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逗着母亲,说:“那我就是国宴大厨!”母亲被我逗得笑得前仰后合,拿了勺子说:“那我尝尝,你这拿手好菜!”她盛了一勺蛋炒饭,放进嘴里,只一瞬,就皱起了眉头:“清欢,别人的蛋炒饭放盐,你这蛋炒饭放的是糖啊……”“啊?”我愣住,赶紧拿出勺子尝了一口。蛋炒饭看着晶莹剔透,粒粒分明,可入嘴,却如同嚼蜡。没有味道。突然意识到叔母所说的,“无知无觉的木头”是什么意思。现在就开始了吗?没有味觉,那下一步呢,是没有什么?
看着谢景琛呆愣的脸,我皱了皱眉头,接着说:
“忘忧蛊会掠夺饲主体内的生机,再与情蛊叠加,我已毒入膏肓。”
“谢景琛,你逼我喝下忘忧蛊的时候,想到过这一天吗?”
谢景琛嘴唇颤抖,瞳孔震颤。
“谁,谁说的,明明……”
见他似乎真的不知道,我只能摇了摇头,道:
“谢景琛,你离我远一点吧,我不想看见你。”
我的话仿佛刀子一般,狠狠扎进他的心脏。
看着他痛苦的眼眸,我转身离开。
我一步步踏上楼梯,听见谢景琛发出痛苦的低吼:“谢清欢,我不许你死……”
“呵……”我只觉好笑,进了房间将门关上。
谢景琛,太晚了。
……
几天后。
自从知道自己寿命将近,我就觉得光阴短暂。
又想陪父母,又想做些以前没做过的事。
燕时绥每天都发消息,找我出来玩,或者关心我。
我没拉黑,却也不想回。
一年……
我已经耽误燕时绥那么久,不想再耽误下去了。
“清欢?”母亲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在厨房做什么呢?”
我压下心底的酸胀,笑着说:“做晚饭啊!给你们尝尝我的手艺。”
母亲闻言眼睛一亮,惊喜道:“你什么时候会做饭了?”
她吸吸鼻子,问:“这个味道是……蛋炒饭?”
“是啊,”我将锅里的蛋炒饭盛进碗中,“不错吧?这可是我的拿手好菜。”
我的语气炫耀,像是幼儿园得了小红花的同学,梗着脖子等人夸奖。
母亲看我的模样,忍不住笑:“你啊……做个蛋炒饭就了不得了?”
“要是做了个松鼠桂鱼,不得上天啊!”
我故意逗着母亲,说:“那我就是国宴大厨!”
母亲被我逗得笑得前仰后合,拿了勺子说:“那我尝尝,你这拿手好菜!”
她盛了一勺蛋炒饭,放进嘴里,只一瞬,就皱起了眉头:
“清欢,别人的蛋炒饭放盐,你这蛋炒饭放的是糖啊……”
“啊?”我愣住,赶紧拿出勺子尝了一口。
蛋炒饭看着晶莹剔透,粒粒分明,可入嘴,却如同嚼蜡。
没有味道。
突然意识到叔母所说的,“无知无觉的木头”是什么意思。
现在就开始了吗?
没有味觉,那下一步呢,是没有什么?
我发着呆,母亲却将纸巾塞进我手里:“快吐了吧清欢,这蛋炒饭齁甜的。”
她见我眼神呆愣,立刻安慰道:“没事没事,糖和盐那么像,放错也是可能的。”
母亲眼神温柔,手掌温暖,眸中满是爱意。
我看着她,只觉更加难过。
“妈……”
我猛地拉住母亲的手,扑在她怀中。
绝望的悲痛如潮水般将我包围,我感觉自己好像苦海中的一叶扁舟,无方向的漂泊。
母亲一愣,“这是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问:“妈,如果有一天,你再也找不到我了,你会不会……”
“你这孩子,说这些吓唬人的话!”母亲厉声打断。
她手轻拍我的后背,说:“当初赶你走,是妈做错了,妈向你道歉。”
“不,没有,”我埋在母亲的臂弯,听她说这话,好像找到最初的心安。
“妈现在可后悔了,恨不得百倍千倍的补偿你呢,你怎么能说不见就不见了?”
母亲的话温柔,像是海中的灯塔,照亮我的方向。
我听着,只觉心中酸软,想流泪,却无泪可流。
“不会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母亲怀中温暖,仿佛是可以卸下一切,为我遮风避雨的港湾。
我不再去想之后的事,只想在母亲的怀中沉沉睡去。
可天不随人愿,电话铃突兀地响起,打碎片刻的温存。
“什么事?”
我松开母亲,转到一旁接电话。
“清欢,我找到解开忘忧蛊的方法了!”
燕时绥的声音带着掩盖不住的喜悦,让我心中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