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岁岁听着他的话,心一点点沉了下去。委屈之余,她更觉得荒唐:“所以,你就因为一个卦象,就要和我分手?”“难道你不知道自己的心吗?”她越说越不甘,情绪激动起来:“要是我们真心相爱,就算上天反对,也不能拆散……”话没说完,谢景深已经冷下脸打断。“谢岁岁,你好自私,你根本就是只顾自己。”谢岁岁顿时愣住。他带着责备看着她:“如果你真的爱我,就不会舍得我受灾受难。”他义正辞严,仿佛所受的苦难真的根源于她。谢岁岁像被人扼住了喉咙,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谢岁岁震惊地看着那两个并列的名字,心里已经掀起惊涛骇浪。
下意识要去拿,可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已经先一步将手机捡了起来。
谢景深面色平静地将手机息屏,继续吃饭。
看他的反应,好像一点都不在意这两个备注被她看到。
这边谢父谢母还在为谢景深的提议点头。
谢父发了话:“那就明天,岁岁,你把你男朋友带来给我跟你妈过过眼。”
谢岁岁脑子里一片混乱,什么都听不进去,只胡乱应了一声。
“命星”和“灾星”这两个词不断交替纠缠,让她心乱如麻。
这一顿tຊ饭她食不知味,格外沉默。
回到家后。
谢岁岁趁爸妈都睡了,才去谢景深房间敲门。
房门打开,谢景深光着上身擦着头发出现在她面前。
谢岁岁愣了瞬,才问:“你给我和沈诗逸的备注,是什么意思?”
谢景深动作一顿,扫了眼爸妈紧闭的房门。
他将毛巾随意搭在脖颈上,倾身靠近她。
“你难得来找我一次,就为了问这个?”
谢岁岁看出他在故意避重就轻,更加急切,直接进了他的房间,将房门关上。
“你说清楚,‘命星’和‘灾星’,到底是什么意思?”
谢岁岁越想越觉得背脊发凉,声音都有些颤抖。
“你要我养蛊救她……是不是跟这个有关系?”
谢景深沉默地盯着她,琥珀色的眸子此刻却像墨黑的深渊。
她被他这样盯着,本能地觉得危险,强撑着才没退开。
半晌,他才眼神复杂地开口:“三个月前,我卜了一卦。”
谢岁岁心头一颤。
三个月前,正好是谢景深对她冷淡的开始。
谢景深说:“卦象显示,沈诗逸是我命定之人——”
“而你,是我的灾星,靠近就会有难。”
谢岁岁听着他的话,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委屈之余,她更觉得荒唐:“所以,你就因为一个卦象,就要和我分手?”
“难道你不知道自己的心吗?”
她越说越不甘,情绪激动起来:“要是我们真心相爱,就算上天反对,也不能拆散……”
话没说完,谢景深已经冷下脸打断。
“谢岁岁,你好自私,你根本就是只顾自己。”
谢岁岁顿时愣住。
他带着责备看着她:“如果你真的爱我,就不会舍得我受灾受难。”
他义正辞严,仿佛所受的苦难真的根源于她。
谢岁岁像被人扼住了喉咙,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此刻她终于意识到,卦象只是借口,他只是因为不爱她……
眼泪渐渐模糊视线,她攥紧了手,艰难地点了头。
“好。”
谢岁岁艰难地挤出这个字,匆匆转身逃回了房间。
她躺在床上,反复咀嚼着心底的痛楚,一夜无眠。
第二天,同学给她发来消息。
【岁岁,今天学生会换届,你作为副会长记得按时参加。】
谢岁岁回了一个“好”,才强打起精神起床,独自去了学校。
学校礼堂。
写着“校学生会换届选举”字样的横幅高高挂起,下面坐满了人。
谢岁岁走到第一排,就见旁边常年空缺的体育部部长的位置上,也破天荒坐了人。
那是她同专业的学弟,学校里出了名的校霸,燕时绥。
同时也是校董的儿子。
他上一次出现,还是在竞选部长的时候……
谢岁岁刚坐下,燕时绥就朝她看过来,眼神晦暗不明。
谢岁岁被他盯得心里发毛:“怎么了?”
燕时绥沉默片刻,摇了摇头,收回了目光。
她心头有些奇怪,但还没来得及问。
就见身为学生会会长的谢景深出现在会场,大步走到台上,对着话筒发言。
“今天是校学生会换届选举……”
他的表情很冷,好像在跟谁生气。
谢岁岁正看着,心口忽然泛起一阵剧痛。
这痛与往常不同,好像有无数小虫子顺着血管钻进五脏六腑,吞噬着她的血肉。
她疼得紧紧皱起眉,耳边嗡鸣一片。
燕时绥注意到她的神情,皱了皱眉:“你怎么了?”
这时发表完讲话的谢景深来到谢岁岁另一边坐下,她的疼痛骤然一松。
她缓了缓,朝燕时绥扯了扯唇角:“我没事……”
同学们开始按次序上台竞选,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台上。
燕时绥定定看了她一眼,也收回了目光。
谢岁岁正想专心去听台上的竞选人讲话,桌板下的大腿忽然搭上一只修长的手。
谢景深冒着寒意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姐姐还有空跟别人眉来眼去,想好今晚带哪个男朋友去见家长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