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瑾安敛下冷眸里的焦躁,俯首,轻咬她耳尖,“不习惯?那就快点适应。”他等不了太久。言语里的强势,一点一点浸透进赵初语的脑海,让她认清目前的形势。她垂在身侧的小手,轻轻握成拳头,努力忽视耳朵处的炙热,闭眼乖顺地点了点头,“嗯,好。”“我什么时候能去见我婆婆?”纵使知道他能力强大,身为万亿总裁,更没时间去欺骗她一个普通人,可她还是有点担心,想亲自去确认姜婆婆的状况。祁瑾安对她前一秒的乖巧听话,很满意。
温馨灯光下,气质绝尘的高大男人,掌控欲十足地圈揽着坐在双膝上的妖娆美人。
另一只骨节修长的大掌,拨打沙发旁边的座机,嗓音极淡地给酒店经理tຊ下达上餐要求。
“所有餐品,别放姜葱蒜。”
经理毕恭毕敬,“是,五爷。”
座机挂断后,赵初语眼睫微颤,抵在祁瑾安胸前的小手,卸了两分力道。
仅共餐过一次,他就记得她不吃姜葱蒜。
这个小细节,无端让她对他的抵触降了一点,也只是一点点。
清醒时的她,还是不习惯和他过于亲密,上身悄无声息地想与他分离开。
祁瑾安洞察力敏锐,对怀中佳人的无声抵抗,看的很清楚。
那种无法言明的浮躁,再次袭击他心头。
眉心微皱,隐约可见青筋的大掌,强势将她退离的上半身,摁压到他身上,不允许她有一丁点远离他的想法。
他垂眸看着她,眼里射出的锐利光芒,寒意森森,还有难以察觉的情愫。
赵初语很敏感,不抬头也能感应到他载满极强压迫性视线里的危险意味。
被羽睫遮掩住的眸子,含着难以描述的挣扎。
不想去当迎合富人的金丝雀,但为了让他出手救治姜婆婆,却不得不去做。
没有言语交流的两人,像是在比谁更有耐心。
最终,还是赵初语选择主动低头,放下双手,小嘴微张,“我还不太习惯这么近。”
这是她短短几个小时内,第二次说不习惯。
祁瑾安敛下冷眸里的焦躁,俯首,轻咬她耳尖,“不习惯?那就快点适应。”
他等不了太久。
言语里的强势,一点一点浸透进赵初语的脑海,让她认清目前的形势。
她垂在身侧的小手,轻轻握成拳头,努力忽视耳朵处的炙热,闭眼乖顺地点了点头,“嗯,好。”
“我什么时候能去见我婆婆?”
纵使知道他能力强大,身为万亿总裁,更没时间去欺骗她一个普通人,可她还是有点担心,想亲自去确认姜婆婆的状况。
祁瑾安对她前一秒的乖巧听话,很满意。
但听到她要去看别人,哪怕知道对方是抚养她长大的老太太,心里还是腾升起一股陌生的厌烦。
那从来没体会过的情绪,让他脸上结了一层冰,从薄唇说出的话语,都多了一丝冷色。
“吃饱后,我带你过去。”
赵初语闻言,终于能去看婆婆,开心之余,也就忽视了祁瑾安言语含着的不喜。
只是横在腰间的手臂,存在感实在太强,她完全漠视不了,只能自我催眠,一会就好。
待经理亲自送餐上来,赵初语才找到借口,离开祁瑾安双腿。
两人坐在餐桌前,静默不语地吃着丰盛的晚餐。
赵初语一天都没怎么好好吃饭,肚子也是真的饿了。
相比昨天,她把面前那碗香喷喷的白饭,全都吃完了。
祁瑾安虽然没怎么说话,但视线范围内,全是她。
就连她吃哪盆菜的次数,比较频繁,都记得一清二楚。
过到医院SVIP病房,时间已去到晚上十点。
姜婆婆还在昏睡中,面容安详,像是已经对这个世界毫无牵挂。
守在病房客厅的主治医生,瞧见祁五爷带着一个身材妖娆的大美人进来,立马站起身相迎。
“五爷。”
祁瑾安轻点下颌,就看着赵初语直奔房间病床去看姜婆婆。
他站在原地,克制着体内那股汹涌而起的生理性不适。
这是身体厌恶异性的自然反应,他只能压制。
赵初语走到病床边,隔着口罩呼唤病床上一直都没醒的老太太。
“婆婆,婆婆,我是小初,您要快点好起来。”
“我还要带您去京都,看紫禁城和颐和园呢。”
京都,是姜婆婆以前很想去的地方。
可因为种种原因,一直没去成。
潘文章在酒店吃完饭,就留守在医院。
得知祁瑾安带着与老太太有关系的亲人到了病房,披上外套就走进了病房客厅。
瞧见房内赵初语窈窕的背影,微微怔住。
为了个女人?
这莫非就是祁瑾安费心费力要救人的原因?
老天爷莫不是要下红雨咯?
还是明天早上,太阳要从西方升起来?
怪哉怪哉。
潘文章眼藏纳闷,想走上去了解情况。
没料想,才刚向前走一步,就被站在一旁当门神的祁瑾安伸手拦住。
祁瑾安没说一句话,只撩起眼皮,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那眼神,冷的像是从冰窖穿刺而来,冰寒刺骨,让人透不过气。
潘文章喉咙顿时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有点不知该怎么评价祁瑾安这行为。
本以为,滥情的祁老爷子生了个对女人没有丝毫兴趣的圣僧。
没想到,不是没有七情六欲的僧人,而是痴情种?
还是个独占欲这么强的?
候在病房客厅门外的郑致,瞅见这境况,菊花一紧,马上很有眼色地快步走进来。
“潘老,天色已晚,您明天还要进行手术,我护送您先回房歇息吧?”
在一个小时前,就已经敲定手术方案。
尤为关键的是姜婆婆这情况拖不得。
老太太这一天都是依赖呼吸机,才没一命呜呼。
潘文章也不是一个自找麻烦的人,仅是好奇何等绝色会引起祁瑾安注意,才想去瞧瞧。
也是他魔障了。
一把年纪,还像小年轻一样,好奇心那么重。
潘老爽朗一笑,“好。”
潘文章和郑致离开后,病房客厅只剩下祁瑾安和拘谨的主治医生。
赵初语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一直在和姜婆婆说话。
只不过,是她一直在说,姜婆婆闭着眼睛,没有醒来的迹象。
这还是赵初语说的最多话的一天,比过去一个月加起来的都多。
她眼眶湿润,长翘的睫毛挂着如露珠般晶莹的泪。
眼尾的媚意,在泪水的晕染下,更显妖冶,仿如午夜出来勾人摄魂的千年媚狐。
到了晚上十一点,祁瑾安终于忍不住,遏抑着恶心感,大跨步走进去把无声哭泣的赵初语拉出来。
积压在胸腔的那阵阵烦躁,让他脸色有点铁青。
“回酒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