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冷冰冰地问:“那里是哪里?”“就那里嘛,你自己猜。”男人顿了顿,“颜芮,你是不是有病?”“是呀,你有药吗?”电话挂断,颜芮心满意足地笑了。撕开他的情绪,和撕开他衣服一样爽。不,后者应该……更爽!另一边,段泊安还在回基地的路上。几位大妈宁死不交罚款,最后嚷着要去镇上派出所解决。调解后,款还是没罚成,大妈们骂骂咧咧地说第二天一早就离开这个鬼地方。罚款当然不是目的。
段泊安本就长着一张让人过目不忘的脸,加之身材高大,背脊笔直自带气场,存在感十分鲜明。
大妈们齐齐望向他。
李亮忙介绍说:“这是我们队长段泊安。”
“小段呀,你来得正好。”
其中一位大妈自来熟地上前拉着段泊安,“你快说说你这些手下,他们真的太没礼貌了!清溪县为什么这么穷,迟迟发展不起来,就是因为这些人鼠目寸光!”
其余大妈附和:“就是,旅游发展,最重要的是口碑。”
段泊安站定,语调平常:“几位来青云山做什么?”
“当然是旅游呀!”大妈们异口同声。
“旅游的目的是什么?”
几人愣了愣,有人说图开心,有人说趁腿脚还利索,要好好看看祖国大好河山。
等她们叽叽喳喳地说完,段泊安笑了笑:“出门旅游,平安难道不是最重要的?”
大妈们愣了愣,“那是必须的。”
“可别人上去都好好的,我们上去就要出事,你这什么逻辑嘛!”
“亮子,把几位阿姨请到会议室。”
段泊安眼神很暗,抬步走在最前头。
几位大妈嘀咕着跟上。
在段泊安的示意下,方小宇打开投屏。
血淋淋的照片一张张地闪过。
大妈们吓得赶紧捂住眼睛,“你给我们看这些干嘛!”
段泊安眼底寒芒锐利,“这是近五年来,在青云山发生的事故。”
“每年都有人困在山里,因等不到救援而绝望死去。为了救他们,我们的队员受伤,甚至是牺牲。”
“没有人想过要放弃,哪怕只是找到他们的尸体。因为那是生命,开始和结束都需要尊重。”
大妈们哑口无言。
半晌,有人小声说:“那可以好好说嘛,非要罚款,性质就不一样了。”
段泊安掷地有声:“款是一定要罚的,欢迎你们曝光,也可以报警,但巡山队的规定不能改。”
……
睡梦中,颜芮被蚊子咬醒。
咬的还是脚心。
越挠越痒,痒的钻心。
她恼了,找出段泊安的电话打过去。
段泊安接得很快,带着倦懒的嗓音传来:“什么事?”
颜芮语气暧昧道:“你家蚊子好不正经,咬我那里,是不是你教的?”
那头冷冰冰地问:“那里是哪里?”
“就那里嘛,你自己猜。”
男人顿了顿,“颜芮,你是不是有病?”
“是呀,你有药吗?”
电话挂断,颜芮心满意足地笑了。
撕开他的情绪,和撕开他衣服一样爽。
不,后者应该……更爽!
另一边,段泊安还在回基地的路上。
几位大妈宁死不交罚款,最后嚷着要去镇上派出所解决。
调解后,款还是没罚成,大妈们骂骂咧咧地说第二天一早就离开这个鬼地方。
罚款当然不是目的。
段泊安只是希望自己手上能少沾些鲜血。
同行的李亮开车正开的打瞌睡,听到段泊安接电话,精神顿时一振。
“老大,是那女医生么?”
段泊安冷瞥他,“关你屁事儿!”
“嘿嘿,你俩肯定有事儿。”
李亮八卦之心熊熊燃烧,但更怕某人的铁腕手段。
不过话又说回来,那女医生确实带劲儿,尤其抽烟的样子,风情又狂野。
确实得老大这样如虎似狼的男人才镇得住。
般配!
很巧,段泊安此时脑子里浮现的,也是颜芮抽烟的样子。
以及烟雾缭绕中,她那双时冷时热的眼睛。
迷离,桀骜,缥缈。
一个谜一样的女人。
一个不知道在挣扎些什么的女人。
所以,她究竟哪儿被咬了?
……
接连输了两天液后,颜芮总算是活过来了
段泊安几天不见人,她有意无意地问起闻玥。
闻玥打趣她:“怎么,想段哥了?”
颜芮大大方方地笑:“嗯,想。”
想他的腹肌,以及每一块骨头。
闻玥捂嘴偷笑了会儿,才说:“每年雨季是他们最忙的时候,要巡山,要修路,还要跑宣传。”
“宣传什么?”
“让游客不要随便进山呀!”
闻玥气鼓鼓道:“尤其是青云台,明明都封路了,那些游客还是要想方设法地去。前几日几位大妈不听劝,还闹到派出所去了呢。”
“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想的,一点不重视自己的生命安全。”
颜芮点着烟,漫不经心:“青云台,听说是个好地方。”
“好什么好呀!可危险了!”
闻玥板起小脸,“颜姐,你可千万别去!”
颜芮笑了笑,说好。
闲来无事,小姑娘托着下巴盯着她看。
“颜姐,你真好看。”
许多女人抽烟,会给人一种艳俗轻浮的感觉。
但颜芮不会。
她基本上不化妆,唇色略淡。
但从她嘴里吐出来的烟圈,总能撩起不经意的性感,连女人看了都会忍不住觉得魅惑。
仿佛她天生就有一种耐人寻味的韵味儿。
可想到她手臂上的伤痕,小姑娘又有些难过。
颜芮抬手揉揉小姑娘的脑袋,“可惜姐喜欢男人。”
还是像段泊安那样的男人。
昨晚他被她拽进了梦里,滋味儿不要太好。
粗糙的指腹摩挲她的肌肤时,她心里都能听见声响。
又休整几日后,颜芮轻装上山。
沿着主路刚走半个多小时,碰到一支折返的登山队。
帅气的年轻队员和她搭话:“小姐姐,你一个人吗?”
颜芮说是。
“劝你还是别去了,巡山队的人说,今天会有大雨,封山了,让我们原路返回。”
颜芮眯着眼睛笑了笑:“我走走再回。”
年轻队员似有些失望,其他人心照不宣地哄笑起来。
颜芮径直越过他们,继续朝上走。
没走一会儿,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男人穿一件黑色冲锋衣,极短的黑发根根嚣张地立着,正眉目凛冽地劝阻着要上山的游客。
颜芮本来发软的腿,顿时又有劲儿了。
“段泊安。”
她隔着点距离,故意拖长声调喊他。
像久别重逢的情人。
闻言,段泊安回头,眼睛黑漆漆的,有些沉。
“你在这里做什么?”
不等颜芮回话,他语气强硬道:“下山去!”
颜芮站着不动,微仰着头只望着他笑。
他说话时,抵着冲锋衣边缘的喉尖滚动,有股说不出的性感。
她想,如果有机会,她一定要咬咬那里。
又一波人被劝走。
段泊安走下来几步,冷瞥着她,语气不善。
“听不到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