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默笙一连好几天都没在公司里看见江逾白。她心中疑惑,只能将手里的案子一拖再拖。直到一天,程安安居然气冲冲地来到公司,见了她便是一顿责骂。“你那天到底和江逾白哥哥说了什么?为什么他出门见了一次你之后,就起了高烧,直到现在都还没退烧?”赵默笙大惊,心中也是一阵慌乱。“发烧了去找医生啊,找我干嘛?”眼前的程安安一时语塞,拽着她的手便往外拉。赵默笙甩开她的手,怒道:“你发什么疯?”程安安眼眶通红,忽地落下泪来。
事情就如江逾白想的那样,只要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便轻而易举地获得了赵母的可怜。
他冷眼地待在赵母怀里,感受着她怀里的温度。
再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眼里冒着羡慕眼神的女孩,心中的戾气不断地往上涌。
直到那女孩单独出现在楼梯口。
江逾白不假思索地将她推了下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他说着最伤人的话,以为眼前的女孩会愤怒地爬起,冲到母亲那告一状。
这样他就能名正言顺地赶她们走了。
可他没想到的是。
那女孩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甚至都没骂他一句。
江逾白彻底沉下了脸,愤怒地转身离开。
后面的很多年,他都一直用最恶劣的方式,逼她离开。
他就是个灾星。
为什么要对他好?
是在同情他吗?
他不需要同情,也不需要人的保护。
江逾白由此长成了一个阴晴不定的性格,心中只剩仇恨。
身边人见了他都只有惧怕。
只有那个女孩,还在固执地,日复一日地对他好。
就像是不会疼一样。
江逾白只好一次次地撕开她的伤口,等着看她痛哭,等着看她绝望。
可她没有,直到死前,她的眼里都只有自己。
江逾白不敢承认。
他早就在这种温情里,爱上了她。
他在乎她,也在乎她的母亲。
那样温柔的母亲,要是能一直陪在他身边,该有多好。
有没有可能,他也会因此长成一个没那么口是心非的人?
可惜没有如果。
他是个混蛋。
只配看着自己在乎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离开。
首先是妈妈,其次是爸爸。
然后是赵母,最后变成了她。
这个世界,到底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江逾白看着椅子上的女孩尸体,心中一片死寂。
那就干脆一起死吧。
兴许去了地狱,还能再见一面。
……
赵默笙一连好几天都没在公司里看见江逾白。
她心中疑惑,只能将手里的案子一拖再拖。
直到一天,程安安居然气冲冲地来到公司,见了她便是一顿责骂。
“你那天到底和江逾白哥哥说了什么?为什么他出门见了一次你之后,就起了高烧,直到现在都还没退烧?”
赵默笙大惊,心中也是一阵慌乱。
“发烧了去找医生啊,找我干嘛?”
眼前的程安安一时语塞,拽着她的手便往外拉。
赵默笙甩开她的手,怒道:“你发什么疯?”
程安安眼眶通红,忽地落下泪来。
“我不和你争了,你就跟我去看哥哥一眼吧,成吗?我不想他有事,更不想江妈妈担心。”
赵默笙从没见程安安露出过如此脆弱的神情,一时间竟然愣住了。
程安安看着她,还以为她不愿意,又哭着说:“我求你了,江妈妈对我那么好,要是她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想活了。”
赵默笙愣愣地问出口:“江家,你最爱谁?”
“当然是江妈妈了,她将我从孤儿院里领回来,就像是我的亲妈妈一样。要是江逾白死了,江妈妈肯定会崩溃的!”
赵默笙终于醒悟了过来。
这辈子的程安安是江母带回江家的。
没了赵默笙的存在,她在江家几乎感觉不到任何压力。
加之正常的江逾白和正常的家庭环境,居然养出了一个娇气但心眼不坏的程安安来。
甚至在她心底,江妈妈居然比上江逾白还要重要几分。
赵默笙沉默了一会,便说:“走吧,带我去看看他,但我毕竟不是医生,你寄希望在我身上,也无济于事。”
程安安却不在乎这些东西:“知道了,知道了,你就别废话了,跟我走吧。”
赵默笙难得被程安安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她只是跟在程安安的身后,又回了那个说好不再回去的江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