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些干什么呢?没意思,南诉,我不爱你了,如果我在谈感情,不会考虑你,我不是在欲擒故纵,也不是在赌气,我和你之间没有余地,你不要在浪费时间了。”“不考虑我?”这句话好像气到了他,他冷笑,“你要考虑谁?顾承川?”说出顾承川的名字,他就更气了,眼底布满尖锐的冷意,“你才见他一面,就和他眉来眼去的,这么迫不及待的找男人?”林清歌懒得和他掰扯,“对对对,你说什么都对,反正不找你。”南诉的气被堵在半路,上不来下不去,脸色非常不好,“林清歌,是不是我低声下气的样子给你脸了?真以为我没你不行了?嗯?”
南诉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有戾气的林清歌。
他清楚的意识到她所散发出来的反感,这种反感化作一根根的刺,直直扎进心脏,痛的无以复加。
从来没有人打过他,从来没有人这样对他无礼,更没人这样无视他。
这些足以让骄傲的他转身就走,从此对她不屑一顾,然后反手对付林家,让她跪着求他放过。
可……
即使她冷着脸说了这么扫他颜面的狠话,他仍旧做不到那么决绝潇洒。
他撕裂的心底,除了气,竟是没有丝毫的恨意。
甚至有个声音在一直在说不能,不能像对别人那样对她,不然,你这辈子就完了……
从发现她对他开始冷淡开始这种感觉就一直折磨他,多少次想让她滚,多少次败下阵,多少次想随她去,多少次想禁锢她,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和想法,突然有一天就缠住了他,反反复复,煎熬难行。
他深呼吸一口气,缓道,“我知道我有很多做的不对的地方,我……可以改的……”
林清歌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忽然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让开,别在这发疯,有病的话直接去医院。”
他却直接抱住她,手按着她的后脑,将她按在怀里,嗓音温和,“你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我根本不想离婚,我也不想你离开我,同意离婚,只是赌气,清歌,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看来是真的喝多了。
不然骄傲如他,不可能说出这么低声下气的话。
林清歌推开他,他没用蛮力,这次倒是推开了,“不用了,是我不想跟你继续了,你不需要改变。”
“我真的在改变,清歌,你没发现吗?最近的几个月,我不管多晚都会回家,你给我发的消息都有回,我……”
“说这些干什么呢?没意思,南诉,我不爱你了,如果我在谈感情,不会考虑你,我不是在欲擒故纵,也不是在赌气,我和你之间没有余地,你不要在浪费时间了。”
“不考虑我?”这句话好像气到了他,他冷笑,“你要考虑谁?顾承川?”
说出顾承川的名字,他就更气了,眼底布满尖锐的冷意,“你才见他一面,就和他眉来眼去的,这么迫不及待的找男人?”
林清歌懒得和他掰扯,“对对对,你说什么都对,反正不找你。”
南诉的气被堵在半路,上不来下不去,脸色非常不好,“林清歌,是不是我低声下气的样子给你脸了?真以为我没你不行了?嗯?”
这下林清歌被他给气笑了,“我可不敢这么认为,南总这么潇洒不羁,风华绝代,多的是女人往上贴,所以,南总,别再来纠缠我了,显得很廉价。”
“林清歌!”南诉喊着她的名字,心口堵的窒闷,说不出任何服软的话。
气氛压抑的不行。
林清歌很讨厌这样的氛围,她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犹豫。
她没有留恋的决绝背影,映在他眼里,直戳心脏,碎裂成空。
他总以为她对他这么多年的感情,不会说没就没,他总以为她是在赌气,他总以为即便是离婚了,他们也还是会重新走到一起。
原来赌气的是他,自以为是的人也是他。
他泄气的靠在墙壁上,低垂着眉眼,此刻他才懂,原来被人放弃的滋味是这样的。
一向恣意随性的人,眼睛却红了,嗤笑着说,“原来这么多年的感情,是说没就没的。”
他看着手上的黑色腕表,越发讽刺,人家已经不要你了,你却还拿着过去她送的东西自我感动?
他猛摘下来,朝林清歌扔过去,“清歌,希望你不后悔。”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不偏不倚,那表正巧落在她的tຊ脚边。
看到这男士腕表的时候,林清歌的神色才有了些许变化。
她缓缓蹲下,将它拿起来。
餐厅地面铺了层地毯,表并未摔坏。
她认得这块腕表,是他们结婚后,送给他的第一份生日礼物,她选了很久才选的这款手表,纯黑色嵌着万千星河,只有12点的指向的那一颗最亮,寓意虽有万千星河,我的终点和起点却只有你一个。
当时看上这时表的原因不仅仅是做工精良,更是因为这寓意,即便时间轮回,千万过客,她的起点和终点都是他。
她清楚的记得那一天她买完礼物,回家做了一桌子的菜,等他回家。
可是等到12点,他都没有回来。
那一天有人八卦拍到他,在国外街头,和陆晨星并肩而行。
送出礼物是三天后的事情了,她早就没了当时选礼物时的心情。
她记得他只是看了一眼,并未接过去,淡淡的说了一句,“我不喜欢黑色。”
他只是看了一眼盒子,连里头的表是什么样子都没看,就直接走了。
他的世界,从来不需要她的介入,也从未给她留过一席之地。
一直都是她在自以为是罢了。
没想到现在却带上了,林清歌笑了笑,将那块表拿起来,“后悔什么呢?”
有什么可后悔的呢?
她只是失去一个不爱她的人罢了。
林清歌站起来,却一眼看到站在不远处的顾承川。
她将表收起来,像是收起曾经发卑微。
有些尴尬,却又不知应该怎样说话,毕竟她和南诉的事情,她不想跟外人说。
许是懂她的心境,顾承川先开了口,“你一直没回来,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事。”
“没事,只是遇到了一个烦人的人。”
说着边朝包间走去。
服务员的菜已经上齐,林清歌坐下来,说,“抱歉,耽误顾总时间了。”
“没事,夫妻之间说说话也正常。”
“夫妻?”林清歌蹙眉,她还以为刚刚她和南诉的话顾承川都听到了,原来没听到?
见她不解,顾承川又道,“你们不是结婚了吗”
林清歌,“我们离婚了。”
多的不想说,她继续,“吃饭吧。”
顾承川愣住,“离婚了?”
她不想多说,顾承川也没多问。
只知道她现在是单身就够了,内心的喜悦差点就要显于外。
南诉真的够卑鄙,拿着过期的结婚证忽悠他。
这顿饭吃的异常顺利,林清歌以为至少还要在说说的,没想到顾承川当场就答应了下来,第二天就签了合同,直接让林清歌给带回去。
进展的太过顺利,反倒是让林清歌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