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没说话。【可恶,他心是铁打的吗?】【这都不信!】【他怎么长了脑子!】【既然如此,我只能使出我的终极杀手锏了!】‘统统!准备!放!’系统带上赛博墨镜,麻溜放了一首二泉映月。姜南月随着音乐节奏扭成一朵起舞的太阳花,眼泪说掉就掉:“国师大人,小白菜啊地里黄,两三岁啊没了娘,南月命好苦啊,幼时在山里,我一个女儿家,住溶洞穿草鞋,山上有什么就吃什么,还要伺候两个大男人,好不容易被接回来了,又要适应京城内的规矩,身体病弱,也没有朋友,大家都嘲笑我欺负我,现在又被您抓来抄书,手指都要抄断了,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v我……不是,国师大人最是心怀苍生,我也是苍生,国师大人,您不能视我的苦难为无物啊!”
“神棍?”国师重复了一句。
姜南月好像老是这么喊他。
“何意?”
姜南月:“……”
“就是,古代神仙的意思,我们山里那边呢,用它来夸人,对,我也这么喊我师父的。”
【师父也是神棍!大神棍!】
国师信了一半。
“国师大人,我今日能不能出去了?我想回我自己的房间。”
【虽然它又大又空简陋得和个山洞一样,但好歹有床啊!】
【趴着睡了一晚上,手麻了】
【心疼自己】
国师道:“把你抄的给我看看。”
姜南月眼睛缓缓下移,看到了自己画的一堆大乌龟。
……
沉默是今早的康桥。
国师早就看见了,他正欲张口,姜南月就打断了他:“我可以解释!”
【等等,你听我狡辩!】
“其实,这个东西,叫龟甲字!”姜南月理直气壮,“龟甲字,就是像乌龟一样的文字,它隐含着天地法则,一个字可以蕴含无穷的意思,比如这个字。”
姜南月点着她画的代表国师的乌龟:“它的含义就是《南华经》上卷的全部内容!”
“而这个字。”姜南月又点上另一只乌龟:“它的含义就是《清静经》的全部内容!”
【说得真好,要不是这就是我本人现编的,我都快信了】
【我这该死的聪明脑袋瓜!】
国师:……
“所以国师大人,我已经抄完了。让我回去吧。”
国师没说话。
【可恶,他心是铁打的吗?】
【这都不信!】
【他怎么长了脑子!】
【既然如此,我只能使出我的终极杀手锏了!】
‘统统!准备!放!’
系统带上赛博墨镜,麻溜放了一首二泉映月。
姜南月随着音乐节奏扭成一朵起舞的太阳花,眼泪说掉就掉:“国师大人,小白菜啊地里黄,两三岁啊没了娘,南月命好苦啊,幼时在山里,我一个女儿家,住溶洞穿草鞋,山上有什么就吃什么,还要伺候两个大男人,好不容易被接回来了,又要适应京城内的规矩,身体病弱,也没有朋友,大家都嘲笑我欺负我,现在又被您抓来抄书,手指都要抄断了,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v我……不是,国师大人最是心怀苍生,我也是苍生,国师大人,您不能视我的苦难为无物啊!”
“你想做什么?”
“我想出去!”
“不可。”
“那我做个饭吃可以不可以,国师大人,南月此生别无所求,就想吃顿好的。”
‘宿主这说得和断头饭一样。’
系统扣扣赛博手指。
国师:……
他拿姜南月没办法。
“好。去罢,做完再回去抄。”
姜南月站起来试眼泪:“我就知道国师大人最心软了……大人,我做好后,您可否和我一起吃饭。”
【俗话说得好,要征服一个男人的心,首先要征服一个男人的胃!】
【同理可得,要摧毁一个男人的心,首先就要摧毁一个男人的胃!】
国师:……
姜南月钻去了厨房。
她不是很会做饭,以前在山上都是师兄做的。
师兄麻溜跑路了以后,因为师傅做饭太过难吃,她才勉强学了点。
但是她也不想做,想着只要自己一烂到底,师傅肯定会先受不了然后自己去做饭。
但师傅是个狠人,她无论做得多难吃师傅都能笑眯眯的吃下去。
姜南月只能做了几年饭。
属于能入口的水平。
姜南月找出面粉,和好后揉一团一团的,她把一大五小拼在一起,还在大的那上面画了花纹。
‘宿主在做向日葵吗?’
‘?你看不出来吗?这是乌龟。’
系统又看了看。
他可能太浅薄了,真的看不太出来。
姜南月环视一圈,发现有辣椒,她毫不犹豫的给乌龟开膛,然后塞了一把辣椒进去。
【我不信这你还不讨厌我!】
她蒸好后亲自端去了国师那边。
“国师大人,我做好了,第一个我想给您吃!国师大人,尝一口吧,我做了好久的。”
国师沉默了一下,还是取了筷子,他夹起一块白色圆球状的点心,圆球上面还沾着五个白色的短条。
有点像……花?
“这是何物?”
“这是我梦中的菜,是我用面粉做的。我给它取了一个伟大的名字,那(辣)叫(椒)——”
“王八糕子!”
国师:……
听不太懂,但是好像不是什么好词。
“国师大人尝一口呀,看好不好吃。”
【吃吧!一口升天体验!给你飞一样的感觉!】
【吃完你就会恨我了!】
【然后把我扔出国师府!我就可以回去了!】
国师:……
会恨她?
为何?
国师咬了一口。
然后立马被呛得咳嗽起来。
他脸上泛起薄红,浅金色的眼睛也几乎是生理反应盈润了些。
“哎呀!国师大人,您这是怎么了?!”姜南月一脸担忧。
他咳了半晌都没顺过来。
【我去反应这么大!】
【咳成这样,他不会肺结核吧!】
【这玩意传染啊!】
“国师大人为何反应这么大?!从未吃过这个吗?”
“从未。”
姜南月:?
见他还在咳,姜南月很人道主义的给他拍了拍背,同时不忘茶里茶气:“怎么会?这不过是凡间俗物,大家都能吃,为何就国师大人吃不得?”
“我甚少吃这些。”
“你小时候也没吃过吗?”
“我自幼辟谷。”
姜南月:“?”
【?你是喝露水长大的仙女?tຊ】
“那国师大人以前有去过外面吗?”
“昨日。”
他从有记忆时就一直在国师府中,除了清净苦修外,只有祭祀时会出去。
昨天出去抓了一次姜南月。
【原来是坐牢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当国师去了呢。】
【还是个不包牢饭,几乎没有放风时间的牢】
她眼泪掉出来。
“缘何而哭?”
“国师大人,你人生都不完整,真是太不幸了,南月好心疼你呜呜呜……”
【好小子,别人修道你修上仙了?】
【真离谱啊,辣椒都没吃过,也没去过外面,拯救啥天下啊,也没去过天下。】
【那你心怀什么苍生呢?你都没见过苍生。】
【都没在凡俗里走过一遭,还敢说什么超凡脱俗?】
【太惨了吧,犯多大事啊被判蹲这么多年局子】
国师缓缓眨了下眼睛。
姜南月得到了一下午放风时间。
‘统,查一查,国师厌恶值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