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总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有种莫名的感觉,令她心脏涨痛。她当是空气不流通,抬头长舒了口气,却见特殊痛到那边有一队医生。他们推着一张小小的病床往前,而最前方,是个肩宽腰窄的男人。他穿着裁剪得体的黑色西装,就连头发丝都规整贵气。简玥心头一颤。这个人,为什么那么像季桦屿?!她哑然张口,还没能说出话,就被厉夜沉带上了飞机。厉夜沉察觉到她的僵硬,回头问:“简玥,你不舒服吗?”
简玥还有瞬恍惚。
她眼角泪痕未干,却还是起身草草收拾一番后,缄默地跟在厉夜沉身后。
天气很阴凉,几道阳光透过厚重云层虚弱地落下来。
简玥看着厉夜沉把行李放上后备箱,再由他送自己去看爷爷。
暮山陵园。
这个地方,好像要比别的地方都阴沉些。
简玥穿着S码的黑色小礼裙,却还是松松垮垮地挂在她身上,整个人都瘦脱了相。
她弯腰,将手里的白雏菊放在了爷爷的墓碑前。
明明来之前还有很多话想说,但站在这里的时候,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简玥只能轻叹,落在墓碑上的眸光怀念而哀伤。
“爷爷,我要走了。”
“这次离开后我就不会再回来,所以也没办法再来看您,希望您不要怨我。”
“您在那边好好过,千万不要忘了我。”
“下辈子,我还想做您的孙女。”
她翻来覆去,也只有这几句话可以讲。
思念无声,却比痛哭时更震耳欲聋。
简玥决绝地收回目光,转身朝着厉夜沉走去。
厉夜沉俯视着她,问:“这么快就和爷爷告完别了吗?”
简玥避开他的目光,眼眶隐忍到通红:“是,我们快走吧。”
她怕下一秒,她又后悔。
哪怕受尽折磨,都还要留在帝都,留在这个她曾经有过最美好和最痛苦回忆的地方。
厉夜沉当然也不想太耽误时间,直接带简玥上了车,朝着机场赶去。
而就在他们离开的五分钟后。
一辆玄黑迈巴赫,也停在了暮山陵园门前。
季桦屿神色阴郁的坐在车内,望着简老爷子墓碑的方向沉默不语。
司机从后视镜里小心打探他的神色,最终还是忍不住问:“季总,您要不要下去看看简老爷子?”
季桦屿闻声,反而收回了目光。
他把车窗按了上来,沉声吩咐:“走吧,私人飞机已经在机场停靠很久了。”
见他这副模样,司机只能在心里叹息了声,随后驱车赶往机场。
帝都机场。
简玥拿着登机牌,抱着季嘉逸的骨灰坛子,默默跟在厉夜沉身边。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总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有种莫名的感觉,令她心脏涨痛。
她当是空气不流通,抬头长舒了口气,却见特殊痛到那边有一队医生。
他们推着一张小小的病床往前,而最前方,是个肩宽腰窄的男人。
他穿着裁剪得体的黑色西装,就连头发丝都规整贵气。
简玥心头一颤。
这个人,为什么那么像季桦屿?!
她哑然张口,还没能说出话,就被厉夜沉带上了飞机。
厉夜沉察觉到她的僵硬,回头问:“简玥,你不舒服吗?”
简玥瞬时回神。
她收回目光,意外地点了点头:“是有些发闷,坐下就好了。”
听到她肯多说两个字,厉夜沉高兴还来不及,自然没有多想。
他领着简玥在头等舱落座,又替她盖好毛毯,温柔哄道:“睡一觉吧,等到了我再叫你。”
简玥没有拒绝,疲累地合上了双眼。
飞机轰鸣着起升。
阴沉天幕下,两架飞机演着不同的航道,朝着同一个目的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