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茯看着自家娘娘无半点喜色的脸,好奇地问道:“娘娘,皇上为您出气,尚嫔了遭殃,可见皇上是真的看重您的,您不欢喜吗?”她懒懒地抬了下眼皮:“这才哪儿到哪儿,她手上可还有我儿子和芷苓的命,本宫唯一的表弟尸骨难寻,有一半责任也是她的。”言罢,她看起书,等觐见的时辰到。关于楚令舟的话她没说。也丝毫未觉得甜蜜。如今她心里再清楚不过,这事儿楚令舟这么办,又不是为了她。尚语桃与他是否有真情尚难分辨,可她还不至于傻傻相信楚令舟如此,是因为爱自己。
第二日一早,却有补品药品源源不断地往坤宁宫里送。
楚令舟身边的首领太监也一并来了。
在她面前躬着身子贺喜道:“恭喜娘娘,贺喜娘娘,重获陛下恩宠。如今陛下可看重娘娘得紧啊,这些稀罕的药材全往娘娘宫里送,只希望娘娘身体康健!”
尚凌雪脸上挂着笑:“真是有劳李公公亲自跑一趟了。”
她又召来芷茯,说了句“赏”。
芷茯几人拿着事先备好的银子一路分发下去。
“公公拿好,多谢公公。”
李公公收好两个银元宝,脸上笑开了花。
“今日还有个好消息要和娘娘说,陛下为了给娘娘出气,已经将淑妃降为嫔了,她再没什么嚣张的气焰能与娘娘叫板了。”
尚凌雪故作惊讶的捂住唇:“陛下如此垂爱,倒叫本宫惶恐,只怕尚嫔心里会记恨着本宫这个当姐姐的不好。”
“尚嫔哪敢,娘娘安心,陛下自会护着您的!”
尚凌雪心下暗嘲,脸上表情却未变。
“承李公公吉言。”
楚令舟其实最烦女人流泪。
尚语桃情绪激动下说点什么不中听的,再落到楚令舟耳朵里曲解一番,肯定落不着好。
李公公贺喜完,又领着一群人乌泱泱地走了。
刚还热闹的坤宁宫又冷清了下来。
尚凌雪终于卸了满面春风的笑脸,神色恹恹地打了个哈欠。
芷茯看着自家娘娘无半点喜色的脸,好奇地问道:“娘娘,皇上为您出气,尚嫔了遭殃,可见皇上是真的看重您的,您不欢喜吗?”
她懒懒地抬了下眼皮:“这才哪儿到哪儿,她手上可还有我儿子和芷苓的命,本宫唯一的表弟尸骨难寻,有一半责任也是她的。”
言罢,她看起书,等觐见的时辰到。
关于楚令舟的话她没说。
也丝毫未觉得甜蜜。
如今她心里再清楚不过,这事儿楚令舟这么办,又不是为了她。
尚语桃与他是否有真情尚难分辨,可她还不至于傻傻相信楚令舟如此,是因为爱自己。
只是因为她那当丞相的父亲,逼得楚令舟太烦了而已。
天天不是废后就是皇后失德,一门心思要把尚语桃抬上后位。
楚令舟将尚语桃的位分降了,正是对尚丞相的一种警告。
就像那时将尚语桃越制抬为妃,也是为了威慑镇国侯府。
相府不过也是楚令舟抬出来制衡镇国侯府的工具罢了。
尚父要是还认不清现状,真心以国舅自居,等着他的,也该是临头的大祸了。
一旁的宫女上前提醒,说已经到了妃嫔觐见的时间。
尚凌雪起了身,搭着芷茯往正殿去了。
尚语桃今日倒是按时到了,一双水灵的大眼通红。
殿里的嫔妃又是好一阵热闹。
李贵人翻着白眼,好一顿阴阳怪气:“御花园的荷花败了好几枝,妹妹自当知道花无百日红,但心里还是难免觉得遗憾。”
尚语桃没了那嚣张的样子,红着眼睛,甚是倔强。
她嘴上仍不服输:“妹妹此言差矣,花尚在,自然就有重开之日。”
尚凌雪的眼睛扫过她,唇角勾出一丝冷笑:“是啊,只是今非昔比也是事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