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凝故意问：“你猜刚刚的店员在想什么？”“她认为我是吃软饭的。”顾越川回答得很坦然，“只要我的媳妇知道我不是就行~”“哈哈哈哈哈~好，我知道你不是。走吧，去给你买双皮鞋。”“不不，我用不着。还是多给你买些东西。”顾越川认为他根本用不到这些，买回去也是浪费了。而且，他更愿意给谢晚凝买，他恨不得将所有钱都花在谢晚凝的身上。“没事，先买回去放着，要穿的时候就能直接拿出来穿。再说了，以后你一穿这双鞋，就能想起今天，这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店员的表情僵硬了一下。
这男人看着高高大大，人模人样的，没想到竟然吃软饭？
可惜了这个女孩子，有钱又漂亮，为什么要找这样的男人？
店员在心里惋惜。
谢晚凝利落的付了钱，跟着顾越川继续往前走。
谢晚凝故意问：“你猜刚刚的店员在想什么？”
“她认为我是吃软饭的。”顾越川回答得很坦然，“只要我的媳妇知道我不是就行~”
“哈哈哈哈哈~好，我知道你不是。走吧，去给你买双皮鞋。”
“不不，我用不着。还是多给你买些东西。”
顾越川认为他根本用不到这些，买回去也是浪费了。
而且，他更愿意给谢晚凝买，他恨不得将所有钱都花在谢晚凝的身上。
“没事，先买回去放着，要穿的时候就能直接拿出来穿。
再说了，以后你一穿这双鞋，就能想起今天，这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听见这话，顾越川不再拒绝。
他顺从的跟在谢晚凝的身后，等着收礼物。
买了皮鞋之后，谢晚凝提议：“要不我们多买一些菜回去？明天叫大伯一家人来吃饭？”
之前就一直打算请顾远民一家来吃饭，但是一直被各种事情耽搁了。
好不容易有空，谢晚凝想先把客请了，免得一拖再拖。
“好。”
顾越川自然是没有意见。
到了卖肉的地方，现在这个时间点，连一丁点肉末都没，全卖完了。
谢晚凝一脸期待的看向顾越川，“要不你带我去黑市？”
“太危险了。”
“没事，我跟在你后面，全程我都不说话。”
见顾越川依旧在犹豫，谢晚凝继续说，“如果我们不买肉回去，又不知道要隔多久才能请他们吃饭。
这一拖再拖的，一点都不好。”
“大伯他们不会在意的。”
“但是我们不能不懂礼数啊？有来有往才是人情。”
谢晚凝轻轻的扯了扯顾越川的衣角，“好不好嘛~走嘛~有你保护我呢，没事的~”
禁不住谢晚凝的央求，顾越川最终还是同意了她的提议。
顾越川先是扯了两块黑布，在靠近黑市附近时，将其中一块递给了谢晚凝。
“把头和脸包住。”
“好。”
走进巷子，在巷子的尽头停下，说了暗号，交了钱之后，两个人就进去了。
黑市里面人并不多，大家零散的站着，就算是有人要买东西也是轻声细语的交谈。
在院子的角落，有些看着就很凶的大块头在到处转悠。
顾越川拉着谢晚凝，迅速的买完了东西后，快速的离开。
走出了巷子，谢晚凝小声的问：“为什么这附近有很多人提着篮子在转悠啊？”
“有的人是不知道暗号，因为暗号会定期更换；
有的人不想交进门费，每人一角的进门费；
有的人想就在外面交易，能稍微便宜点。”
“好吧。”谢晚凝假装无意的问，“如果不知道暗号又想进去怎么办？”
顾越川意味深长的看了谢晚凝一眼，拉长声音说：“弄死。”
他怕谢晚凝以为他是在吓唬人，又认真解释了一句：“这个黑市已经维持了好几年了，除了背后的人关系硬，严格的准入条件也是因素之一。”
“知道了。”谢晚凝尴尬的笑了笑，“我这么听话，肯定不会自己悄悄来。”
“嗯。如果你想来，你一定要告诉我，让我陪着你。
无论你做什么都要提前和我说，如果找不到你，我会很着急。”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基本的安全意识我还是有的~”
“对，晚晚最聪tຊ明~”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很快就走回了牛车点。
“川子，谢知青，买这么多东西啊？”
马九有些羡慕的看着装得满满当当的背篓。
谢晚凝笑着解释了一句：“东西胡乱放着，是翘着的，看上去就多了。”
在闲聊间，大多数村里人都回来了，牛车缓慢的往村里驶去。
*
村口。
刚下牛车，谢晚凝就注意到了正在朝她翻白眼的方槿柔。
谢晚凝一直就没有看懂过方槿柔。
她记得前世的方槿柔，凭借着阿谀奉承，获得了很多好处。
那为什么方槿柔现在对她会是这个态度？
方槿柔不是应该来巴结她，从而尽可能的从她这里得到好处吗？
而且，方槿柔从见她的第一面起，就对她有敌意。
这种敌意是来自于哪里？
在相处的过程中，方槿柔屡次想戳她的威风。
