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无法平息心中的愤怒,还将她推开,“都是你这个贱人!是你害死我女儿!”她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怨恨和怒火,仿佛要将钟红樱焚烧殆尽,甚至挥起手想要打人。就在此时,空气仿佛凝固一般。“啊……我的手。”大婶挥起的手僵硬在空中,无法动弹。她的家人见状,赶紧上前帮忙拿下,却怎么也拿不下,还让她疼得嗷嗷大叫。白瑾年实在看不下去,大声说:“钟红樱,快把人家的手放下来,再闹出人命,你就在牢里待着。”
钟红樱的心思如同透明的湖水,一眼望去,清晰可见。
白瑾年将一切看在眼里。
他却没有甩开钟红樱的手。
因为,有不少眼睛正躲在暗处盯着他,看他的笑话,抓住他的把柄。
不过,刚离开警局没几步,他抽回手,一个漂亮转身,面对钟红樱,冷声喝道:“敢再挑衅爷的底线,下次就没那么幸运。”
钟红樱的瞳孔猛然收缩,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双腿不禁颤抖起来。
经历一世的她,很快镇定下来,犟嘴说:“我也不想见到你。陈博松去国外找白静,我不想一直关在这里,只好找你。”
语气中带着tຊ一丝无奈和勉强,很不情愿的样子。
这时,她腹中的孩子急促地呼唤起来,“妈妈,快,快去医院。”
灵宝说得很急,似乎有什么大事发生。
钟红樱面露心慌,收起刚刚的高傲,着急的说:“快,快送我去医院,不然要出人命。”
白瑾年看着她焦急的神情,没有丝毫的怀疑,迅速带她前往停车处。
几分钟后,他们抵达医院。
在白瑾年的协助下,钟红樱顺利找到了那个剖腹产的孕妇。
孕妇已经生产一名男婴,大出血后,此时还在手术室里。
钟红樱听到产妇大出血,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站在手术室的门前,手轻轻地覆在腹部上,“灵宝,我已经按你的吩咐站在手术室门前。”
“妈妈,剩下的交给我。”
话音刚落,钟红樱的手不由自主从口袋里取出一道黄符,开始默默地祈祷和施法。
这时,大婶冲了过来,怒气冲冲地推搡着钟红樱,眼中充满愤怒和悲痛,像是要将其撕裂。
“你这个该死的凶手!是你害死我的女儿!还我女儿的命来!”
大婶的尖叫声在走廊里回荡。
钟红樱急于救人,转头看向白瑾年。
“白瑾年,快把她带走。不要让她妨碍我。否则,里面的女人就会死。”
然而,白瑾年像没听到似的,跟旁边的孕妇的丈夫说话。
随后,产妇的丈夫走过来,拉住丈母娘。
“妈,你别闹了!白大少说这事会给我们一个交代,你再闹下去他会不管。”
“不管就不管,他们俩是一伙的,肯定会害死小婷。”
大婶的双眼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门,泪水不断地滑落。
“你们好歹是燕京四大家族的孙家,竟然会怕一个市井小民。”
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满,对女婿的懦弱和白瑾年的傲慢都显得十分不屑。
男人被吓得浑身一颤,赶紧向白瑾年鞠躬道歉。
“白大少,请你见谅,我丈母娘从乡下来不知道你的身份,请你海涵!”
他的声音中充满惶恐和不安。
大婶的丈夫看到女婿如此害怕并讨好白瑾年,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他赶紧拉住妻子,大声训斥,“女儿在里面生死未卜,你哭哭啼啼有什么用?这事交给女婿去处理。”
大婶虽有些不明所以,但被丈夫这么一骂,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行为有些过分了。
她默默地退到一旁,心中五味杂陈。
钟红樱还在继续做法,期间有医护人员过来想阻止她,都被白瑾年拦下。
直至法事将近尾声之际,产妇的婆婆来了。
这位来自燕京四大家族之一的孙氏家族的贵妇人,虽只是偏房,却也手握丰厚权势与财富。
她怒气冲冲而来,对大婶一顿训斥。
“亲家母,你也是身为人母,应该明白剖腹产对母婴二人的巨大风险。怎可让自己的女儿去冒险。”
乍听之下,会让人认为这位孙夫人是在关心儿媳的安危。
可大婶心里清楚,孙夫人不是担心她女儿和孩子的安危,而是在维护孙家的面子,同时悄然将责任推向他们这一方。
女儿在里面生死未卜,孙家已开始向他们算账。
此刻,大婶懊悔不已,不该来这一趟。
都是她的贪婪与算计作祟,想要趁此机会从孙家那里获得一些赏赐,比如压岁钱、年货等。
现在,她非但没有得到任何好处,反而可能会赔上女儿的性命。
扑通!
