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也是眼睛,耍流氓还侮辱人,结果被人小姑娘按在地上摩擦,要不是我救你,现在你坟头草都三尺高了……”秦霆琛闻言,不由得晃了一下神。秦霆琛记得当时,他刚出院,就被奶奶叫回老宅,说有喜事宣布。他腹部狭长的刀口刚刚长好,脑海里都是那夜技不如人,被人双手握着苗刀从左向右划了一下。那一刻,他盯着对方掩藏在棒球帽下那双冷冽的双眸,以为他要交代了。后来,医院醒来听主治医生说,伤他的人引他的人及时找到他,刀口极深,不伤及脏腑,却又恰好把控到足以让他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年,心里闷了一肚子气。
周卿去厕所,秦霆琛这边也谈的差不多,也找了个借口离开。
他本意是想把人堵厕所,这样那样一番,或者弄回家好好温存温存,继续下午被打断的事,反正比周卿注意力在别人身上强。
没成想,他会看到周卿和秦峻俩人交谈,离得远,他不知他们说了什么,但用脚猜也跟秦渊有关。
秦霆琛气不顺,自顾自叫服务生把上次留在这里,没喝完的那瓶红酒拿来,直接干了满满一杯。
何曼拉着秦霆琛的胳膊,心疼地说,“琛哥哥,你少喝点,有什么跟二哥还有我好好说说,天大的事也能解决,借酒消愁的身体不好,我和二哥都会担心……”
秦霆琛打断何曼的唠叨,抽出胳膊,低声说,“你不是要做明星要热度吗?我二哥这个专业人士在这里,你跟他说吧,大家都是一起长大的,别客气。”
秦晔目光落在秦霆琛旁边的何曼身上,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上午……二哥好久不见,您还和以前一样俊美。”
秦晔笑了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你也像以前一样嘴甜可爱,说吧,找二哥我什么事?”
“我就知道二哥对我最好了,那我就厚脸皮求您了。”
秦晔听何曼说完,自谦,“包在我身上,二哥手里面能拿得出手的,我就一些娱乐公司,比不上我家三弟。”
“您这话说的,琛哥哥有琛哥哥的好,您也有您的优势。”
何曼说,“我在国外都能听到您全球慈善大使的美名,你这样精神境界我很羡慕,可能的是我这种汲汲营营的俗人一辈子也达不到的您的思想高度。”
“人不但漂亮,还会说话,前途不可限量。”
秦霆琛对身边这两人两人互拍马屁烦的很,一瓶酒见了底,对何曼说,“行了,事情完了,你就先回去,我和二哥再坐一会儿。”
何曼不想跟秦霆琛分开,她来找他,让秦晔推一把事业,只是其中一部分原原因,主要还是想跟腻歪。
“那你一会万一喝醉了怎么办?我要留下来照顾你。”何曼眼巴巴地说。
“这不用你操心,我让司机送你回去,这么晚你女孩子一个人在酒吧不安全。”
何曼一脸不甘,还想说什么。
秦霆琛不容置喙地说,“听话。”
何曼委委屈屈地走了。
“怎么这么快就赶人?怕弟妹查岗?”
何曼一走,秦晔就开始恢复本性八卦。
秦晔和秦霆琛两人同父同母,年龄差的不多,从小一起长大,感情一直都不错。
秦晔这人看着冷,不好接近,实际上是个挺没上进心的话唠。
他从大学毕业就表明退出秦家家主竞争,自己创业开了娱乐公司,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小公司,主打一个怎么活着舒服就怎么来。
秦霆琛觉得,这完全是两人的母亲偏执又强势,在二哥身上起了反作用。
秦霆琛向后靠在靠背上,看着群魔乱舞的舞台,漫不经心笑了笑,“我怎么可能怕她?笑话!”
“也对,你只喜欢那个小哑巴。”秦晔掏出手机打游戏,“渣男。”
秦霆琛挑了挑眉,没说话,不一会儿听到从秦晔手机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
“小哥哥,小哥哥,在吗?我朋友遇到难题了,先借我一百万,等我过几天有了还你。”
秦霆琛起身坐到秦晔旁边,光明正大伸过脑袋窥探自家二哥的隐私。
微信聊天界面,一个叫‘彤云密布’的人,不停地给秦晔跪求老板红包这种滑稽又可爱的表情包。
然后,他就见秦晔毫不犹豫给人转了过去,收获了对方发过来的一堆亲亲抱抱举高高。
秦霆琛愣了一下,勾唇,“二哥,你女朋友?你这个母胎solo,要铁树开花了?那奶奶可要高兴了。”
秦霆琛觉得他比奶奶还高兴,起码以后秦晔能帮他分担一半奶奶的催生任务。
“老三,你想什么呢?”秦晔瞅了秦霆琛一眼,继续打游戏,“小妹妹是我漫展认识的,比我小十岁,我可不敢吃嫩草。”
秦霆琛不信,托着下巴,问,“漂亮吧?主动接近你的?”
秦晔想了想,点点头,“她也喜欢打游戏,技术还不错。”
“那你就是被割韭菜了。”秦霆琛笃定。
“一百万,小钱而已,又不是割不起。”
秦晔不屑,“这点钱看清一个人还是值得的,我又不缺钱,谁不像你们那么抠搜,每次只给弟媳那么点儿蚊子腿……”
秦霆琛高深莫测一笑,“你不懂。”
周是是小哑巴的替身,又不是真老婆。他觉得他已经非常业界良心。
不过,这是他和周卿两个人的秘密,没人知道。
“说真的,到现在我觉得你们两个能结婚挺玄幻的。我记得秦渊第一次带她回老宅见奶奶。”
“你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也是眼睛,耍流氓还侮辱人,结果被人小姑娘按在地上摩擦,要不是我救你,现在你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秦霆琛闻言,不由得晃了一下神。
秦霆琛记得当时,他刚出院,就被奶奶叫回老宅,说有喜事宣布。
他腹部狭长的刀口刚刚长好,脑海里都是那夜技不如人,被人双手握着苗刀从左向右划了一下。
那一刻,他盯着对方掩藏在棒球帽下那双冷冽的双眸,以为他要交代了。
后来,医院醒来听主治医生说,伤他的人引他的人及时找到他,刀口极深,不伤及脏腑,却又恰好把控到足以让他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年,心里闷了一肚子气。
他从没想到自己会在秦峻的人身上栽跟头。
秦霆琛后来不是没调查过,完全查不到秦峻到底从哪里找了这样的高手。
那天,秦霆琛到家,客厅明明乌泱泱坐了一堆人——秦家这几十年光死人,好不容易有新鲜血液浸入,本家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
但他一进门,也不知怎么回事一下子就对上周卿那双剪水秋瞳。
冷漠又厌恶,周卿瞬间就移开了眼。
他觉得她看他跟看一坨屎没什么分别。
明明除了秦渊和奶奶,看别人顶多跟看石头似的。
最令他不安的是竟因周卿那一双眼睛,冰封多年的心脏突然犯贱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