但是吧，方槿柔用的招数又不是致命的，甚至她的招数都算不上高明，对她完全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方槿柔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演着拙劣的独角戏。
但是这只苍蝇在眼前也烦人得很。
她要想个办法。
如果方槿柔连吃饭都是问题，又怎么能来挑事？
才走了几步，又遇到了杨五芬。
杨五芬热情的走了过来，“川子，谢知青，领证回来了？”
“对，婶子吃饭了吗？准备去哪儿啊？”
见谢晚凝搭理她，杨五芬明显更高兴了一些，她走到谢晚凝的身边，一边和谢晚凝并排着往前走，一边讲着八卦。
“你看，方槿柔又从娘家打了秋风回来。”
“啊，不会吧？”
“啥不会啊？她就是这样的人。
这段时间她在家里连吃带拿的，她的大嫂冯丽早就看不惯她了，经常在村子里面各种骂。
每天上、下工的时间，她自己一个人走在路上都会边走边骂，骂得可难听了。
冯丽你知道吧，我们村就她一个人额头的中间有颗很大的红痣。
我就说那颗痣不好，长那种痣的人都是精明的，舍不得吃亏的人。”
杨五芬像是竹筒倒豆子一般，将她知道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说完，杨五芬又习惯性的感慨了一句。
“还好这样的人不是生在我家，不然我可吃不消。”
谢晚凝好奇的问：“既然这样，为什么方家还要给方槿柔食物呢？”
“方家人心软呗。
不过如果冯丽再闹腾一会儿，方家人肯定不会再管方槿柔。
我悄悄给你讲，冯丽才是方家最有话语权，最厉害的那个人。”
“杨婶，你厉害啊，连这个都知道。”
“嘿嘿，我是八卦王，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
得到了谢晚凝真心实意的夸奖，杨五芬颇为自豪。
她最喜欢和谢晚凝说八卦，因为她能感觉到谢晚凝是真的在认真听。
而不是像有的人，虽然表面上在听，实际上一直盘算着要怎么反驳她。
*
下午，谢晚凝看着时间点出门，她要和冯丽来个偶遇。
远远的，谢晚凝看见冯丽一个人骂骂咧咧的走在路上。
周围没有人，时机很好。
谢晚凝假装低头找东西，径直撞上了冯丽。
“你这人怎么回事？走路看着点啊！”
冯丽皱了皱眉，语气不善。
“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谢晚凝客客气气的道歉。
她像是才认出冯丽一样，惊喜的说，“诶，这不是我二嫂的嫂子吗？那我就跟着二嫂一起喊你大嫂了？”
冯丽这才正视谢晚凝，确定了对方的身份之后，讥讽的开口：“你们早就分出去了，这声大嫂我可当不起。”
“嫂子，可别这样说，其实我们当初分出来也是迫不得已。”
谢晚凝像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一样，长长的叹了口气。
“怎么说？”
“我们在顾家吃不饱穿不暖，方槿柔当时什么都和我们争，把我的钱和票全都抢去了。
冷翠英也向着顾铭和方槿柔，经常给他们开小灶。
而且，当初分走的时候我除了自己的衣物，其他的什么都没带走。”
冯丽狐疑的看向谢晚凝，这和她了解到的很不一样。
“哼~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相信你？”
“我是实话实说而已。
我前两天还看见顾大宝在欺负铁牛，铁牛被顾大宝压着打，我看着都心疼。
你说这顾家在外人眼中都穷成这样了，为什么顾大宝的力气还是这么大？
一点都不像饿着的样子。”
铁牛是冯丽的大儿子，是她的宝贝。
冯丽想起了，前两天回家的时候，铁牛身上确实有伤，当时铁牛说是他自己摔的。
现在想来，真的是摔的那么简单吗？
“我这个人就是善良。
看不得坏人既要作恶，还要得好处。
方槿柔回方家又吃又拿，顾大宝还要欺负铁牛，哪有这样的道理。”
“再说了，顾铭一个大男人，不好好挣工分，一天就想着吃白食。
就算顾铭挣不了太多工分，顾家还有顾尘和杨梅花啊，他们都是任劳任怨的人，挣的工分怎么会少？
再说了，顾家这么多年，就真的一点家底都没有吗？
我和顾越川结婚时，收的礼金都在我婆婆手里呢。
再怎么样，方槿柔都不应该回娘家拿东西。”
冯丽已经相信了谢晚凝的话。
因为谢晚凝口中的方槿柔，才是她记忆中的样子。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我就是替你打抱不平，你不信就算了。”
谢晚凝像是被人糟蹋了真心一般，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点到即止。
说多了只会适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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