一声闷响,大婶突然跪倒在地上。
“孙夫人,求求你,救救我家小婷。”
声音带着无尽的恳切和绝望,每一字每一句都仿佛砸在了每个人的心上。
她不停的磕头,每一次的碰触都带着真诚的祈求。
孙夫人却像是一座冰山,有看大婶一眼,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仿佛世界上的一切纷扰都无法动摇她。
直到大婶磕得头破血流,旁人议论纷纷,孙夫人的眼神才微微一动。
她面露愠色,眉头紧皱,似乎在责备大婶胡闹的行为。
冲着地上的女人厉喝:“你磕什么头。小婷还在手术室抢救,你就不能盼着她好,想要咒死她。”
这推锅的本事,钟红樱都佩服。
“妈妈别分心!”
灵宝提醒,拉回了钟红樱的思绪。
她回过神来,拿起手中的符纸开始比划。
手指在符纸上轻轻滑动,口中念念有词。随后,大喊一声“破”。
手中的符纸瞬间燃烧起来,化为灰烬。
众人目瞪口呆时,钟红樱走到大婶的身边,将她扶起来。
“婶子,你女儿没事,马上能出来。”
一个女医生走过来,大声喝道:“你这道姑,别在这里妖言惑众,拿人命开玩笑。”
这时,手术室的门开了,一个护士匆匆走出来,神色紧张。
女医生拉住她,问道:“产妇的情况怎么样?”
“不知道。”
护士没有多说什么,挣脱开女医生的手,快速地离开。
这无疑是让人认定萍儿已经不行了。
大婶的脸色白无血色,双手紧握在一起,默默祈祷着。
孙夫人也赶紧将儿子拉到一旁,低声地交代着什么。
很快,护士带着几名医院的专家和领导走进手术室。
女医生脱口而出,说一句“没救了”。
这句话像一把锋利的刀,瞬间刺入大婶的心中,让她紧绷的神经瞬间断裂,嚎啕大哭起来。
“小婷,我的女儿!”
悲痛欲绝的声音传遍了医院的走廊。
钟红樱也惴惴不安。
刚才灵宝上她身,做了一场法事,说能将小婷从鬼门关拉回来。
众目睽睽下,小婷要是真的出事,她是脱不了干系。
“灵宝,你确定小婷没事?”
“妈妈,不用担心,那宝妈没事,专家正在给她做详细的检查,很快就出来。”
钟红樱的内心如释重负,上前安抚,“大婶,你别哭!你女儿没事。”
大婶无法平息心中的愤怒,还将她推开,“都是你这个贱人!是你害死我女儿!”
她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怨恨和怒火,仿佛要将钟红樱焚烧殆尽,甚至挥起手想要打人。
就在此时,空气仿佛凝固一般。
“啊……我的手。”
大婶挥起的手僵硬在空中,无法动弹。
她的家人见状,赶紧上前帮忙拿下,却怎么也拿不下,还让她疼得嗷嗷大叫。
白瑾年实在看不下去,大声说:“钟红樱,快把人家的手放下来,再闹出人命,你就在牢里待着。”
他的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醒了众人。
大婶和家人也清醒过来,纷纷求饶。
大婶丈夫:“姑娘,求求你放过我家婆娘吧,她也是因为担心我女儿才这样的。”
大婶儿媳妇:“大师,放了我妈,她也是担心我姐,求你了。”
大婶扑通跪下,“大师,都是我的错。你罚我,让我做牛做马都行。求求你救我女儿,救我的小婷。”
她一手举高,一手按在地上,不停的磕头,让人看着无不动容,纷纷替她说话。
也有人对钟红樱的举动表示不满,认为她是在利用这个机会进行敲诈。
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指责和怨气,仿佛要将心中的不满全都发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