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放毒。小江的爹确实够狠,不知道给他娘亲下了多少毒。就算当时得到了诊治,依照普通郎中的医术,也没什么用。枯瘦的手指青筋暴露着,苏落落都有些不忍心扎破。但没办法,很快暗黑色的血从各个地方流下来,滴滴答答。“阿娘?!”“别叫,”苏落落接过热水,“先把毒血放出来点。”“我娘会不会……”“不会,你还不相信我吗?”“我相信姐姐。”苏落落洗着手,笑得明媚。“既然相信我,就出去等着吧。”
“你他娘嘴巴放干净点!”
这人的嘴实在太欠,苏落落冲过去就将人踹在地上。
那个男人落荒而逃,临走还啐了两口。
苏落落没空理会,拎起小江,“我跟他回去看看。”
到了村尾,一堆人围着一个破破烂烂的房子。
苏落落这是第一次来到小江家里,是真的很破。
更让人血脉喷张的,是外面人冷漠的风凉话。
“叫什么呢?”
“寡妇了这么久,生个病这么大动静。”
甚至还有轻浮的嗤笑。
“死鬼,说什么话呢?!让你除的草你弄了?在这里听什么听?”
一个膀大腰圆的妇人满脸愤怒窘迫,把开腔的男人踢到一边。
引来了一堆人的调笑。
里面的人因病痛难受至极,外面的人甚至以此为乐。
那些话中有话,不堪入耳,听的人十分不舒服。
苏落落只觉得恶心。
好在小江没听懂,心里只记挂着娘。
苏落落捡起地上的石头,手上一个用力,散花一样却又锋利地飞出。
“哎哟!”
“谁啊!”
一阵哎哟连天,苏落落趁机带着小江挤开人群。
“阿娘!阿娘!”
苏落落安抚道:“先冷静,别让你娘亲这个时候了还要担心你。”
小江立马擦干了眼泪,点了点头。
“小贱种回来了?还带来一个帮手,怎么,来看你娘最后………啊!!”
苏落落拿起一边的破烂的锄头扔了过去,正正好砸在男人的脚上。
“你先进去。”
松开小江,苏落落动作迅速地,在刚才说话的人脸上扇了两个巴掌。
“只希望你娘病的时候,你还能够和你的相好有说有笑。”
说完看来一眼男人旁边的女人,这一下可有意思了。
这堆“精明”的人立马炸开了。
“你们……你们是相好?”
“哎呀,老李,你们?!”
男人和他旁边的女人都慌了神,指着苏落落就骂。
“你胡说!假的,都是假的!大家伙别信!”
苏落落冷笑一声,不再理会他们。
苏落落不知道他们之间是不是真的,但是谁都长了一张嘴。
日子过的平淡了,有些人就是会用那张嘴造谣生事。
从来不管会给别人带来什么后果,是死是活有什么关系。
既然他们不管小江娘亲的死活和清白,那就别怪让他们自己也成为别人的谈资了。
苏落落一进屋,刺鼻的霉味就冲进鼻子里。
病人住在这样的房子里,怎么能好呢?
往里走,昏暗的房间里,躺着一个剧烈咳嗽和喘息的女人。
就像一节干枯的树杈。
小江正在给她找药,但最终什么也没找到。
“娘,娘你坚持住,我们马上去找郎中。”
小江马上蹲下就要把人背起来。
“小江,等一下。”苏落落让她把人先放下,“把窗子打开,再多点一盏油灯。”
说罢,她顿了顿,“能照亮的东西。”
“姑娘,你就是……”
苏落落点头,温声道:“小江的……姐姐。别担心,小江现在很稳定。”
女人放心地点点头,“多谢姑娘了。”
小江动作快,苏落落借着光,检查他娘亲的症状。
她没学过医术,但在那些医术精湛的人身边待了这么久,很多病她还是知道的。
“我来诊脉,你告诉我你娘亲的症状。”
“我爹……是个酒鬼,还赌,为了有钱,就想卖了我娘。”
小江声音哽咽,“我娘不肯,他就给我娘下了毒药。”
苏落落点头,“然后呢?”
表情淡然,既没有表现出同情也没有嫌恶。
小江顿了顿,“后来我娘的身体就一直不好,总是咳嗽,还会发冷。一见到阳光就会流眼泪和头疼。”
“还会内脏绞痛,经常喘不上气。”苏落落接下去,“严重的时候,呕吐昏迷。”
“对对对!!”小江眼里放着光。
“多久了?”
“六年。从前郎中说这是中了毒。但我没钱……我……”
“好了,”苏落落站起来,把窗子关上,屋里又黑漆漆一片,“过会再自责,现在去烧一盆热水来。”
她要放毒。
小江的爹确实够狠,不知道给他娘亲下了多少毒。
就算当时得到了诊治,依照普通郎中的医术,也没什么用。
枯瘦的手指青筋暴露着,苏落落都有些不忍心扎破。
但没办法,很快暗黑色的血从各个地方流下来,滴滴答答。
“阿娘?!”
“别叫,”苏落落接过热水,“先把毒血放出来点。”
“我娘会不会……”
“不会,你还不相信我吗?”
“我相信姐姐。”
苏落落洗着手,笑得明媚。
“既然相信我,就出去等着吧。”
“好!”
苏落落觉得自己简直就是行走的解药。
看着鲜血滴进小江娘亲的嘴里,苏落落突然有些释怀。
或许,自己这个样子,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只要用对了地方,还能救人命呢!
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接近傍晚了。
她一出来,小江就赶紧冲了进去。
苏落落很累,因为她还帮小江的娘亲擦洗了身子。
只不过看见美人相公也来了,安静地等着自己时,疲惫瞬间消失。
“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