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来送糕点的,不过就是故意的。知道她情急之下定会口出秽言,所以故意请了侯爷过去又劝侯爷回来。顾明棠跟着来,就是为了劝侯爷不准丫鬟通禀的。岳氏无子还不安分,今日这笔账她且记住了。.顾明棠回去后,岳氏立刻问:“怎么样?可如我们所想?”“嗯。”初战告捷,顾明棠心情十分愉悦,“我跟着爹爹到那边时,她们正污言秽语的骂着人呢。”她真是又一次重新认识了顾明芍。平时看着端庄稳重,其实竟是那样一个粗鄙不堪的人。
邵氏见状,赶紧亲自伸手来接。
“二姑娘有心了,还给我们母女送这些。”
“是我娘让送的,她想着既然做了,就大家都尝点。不仅是姨娘有,老夫人和大伯娘那里也有。”
“多谢夫人怜惜。”邵氏略略曲了下身。
顾明棠则懂适时而退,她本来就是跟着爹爹送糕点来的,送完了自然得走。
“爹爹,娘还等着我回去一起吃饭呢,我就先走啦。”
自从走到门口听到那些话时,顾呈砚脸色就极不好。这会儿面对懂事的小女儿,他难得能挤出点笑来。
顾呈砚冲女儿点头:“嗯,你先回去,别叫你母亲久等。”
“那女儿告退。”朝着父亲施一礼后,顾明棠又看向邵氏母女,“姨娘,大姐姐,棠儿先走了。”
邵氏脸色还算挂得住,顾明芍却是怎么都挤不出笑来。
顾明棠走后,顾呈砚目光冷冷从长女那张脸上掠过。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在一旁圈椅上靠坐了下来。
见丈夫情绪不对,邵氏紧张得一颗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
她实在不能确定他人是什么时候来的,如果在她骂人的时候他就已经过来了,那情况真的不太妙。
壮着胆子,邵氏小心翼翼问:“侯爷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也不提前打声招呼。”又训斥屋里的奴仆,“侯爷来了你们也不知道通报一声,都是怎么当差的?”
“是我让她们别通禀的,是我想给你一个惊喜!”顾呈砚拧着眉,“你又怪她们做什么?”
邵氏一下子就红了眼圈,哭了起来:“侯爷现在是看我们母女两个不顺眼了吗?侯爷若是嫌弃了我们,我们可以走,也不留在这里碍侯爷的眼了。”
又说:“我们母女所仰仗的不过就是侯爷的宠爱,若连这点宠爱都没有了,我们母女活着又还有什么意思呢?”说着便拧着帕子嘤嘤哭了起来。
“或许我从一开始就不该跟着你进顾家门的,如果没有我,侯爷和夫人或许也会恩爱白头。都是我不好,是我不知足,是我的贪心令我口不择言了。我明明已经什么都有了,为何还要嫉妒夫人分得侯爷的宠爱呢?可我也不知怎的,当听到侯爷去了紫云堂时,我这心扯着疼。我是晕了头,这才会说出那些混帐话。妾现在反思后也很自责,妾这就去夫人跟前道歉请罪。”
说着就要走,却被顾呈砚拦了下来。
见状,邵氏便顺势软倒进了顾呈砚胸膛。
“侯爷,您是不是不要我们了。”她伏在他胸前,哭得肝肠寸断、伤心欲绝,真的把顾呈砚一颗心都哭软了。
“怎么会。”想着往日他和邵氏的点点滴滴,总也不忍心真因此和她计较上,“你且宽心,我无论如何都不会不要你们。”
“侯爷说话算话。”邵氏哽咽着,只把顾呈砚搂得更紧。
顾呈砚也回应着她的热情,但突然瞥见静默一旁的女儿,他就有些尴尬。然后抬手拍了拍邵氏,小声提醒:“孩子还在。”
邵氏从前从没在女儿跟前和丈夫这样过,她一直教导女儿要做个端庄淑德的大家闺秀。她的这副讨好男人的贱样,她希望女儿一辈子都不要有机会瞧见。
可事不如人愿,今日她还是瞧见了。
但邵氏也没办法,今日这种情形下,若她不使出浑身解数来讨好顾呈砚的话,那可就真称了紫云堂母女的心了。
什么来送糕点的,不过就是故意的。知道她情急之下定会口出秽言,所以故意请了侯爷过去又劝侯爷回来。
顾明棠跟着来,就是为了劝侯爷不准丫鬟通禀的。
岳氏无子还不安分,今日这笔账她且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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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棠回去后,岳氏立刻问:“怎么样?可如我们所想?”
“嗯。”初战告捷,顾明棠心情十分愉悦,“我跟着爹爹到那边时,她们正污言秽语的骂着人呢。”她真是又一次重新认识了顾明芍。
平时看着端庄稳重,其实竟是那样一个粗鄙不堪的人。
到底是她对她的了解还不够。
见目的达到,岳氏心下也极高兴。
“太好了。”又说,“他瞧见了邵清瑶不一样的嘴脸,心里一定很失tຊ望吧。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此番就算不能彻底破坏了他们的感情,至少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开始,往后像这样的事多了,我也不信侯爷还能如往常一样待她。”
顾呈砚爱她,不就是爱她清纯可怜且不谙世事的模样吗?若见识得多了她粗俗不堪的一面,就算心里仍还有爱,想来也再回不到从前。
而这时,若她能安排一个对他胃口的女子在他身边,想来能得一段时间的宠。只要有别的女人也诞下个公子,那邵氏就不是高枕无忧了。
今日这件事虽然没能改变太多他和邵氏之间的关系,但经此之后,他心里总归刺了根刺在。
那日的情景会常常浮于眼前,他实在难以想象,平时温顺可人的邵氏,少时明媚娇俏的邵氏……她竟会如个泼妇一样,满口都是粗鄙的污言秽语。
之后的几天岳氏都没再请顾呈砚来紫云堂,不过她这里没再请,顾呈砚那边倒是上心了。
这日下值回来,他突然转头问身边的随从:“今日可是十五?”
随从立刻回说:“回侯爷,今日正是十五。”
“去紫云堂。”顾呈砚犹豫都没犹豫一下,直接吩咐。
他记得很早之前也是这样,每逢初一十五,他都是去岳氏的紫云堂的。就算不留宿过夜,至少也会陪她用一顿饭。
紫云堂内,顾明棠正跟着母亲一起看账本。虽然还不能名正言顺帮着母亲一起掌家,但她却能私下里帮母亲分点忧,以减轻母亲负担。
没有丫鬟提前来禀,直到顾呈砚人已经站在门前多时,母女二人仍未有所察觉。
屋里很安静,几乎没什么声音,只能听到一页页翻看账本的书页声。而她们母女呢,则正全神贯注看着账本。
继续等下去,可能也等不到什么“惊喜”,所以,顾呈砚索性踏足进了门来。
“忙得这么认真?连我来了都不知道。”顾呈砚语气是轻快愉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