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冷玉却就势直接倒地,抱着胸口瑟瑟发抖。“姑母,我刚被接回府里,身边连个丫鬟都没有,哪里能算计表哥?”她哭得更加可怜,缩在地上发着瑟瑟发抖:“我知道姑母爱子心切,可凭什么这样编排我?可怜我父母早亡,也无人替我做主,不如我死在这里全了清白,随我爹娘去了!”语罢,她便作势要朝着梁柱撞去!旁边的人哪里敢让她撞,纷纷扑上来拦住她。今日中秋宴会来了许多客人,事情闹大了,教人说萧家逼死家里小辈,这脸面往哪放?!
她眼底闪过慌乱,本能想遮掩,可萧冷玉已经走进来,听着里面的喘息惊愕捂住了嘴:“表哥?在我房中做什么?”
她顶着一张无措又天真的脸,装得一副焦急模样:“他怎么喘得这样厉害呢?可是身子不适?你们快瞧瞧表哥怎么了呀!”
旁边的仆人们哪里敢动,纷纷低着头嗫嚅不语,跟着过来的亲戚们也不好开口,竟都沉默。
萧敏华更是脸色惨白,正在想寻个什么由头掩饰,萧冷玉已经大步上前掀开床帘。
想瞒过去?
她可不会让她如愿!
两道白花花的肉体交缠在一起,李书源满脸通红,正骑在那小倌儿身上狠命抽送。
而那小倌早被弄得昏死过去,床上和腿上满是白浊!
“你,你们……”
萧冷玉踉跄后退,脸上满是不敢置信,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般落下来:“表哥竟跟一个男子做这种tຊ龌龊事情……还在我的房中?!这是将我置于何地!”
萧敏华没想到萧冷玉会直接掀开帐子,更没想到里面竟然会是个小倌!
她明明在席间故意将萧冷玉灌醉将她送回去,又让儿子马上赶去栖鸾苑,就是为了让他们生米煮成熟饭,现在怎变成了这样!
“玉儿,此是定是误会,你表哥他,他定是……”
她张口想要辩解,还没找到由头,萧冷玉已摇着头颓然退向门口,眼圈一片红:“姑母先前要我嫁给表兄,我原本也想着孝期结束便答应,却不曾想今天能撞见这样的荒唐事!”
她当着丫鬟婆子们的面,哭得声泪俱下,我见犹怜:“姑母还想为表兄掩饰,难不成是早知表哥有龙阳之好?我敬爱姑母,姑母却这样待我,是何居心!”
萧敏华全然不曾想到这平日怯弱呆板的侄女,眼下竟这样口齿伶俐,脑中忽然闪过一丝猜测。
是这小贱人不愿意嫁给儿子,才故意算计他!
“是你设计害你表哥名声!你表哥行事端方,怎会做这样无礼的事情!”
她厉声开口,伸手就要来抓萧冷玉。
萧冷玉却就势直接倒地,抱着胸口瑟瑟发抖。
“姑母,我刚被接回府里,身边连个丫鬟都没有,哪里能算计表哥?”
她哭得更加可怜,缩在地上发着瑟瑟发抖:“我知道姑母爱子心切,可凭什么这样编排我?可怜我父母早亡,也无人替我做主,不如我死在这里全了清白,随我爹娘去了!”
语罢,她便作势要朝着梁柱撞去!
旁边的人哪里敢让她撞,纷纷扑上来拦住她。
今日中秋宴会来了许多客人,事情闹大了,教人说萧家逼死家里小辈,这脸面往哪放?!
萧敏华气急败坏,眼看一群人围着萧冷玉哄劝安抚,牙都快咬碎了,偏别无他法!
萧冷玉唇角噙起一丝冷笑,装出一副受不得打击的模样,身子一软,直接昏了过去。
萧家闹得兵荒马乱。
前院的客人们还同萧老夫人闲话家常,便听仆人们说萧家的表少爷在那位失了双亲的小小姐苑中同戏子鬼混。
其母还反咬一口说人家陷害她儿子,逼得姑娘要撞柱,眼下昏过去生死不知。
一众看客倒很想将这瓜吃全,无奈萧老夫人得知此时,当机立断命人将客人们都送出了府。
此时,萧冷玉已被人带到一处新院子里,正紧闭着眼装出一副虚弱模样,心里却在盘算今后作何打算。
闹这么一遭,萧敏华应当是没脸要她嫁了,但难保他们还有别的奸计。
为今之计,只有离开萧家,才能彻底保全自己!
