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本太子倒也可以理解,姑娘家的脸皮子薄,且大景女子不如我大乾女子,她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扭扭捏捏惺惺作态。”“本太子且给她些时日,她定会主动讨好本太子的。”耶律齐现在十分自信。认为沈长宁所做的一切,都是故意让他看见的。等马车驶出皇宫抵达公主府时,天色已经暗沉了。然公主府门前,却停着国公府的马车。沈长宁是自己一人进宫的,除了带了个马夫外,便是连东陵都没带。“长公主,您可算是回来了。”
“那你就不怕本太子现在就进去,当着景帝陛下的面儿,戳穿你方才的谎言?”
耶律齐扬眉,眼里满是戏谑的光芒。
这位公主,还当真是和传闻中的一点儿都不一样呢。
沈长宁朝他微微福了福身子:“耶律太子若是想去,去便是了,本公主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方才都已经和她同台唱完一出戏了,现在哪儿还能去揭穿?
就算是去揭穿了,她的好父皇也会看在十万两黄金和提供十年红岩矿的份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耶律齐在放屁。
因为在景帝眼里,这种儿女之事,根本就不值得他去用心。
“殿下,那长公主还真是不知好歹呢!”
耶律齐身边的侍从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咱们太子如此相帮,又是赠红岩矿又是赠黄金的,却不得她一点儿好脸色。
他们殿下是有什么受虐倾向吗?
“你懂什么?”
耶律齐挑唇轻笑:“她这是在对本太子欲擒故纵,不然她今日为何非要在本太子面前同那陆南淮退婚?”
侍从:“???”
瞧得侍从那一脸不明所以的样子,耶律齐只当自己是养了个蠢货。
缓缓道:“她定是对本太子倾心不已,才会故意这般,让本太子知晓,如今她已无婚约在身,为了结两国秦晋之好,本太子也就只能 勉为其难地去求娶了。”
耶律齐一脸地自信。
因为他坚信,一个女人向自己示弱,那就是对自己有所企图的。
从她身上佩戴的夜罗香就知道,她在大景的日子也许并非外人眼中那般风光。
而今日这般做法,不就是在给自己抛橄榄枝吗?
说实话,侍从还真没看出来,但他不敢说。
怕挨揍。
“不过本太子倒也可以理解,姑娘家的脸皮子薄,且大景女子不如我大乾女子,她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扭扭捏捏惺惺作态。”
“本太子且给她些时日,她定会主动讨好本太子的。”
耶律齐现在十分自信。
认为沈长宁所做的一切,都是故意让他看见的。
等马车驶出皇宫抵达公主府时,天色已经暗沉了。
然公主府门前,却停着国公府的马车。
沈长宁是自己一人进宫的,除了带了个马夫外,便是连东陵都没带。
“长公主,您可算是回来了。”
守门的奴仆见她回来,就跟见了主心骨似的。
连忙苦着一张脸说:“您是不知道,国公夫人来了,咱们拦不住,也就让她进去了,此刻正在您的院子里呢。”
沈长宁挑眉。
怎么这擅闯公主府,国公府还真是家学渊源,小的喜欢闯,老的也喜欢闯了?
院子里。
“夫人,奴婢说了,公主当真是进宫去了,并非是躲着您故意不见的。”
“你便是让世子殿下站在这雪地里也无用的,若是长公主回来瞧得谢世子受罚,会动怒的。”
院子里,东陵好说歹说都没有法子。
只见那庭院之中,谢衍一身单薄衣衫立于雪地中,薄唇紧抿,脸色发白。
一头墨发披散,风一吹,他仿佛也要被吹走似的。
东陵此刻心焦不已,公主前脚才刚走,这国公夫人就来了。
来也便罢了,还非得拿谢世子出气。
如今公主府的人都晓得,公主是要维护谢世子的,谁还敢对他不敬?
“东陵,你不过一个奴婢,也敢这般对国公夫人说教?”
沈永安今日可算是找着了机会好生给自己出气。
尤其是看着那谢衍站在冰天雪地里的样子,衣衫破败,鲜血淋漓。
一旁的地上,还有杂碎的瓷杯。
如玉的脸庞上有一道细小的血痕,猩红的血丝自他肌肤之下渗透出来,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妖异之美。
“夫人,便是这谢世子蛊惑的公主,才让小公爷受伤,您今日切不可放过那灾星!”
沈永安继续蛊惑着。
陈氏冷哼了声,喝着公主府的茶,面色冷凝。
“本夫人乃是长公主未来的婆母,教训一个府中的贱奴,难道还没有这个资格吗?”
所谓倚老卖老,说的也就不过如此呢。
“可夫人,公主还并未过门……”东陵不服气地反驳着。
沈永安立马一巴掌挥了过去,结结实实地打在她脸上,看着东陵错愕不已的样子,她心里顿时痛快极了。
往日里只有沈长宁打她的份儿,她是不敢对沈长宁怎么样,但对于东陵这个贱婢,总该是有资格动手的。
“你……”
“你什么你,公主就算还未过门,长者入府,她不来拜见还敢怠慢,便已经是失了体统。”
“夫人,您有所不知,今日耶律太子,还给公主送了好些妖童,如今都在公主府的后院儿里住着呢,这要是传出去,您未来的儿媳妇在府中豢养男人,这国公府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什么?”
陈氏一听,瞬间就炸了。
“来人,给我来人啊!”
她大吼着:“立刻,马上,派人去把公主府后院的那些妖童,都给本夫人带过来!”
陈氏过来是带了自己人的,而今长公主不在,这府里以往就有规矩,公主不在,一切以沈永安为大。
“都还愣着做什么,是都听不见吗?”
沈永安站出来大吼着,此刻俨然已经把自己当成了这公主府的女主人。
“永安姑娘,不可!”
东陵面色剧变,那可是耶律太子送来的人,她们岂能动得?
“东陵,你莫不是忘了,长公主不在,这府里得一切都得听我的,难道你也想反抗我吗?”
“你!”
东陵气极,然而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将那些妖童带过来,十分粗暴,但凡是走慢了一步的,都会挨鞭子和拳头。
陈氏一看这些个妖童各个姿容皎皎,骚里骚气的样子,顿时怒不可遏了起来。
“好啊,好个长宁公主,这还未出嫁呢,竟就在府中偷偷养了这么多男人,她还当真是不把我国公府放在眼里了!”
陈氏也没想到自己来公主府走一遭,竟然还能看见这荒唐事儿。
“夫人,这些都是耶律太子送给公主的,并非公主偷偷豢养……”
东陵连忙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