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膝盖刚好磕在石子上,裤子划开了一个口子,膝盖也破了,流了好多血。体力不够,她含泪把两个桶的水倒在一起,提着一桶水往家走。就这样,来来回回七八趟,才算是把水缸装满。她的手已经磨出了血泡。姜宁回来后,坐在门口嗑瓜子,看着马慧娟被磋磨,心情很好。虽然不知道她跑自己后门来干什么,肯定没安啥好心。没想到,林老太还有和她目标一致的时候。这时,林涛下工回来了。看到马慧娟竟然在家,当即黑脸,骂她臭不要脸,追汉子都追到家里来了。
林琛家后门那有一个茅房。
马慧娟在那鬼鬼祟祟踩点的时候,姜宁从外面回来,眼尖地看到了。
她灵机一动,进入了空间。
很快,马慧娟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支配,掉到了粪坑里。
“救命啊~”
马慧娟从粪水里抬头,拼命呼救。
隔壁余小凤听到动静过来,就看到马慧娟在粪坑里挣扎。
她赶紧拿了一根棍子要把她拉上来。
姜宁朝着她屁股踢了过去。
余小凤肥硕的身子也掉到粪坑,溅起一股水花,发出闷响。
两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粪坑爬了起来。
余小凤气死了,责问马慧娟为什么在这里?
她随口道:“我就是想找机会给奶干点活,让她早点接受我。”
“这还差不多,行了,跟我来吧,先把澡洗了,再把家里床单被罩洗了。”余小凤被她糊弄过去,把她提溜回家。
很快,马慧娟烧水给两人洗澡。
洗完澡又开始洗堆在了脚盆里,堆成小山的衣服被罩。
马慧娟傻眼,却又不得不做,打了水放在脚盆里,一件一件用脚踩着洗,再一盆一盆漂洗,最后手脚因为接触水时间太长,全都起皱了。
洗完后,将所有床单被罩晾在了院子里的竹竿上。
她伸了一下累得直不起来的腰,刚想过大功告成,林周氏指着水缸大发雷霆,
“你这个败家娘们,我家保家早上挑的水,一下就被你用光了,没有水,午饭还怎么做?真是城里来的娇娇,不知道节约......”
听着她骂骂咧咧不停,马慧娟委屈得眼泪簌簌往下掉,看向余小凤,想寻求援助。
余小凤叹了一口气,朝林周氏堆笑:
“妈,慧娟第一次干这么多活,你就别骂她了,我这就让她挑水,把水缸装满。”
马慧娟僵住:“......”
这就是她的援助?
听我说,谢谢你!
没办法啊,她有身孕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不赶紧结婚,到时候唾沫星子会将她淹死!
挑水就挑水!
她拿起扁担,将两头的绳钩挂在两个水桶提手上,挑了起来。
水塘离家有四五百米,空桶挑着没问题,等装上水,她死活挑不起来了。
正好,林涛的一个狐朋狗友叫栓子的见到,笑嘻嘻地过来帮忙,将扁担放到她肩膀上,勉强挑了起来。
她看着栓子离开的背影,心里感动,这个大队,还是有好心人的。
谁知,她刚往回走了一半,脚踩在了一颗石子上,整个人失去重心,摔了一跤。
她的膝盖刚好磕在石子上,裤子划开了一个口子,膝盖也破了,流了好多血。
体力不够,她含泪把两个桶的水倒在一起,提着一桶水往家走。
就这样,来来回回七八趟,才算是把水缸装满。
她的手已经磨出了血泡。
姜宁回来后,坐在门口嗑瓜子,看着马慧娟被磋磨,心情很好。
虽然不知道她跑自己后门来干什么,肯定没安啥好心。
没想到,林老太还有和她目标一致的时候。
这时,林涛下工回来了。
看到马慧娟竟然在家,当即黑脸,骂她臭不要脸,追汉子都追到家里来了。
余小凤劝他:“慧娟也不容易,既然你们已经睡了,你就往好处想,她的文化水平高,以后你们生的孩子会比较聪明,她又是城里的,多少能帮衬着咱们家点。”
林涛的脸色这才好一点,开口问道:
“如果娶你,你们家准备给多少陪嫁?”
“什么?”马慧娟僵住。
她没有出现幻听吧,他们不给彩礼也就罢了,还要她家出陪嫁?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看她沉默不语,林周氏又开始骂骂咧咧起来,
“同样是知青,你看看隔壁姜宁,她家给又是寄钱又是寄东西,你家里给你什么了?
真是废物,我们家涛涛娶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眼见着越骂越难听,她只能委曲求全道:
“你们要多少?”
只要能结婚,她会不惜一切代价。
林周氏的脸马上浮现一抹笑意:“两百块吧,实在没有一百块也行。”
余小凤赶紧搂着她的肩笑:“奶松口了,你快给你家写信。”
不,她不会写信,而是去县城给家里打电话。
她必须尽快要到钱,最好是赶在姜宁结婚的那天,一起结婚。
她一定要让所有人看到,自己也是风光出嫁的。
第二天,她便请假,花了三个多小时,终于来到了县城的邮局。
电话是打给棉纺厂的妹妹马慧文,她单位有电话。
马慧文一听她要结婚,不但收不到彩礼,还要家里出一百块,气得把她大骂了一顿。
这通电话,持续了六分钟,光挨骂了,还不得不掏六毛电话费。
这个时候打电话是双向收费,很贵的,前三分钟两毛,此后一分钟一毛。
她掏钱的时候,眼圈都红了,何苦拿这钱打电话,买几个肉包子吃不香吗?
但想到姜宁结婚,各种买买买,她就嫉妒,正好走到医院门口,她不由走了进去。
实在没办法了,她决定卖血。tຊ
来到医院的厕所,她对着水龙头咣咣喝了一肚子水,实在喝不下了,才来到抽血站,抽了四百毫升。
她拿到了七十块钱。
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
她终于有钱了,虽然不够一百块,总比没有强。
献完血,她走在大街上,看着路边国营饭店里热腾腾的包子,掏出了两毛钱。
两毛钱可以吃一个大肉包。
一个没吃饱,但她没舍得再买,去买汽车票,还得花两毛钱。
走到汽车站坐一个多小时汽车到乡里,再走一个多小时回村,进村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好在这个时候的月光挺亮,不用打手电也能看清路。
快到知青点的时候,又遇到了昨天帮过她的栓子。
栓子穿着打补丁的破旧衣服,一脸痞笑,见到马慧娟,随口问她干什么去了,这么晚才回。
这一问不要紧,一天来的委屈顷刻崩塌,她竟然哭了起来。
“哎呀,你哭什么啊?有什么事,你跟哥说,说不定我能帮你!”栓子因为家里穷,一直没讨到媳妇,见到女人哭,有点手足无措。
马慧娟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然跟他讲了林涛要陪嫁,自己卖血的事。
栓子听完,拳头握紧,一脸气愤,“这个畜生,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眼珠子一转,他把她拉到了一旁的茶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