秦老二。”
……
郁辞没再回翡翠湾,许静安又回到以前那种平静冷清的生活。
每到周五,许静安和郁辞准时出现在静园门口,参加郁家家宴。
晚上,他俩还是睡在静园三楼。
这是郁荣生半年前定下的规矩。
在郁家,郁辞谁的话都不听,只听郁家老爷子的,要不,五年前他也不会乖乖和许静安领证。
郁辞跟父亲郁归儒关系淡漠,两人之间话很少,他对母亲聂红英,看起来也算不上亲近。
许静安觉得郁辞骨子里就比较冷,跟谁其实都很难有浓烈的情感,纪悠染和老爷子除外。
自从那次她主动提及离婚的话题后,郁辞就不再要她了,即便两人周末睡在一起,也是泾渭分明。
许静安甚至觉得之前那个回翡翠湾要自己的郁辞是假的。
他变得忙起来,周五晚上回老宅,饭后在书房里忙到很晚,清晨起来又走了。
郁涵时常用看可怜虫的眼神看她,讽刺意味很浓,她喜欢纪悠染,是莳染CP的忠实拥趸。
心中打定主意,放下所有期待以后,许静安过得越来越安心。
她有种真真切切拉响离婚进行曲前奏的感觉。
说不失落是假的。
她也曾满心期待过,卑微地祈祷郁辞会把目光投向自己。
……
缠绵的雨终于过去了。
许静安约了南知晚一起吃火锅,两人去了常去的小店。
南知晚将头发弄成了栗色波浪卷,时尚又张扬。
她在一家外资公司的品宣部上班,半年前荣升为小主管,跨入白领行列。
和渣男在一起的时候,为了迎合他的审美,留着黑长直,其实现在这个样子才是天性洒脱的她该有的。
许静安眼带欣赏看着她。
“我以前是不是很傻?为了那样的男人把自己……”南知晚边说边红了眼眶。
“还没走出来?”许静安揉了揉她的头发。
南知晚苦笑:“我跟你不一样,付出过很多真心的。”
她眨眨眼,泪就流了下来,挤出一个比哭还tຊ难看的笑脸,自嘲:“头七。”
许静安闻言怔了怔,南知晚的尾七,她的头七。
她低垂着眸子,掩住眼里涌上来的湿思,“都三个星期了,你这头七有点久。”
南知晚沉默了一瞬,看着店里某个位置发呆。
许静安用脚尖踢了踢她:“嘿,别看了,早知道就换一家店了。”
“我没事,只是怀念那段纯爱岁月,不是悼念渣男,他在我这已埋进十八层地狱了,想都不愿想起。”
比起她对郁辞的一厢情愿,南知晚要惨得多。
她和那人走过纯恋,梦想过校服到婚纱,况且,六年恋爱,沉没成本有点大。
没有美食化不了的伤痛,撸着串,两人很快投入到吃货的快乐中。
但这快乐很快被渣男破坏了。
“晚晚,我在这等你半个月了。”渣男弯腰站在南知晚的身边,一脸讨好的笑。
“滚,老娘吃饭,你这坨屎别来恶心我!”
南知晚连个眼神都懒得给,继续捞锅里的涮牛肉。
“我知道错了,是我一时没控制住自己,是她勾引我,晚晚,再给我个机会,我以后绝对不会背叛你。”
许静安不禁轻笑出声。
出轨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之分。
就是郁辞那样专一的男人,不还是没控制住,要了她。
TNN的,说到底她也只是个暖床工具。
可能,郁辞也是这样解释给纪悠染听的。
他会对纪悠染说,他从来没想碰她,是她主动送上床的,为了不让她伤心,他可能会说从来没有碰过她。
许静安望着渣男,目光有些呆滞。
郁辞不会这么卑微!他会很直接:“我是个正常男人,但我的心一直没变,信我!”
女人识趣,绝对不会再盘根究底……
男人仍在喋喋不休地道歉、解释,南知晚脸色越来越差,那男人更来劲了,嗓门越来越高。
店里的客人都看了过来。
南知晚猛地从凳子上站起,抄起桌上一瓶啤酒,在桌角敲了一下。
哐当……
下一秒,锋利如碎刀片的玻璃瓶对准了渣男的脸。
“郭靖,你找抽!谁要你解释了,分了就是分了,难不成你是一坨粪,还想让我回收?”
店里一片哄笑声。
看着离自己的脸只有两厘米的碎玻璃瓶,男人吓得脚一软,瘫倒在地上。
“怂货!我特么的眼瞎看上你这么个糟心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