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的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叮铃铃——叮铃铃——”手机铃声响了很久,我才后知后觉地回过头,木讷地转身回到病床边,拿起手机。是余旭凌。怔愣许久,我按下了关机键。流产之后,我身体受损,加上之前停药,癌细胞已经扩散到了全身,医生强烈要求住院。我同意了。不是认为住院还能治好,只是觉得,出于人道主义医院会给我收尸。接下来的一周,我除了打针睡觉,就是坐在窗边发呆。我常常一坐就是一整天,一动不动。……余旭凌走进病房,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台上发呆的我。
“轰隆!”
一声惊雷,炸响在我耳边。
“孩子……没了?”
我机械地重复着医生的话,眼神空洞得像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
“呜……”
我捂着肚子蜷缩起来,撕扯着被子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仿佛被人扼住了咽喉。
“宝宝对不起,是妈妈没有保护好你。”
回忆着梦中的画面,我哭得声嘶力竭。
“对不起,爸爸妈妈……我连你们最后留给我的希望都保护不好,对不起……”
……
我被转到病房。
窗外一片漆黑,月亮被乌云遮住。
我缓缓挪动到窗边,晚风吹起我的长发,将我的脸色映衬得苍白如纸。
我的世界好像也彻底暗了,再也没有一点光。
爸爸没了,妈妈没了,宝宝也没留住……
“我这样的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叮铃铃——叮铃铃——”
手机铃声响了很久,我才后知后觉地回过头,木讷地转身回到病床边,拿起手机。
是余旭凌。
怔愣许久,我按下了关机键。
流产之后,我身体受损,加上之前停药,癌细胞已经扩散到了全身,医生强烈要求住院。
我同意了。
不是认为住院还能治好,只是觉得,出于人道主义医院会给我收尸。
接下来的一周,我除了打针睡觉,就是坐在窗边发呆。
我常常一坐就是一整天,一动不动。
……
余旭凌走进病房,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台上发呆的我。
我穿着宽大的病号服,整个人摇摇欲坠,仿佛风一吹就会掉下去。
他皱着眉走到我身边,一把将我从窗台上拽下:“没事爬窗台上做什么,你找死吗?”
“砰!”
我毫无防备,整个人撞到了余旭凌的胸膛。
而他却没有就此停手,而是继续用力将我甩到了病床上,整个人挡在窗前才肯罢休。
“吴小玥,这几天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不回家还躲来医院?又想演什么戏?”
惯常的质问,昭示着男人的怒火,如果是之前,我一定小心翼翼解释了。
但现在我没有说话,只是躺在床上,目光空洞地看向天花板。
余旭凌看着这样的我,估计会紧张一下,可一想到我为了钱下跪的姿态,估计又笃定爱钱的我不可能会离开他这条金大腿。
“别装了,我又不会可怜你这幅要死的样子,想要钱就马上收拾东西跟我回家。”他冷声命令着。
而我依旧躺在那,一动不动。
“你还敢不理我,还想不想要钱了?”在余旭凌看来,他已经示弱了。
可我还是沉默。
他看着毫无反应的我,直接从包里拿出一沓现金,摔在了我身上。
“五万,够不够?”
又是一沓:“十万?!”
病房里满地现金。
余旭凌耐心耗尽:“行,你还没闹够是吧?我有的是办法!”
说完,余旭凌怒气冲冲地走了。
病房门被人狠狠摔上。
躺在病床上的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都到这个时候了,你以为,我要的还是钱吗?”
“不过……也没关系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知道了他的办法。
余旭凌断了我卡里的钱。
医生办公室里。
我坐在医生对面,缓缓将缴费单推了回去,语气抱歉:“这段时间麻烦您了,我交不起住院费,不治了。”
老医生摘下眼镜,捏着眉心叹了口气。
“你这个病如果早两年做手术不是没有手术治愈的可能,我看你的病历上是已婚,你的病你老公知道吗?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就不要瞒着他一个人硬撑了。”
我垂着眼,自嘲笑了笑:“他知道与否,已经没有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