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锦珩告诉自己。或许……或许是有人冒用了她的身份,就如当初一样!当他掀开白布的那一刻,世界安静无声。那张脸哪怕遍布伤痕,他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是江思思!
酒店,宴会厅。
江母正在给江思思打电话,却一直打不通。
“这个死丫头,这么重要的日子竟然都不来!也不知道去哪鬼混了,真是白养她这么大!”
“她就是看不得小颖幸福,别管她!”江绎神色不耐,“妈,我们进去吧,仪式快开始了。”
骆锦珩牵着江诗颖走近,听到了他们的话,眼眸一暗。
今天是他和江诗颖的婚礼。
江思思自从那天晚上来找他之后,就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不过她的忽然消失,也不是第一回了。
但这次不知为何,骆锦珩的心脏莫名悸动慌乱起来。
手臂被挽的更紧,江诗颖的声音传来:“锦珩,我好幸福,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对吗?”
一瞬间,骆锦珩眼前竟闪过江思思的脸,她也曾问他:“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
他很快压下这奇怪的感觉,扯出一抹笑点头:“当然。”
婚礼流程一步步进行着。
“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江诗颖抬起手,笑得甜蜜。
骆锦珩拉起她的手,戒指在指尖停顿了一瞬,心里却莫名觉得空了些什么。
忽然,下属举着骆锦珩的手机冲进来打断。
“骆队!有紧急任务!”
骆锦珩猛然回神,歉意地看了江诗颖一眼,松开手匆忙离开。
“对不起,我很快回来!”
他一边往外跑一边问下属:“发生了什么?”7
“我们一直盯着的团伙有所行动,派去的卧底忽然失去了联系,领导命令我们马上出队,否则就来不及了!”
待骆锦珩回去时向江诗颖解释时,她眼里闪过不满:“就连戴个戒指的时间都没有吗?”
“我不管。”她不悦道,“婚礼仪式结束才能走。”
只差一步了。
骆锦珩蓦地看向她,只觉得江诗颖这模样有些陌生。
一旁下属焦急催促:“骆队!”
骆锦珩脱下西装外套冲江诗颖道:“抱歉!”
看着他毫不犹豫离去的背影,江诗颖气得跺脚。
一个小时后,一栋废旧大楼外。
骆锦珩看着全副武装的队员,沉声下令:“行动!”
很快,大楼各处传出搏斗声与枪声。
这次的犯罪集团十分凶残,费了不少功夫才将人全部抓住。
骆锦珩抹了把嘴角的血,拿起传呼机向领导报告:“报告!行动完毕,逃了一人,一队正在追捕。”
“好,骆队,你找到我们的卧底了吗?”
骆锦珩蹙了蹙眉:“没有。”
这里除了罪犯,没有找到其他人。
就在这时,手下来报告:“骆队,地下室里发现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
骆锦珩神色凝重地往里走去,直到看到那具被白布盖住的尸体。
血腥味扑面而来,几乎要堵住他的呼吸道。
一个警察重重叹息,有些不忍地别过眼:“刚刚断气没多久,全身上下粗略估计三十多处刀伤,粉碎性骨折,眼球破裂……”
即便是骆锦珩这样久经犯罪现场的人,眉心也忍不住狠狠一跳。
那头的领导一顿,声音颤抖起来:“都怪我,我该拦住那孩子的,她还这么年轻……”
“锦珩,答应我,哪怕是尸体,也要把她好好的……带回家。”
骆锦珩脚步沉重地走到那白布前,终于问出口。
“领导,我们派来的卧底究竟是谁?”
领导语气里有些悔意:““江思思……主动请缨!”
骆锦珩浑身僵住,血液一瞬间冲到头顶。
她那么自私胆小的人,怎么可能会愿意做这种危险至极的事?
可他的声音,他的手都开始颤抖。
“不可能!”
有那么一瞬间,骆锦珩几乎就要转身逃离。
他第一次对一个死人泛起恐惧。
可他没有任何理由后退。
不会是她的,她那么胆小自私的人,怎么会愿意做这种事……
骆锦珩告诉自己。
或许……或许是有人冒用了她的身份,就如当初一样!
当他掀开白布的那一刻,世界安静无声。
那张脸哪怕遍布伤痕,他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
——是江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