她正思索,含着哭腔的焦急声音却忽然在耳畔响起。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啊!”
萧冷玉一怔,悄然将眼睛睁开一条缝,便看见从小便陪着自己的贴身丫鬟春桃扑到床头,拉着她的手哭得分外凄惨。
她眼圈顿时一红,只觉得心中揪痛,睁开眼起身抱住她哑声开口:“别哭别哭,我没事的。”
前世春桃一直陪着她,她嫁入李家被百般苛待,惟有春桃用瘦弱的身躯帮她挡鞭子,哭着求李书源那畜生别打她,她生病后,也是她出去做活给她买药吊着她的命。
可那样好的春桃,却被李家卖去青楼,折磨至死!
想起前世种种,她心中恨意又深了一层!
春桃并没察觉到她的异样,回过神便紧紧抱住她:“吓死我了,小……”
萧冷玉不等她说完,便伸手捂住她的嘴:“莫担心我,我现下有些事要吩咐你做。”
春桃一愣:“小姐要我做什么?”
萧冷玉在她耳边低语几句,春桃虽茫然,却点了点头:“我这就去做。”
目送春桃出去,萧冷玉眼中迸射出一缕精光。
她想离开萧家,那口蜜腹剑的萧老太婆定然是不会答应的,只有将事情闹得更大,让她无法拒绝才行!
春桃走后没多久,外面便传来一阵脚步声。
“我的心肝肉啊,你若有什么不好,教我这把老骨头可怎么活啊!”
萧老夫人的哭声自外面传来,紧接着,她便带着几名婆子神色凄切走进来,眼中满是关切。
萧冷玉做一副才醒来的模样,看向她的目光又是孺慕,又是惶恐:“祖母,玉儿好怕……”
她扑进萧老夫人怀中,十足一副依赖模样。
萧老夫人见状,悄然松了口气。
原本还担心这丫头因着此事与萧家离心,现下看来,倒还有转圜的余地。
她一脸慈爱,搂着萧冷玉温声安抚:“玉儿莫怕,祖母定然会为你做主,你表哥一定也是吃醉了才会胡来,你姑母情急说错话,你莫要计较,祖母会替你做主的。”
萧冷玉怯怯埋在她怀里不说话,心里却冷笑。
还想为那对母子开脱?
前世她怎就没看这老太婆的心思,才会一心将她当成救命稻草,反而对疼爱她的外祖父母百般防备,怕他们抢走父母留给她的东西?
“小姐,我去库房给您取了人参煎了补汤,您快趁热喝吧。”
春桃很及时的赶了回来,手中还端着一只热腾腾的壶:“您从被老太太接回来身子便不好,又抹不开面子同老太太说,今日还出了这遭事情,要是落下病根,可如何是好?”
她走进来,又做一副才看见老太太的模样,惶恐道:“老太太恕罪,是奴婢多嘴。”
萧老太太脸上挂不住,却没法怪罪一个丫头,只能嗔怪看向萧冷玉:“你这孩子,祖母接你回来,便是想好生照顾你,缺什么只管和祖母说便是,客气什么?”
“春桃,谁叫你在祖母面前多嘴?祖母待我这样好,哪怕疏忽些,做晚辈的也该体谅。”
萧冷玉一副孝顺乖巧的模样:“将这参汤分成两碗,祖母年岁大了,也该好生滋补才行。”
春桃赶忙倒了两碗汤,先递给萧老夫人:“老太太请用。”
萧老太太拍拍萧冷玉的手背:“你这孩子,祖母哪能吃你的东西?你还病着,才正该好好将养呢。”
萧冷玉咬着唇:“父亲不能在您跟前尽孝,玉儿自然要连父亲的份也一起做才行,祖母不先喝,玉儿岂敢呢?”
这话说得孝顺妥帖,听得萧老夫人心里格外舒坦,接过参汤也没细察,便送进口中。
岂料那汤进嘴,一股又苦又涩还泛着酸味的味道却刺得她差点呕了出来!
白瓷碗掉在地上摔得粉碎,萧老夫人的脸色难看得如猪肝一般:“这,这是什么参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