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江眠笙,你是我的病人。”是救援绳。救援绳将我,遥遥拉出了水面。新鲜的空气渡入肺里,我觉得自己好像终于能敞开呼吸。紧绷的精神彻底松懈了下来。我又有点想哭。俞颜泽对着我眨眨眼。“需要把外套再借你一次吗?”我彻底破涕为笑,笑着打了他一拳。他装作很痛的样子往后退,但马上又走过来,抓住了我的手。闹了这么一阵,最后他的西装外套还是穿到了我身上。毕竟夜里寒冷,经过前天的事后,俞颜泽只会更不放心我一个人回家。
我在他清泉一样的声音里缓缓平静下来。
“谢谢你,俞颜泽。”
我真心地向他道谢。
“还有,如果你真的要帮我的话。”
我抿着唇,艰难地说出了我担心的最后一个问题。
“你可能会被宁屹淮刁难。”
“那是宁家的总裁,即使如此……”
即使如此,你也要帮我吗?俞颜泽。
我既期待又害怕,根本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原谅我,俞颜泽。
我没有办法一个人面对,又不敢理直气壮地把你扯进这些事端。
所以。
救救我,俞颜泽。
我像一个即将溺水的人,已经无法分辨眼前的是会把我拖缠入底的水草,还是将我拉入岸上的救援绳,只能凭借求生本能下意识地抓住。
但是。
就像之前的很多次一样,俞颜泽无比温柔的。
回应了我的期待。
“让女孩子大晚上来找自己哭着求救。”
“这样都不施以援手的话,是不是有点太不礼貌了?”
“何况,江眠笙,你是我的病人。”
是救援绳。
救援绳将我,遥遥拉出了水面。
新鲜的空气渡入肺里,我觉得自己好像终于能敞开呼吸。
紧绷的精神彻底松懈了下来。
我又有点想哭。
俞颜泽对着我眨眨眼。
“需要把外套再借你一次吗?”
我彻底破涕为笑,笑着打了他一拳。
他装作很痛的样子往后退,但马上又走过来,抓住了我的手。
闹了这么一阵,最后他的西装外套还是穿到了我身上。
毕竟夜里寒冷,经过前天的事后,俞颜泽只会更不放心我一个人回家。
我们在路上聊了很多。
从江大聊到清大,从江城聊到京华。
他和我说他当年也想去清大,只是分数要求实在太高了,他没办法达到。
“当时我想,考上这学校的都得是些什么人啊。”
“所以我才一直觉得你很优秀。”他如是说。
还说了他家里的狗,是头叫猫猫的萨摩耶。
每次遇到生人就乐得像朵花似得,看到自己过去反而蔫儿吧唧的。
说到这他装模作样地唉声叹气起来。
说那狗很喜欢女孩子,我要是过去它肯定能把尾巴摇成螺旋桨。
“为什么叫猫猫?”我问。
“这样我以后约喜欢的女孩去我家,就可以告诉她我家猫会后空翻了。”
“那它会不会后空翻?”我问。
“慢慢教,说不定呢?”俞颜泽说。
“不过骨折的概率更大吧,它太肥了。”
我于是笑起来。
我们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聊着,直到我终于走到叶家楼下。
我把衣服还给他,认真地对他道谢:“谢谢。”
“不客气。”他接过外套,笑起来。
我回以笑意,转身准备上楼。
他叫住我。
“下次,没地方可以去的话,随时可以来找我。”
“还有,有什么事需要帮助的话,就叫我。”
我一一应下。
就在我以为他要说完的时候。
我听到他说。
“还有,江眠笙。”
“你笑起来很好看。”
“以后,多笑笑吧。”
我不可置信地回过头去,看着他。
但他说完这句话就走了,几乎是落荒而逃。
我看不到他的耳垂,是否透着薄红。
但我能听到我的心脏,奋力跃起,又重重落下的声音。
“咚、咚……”
就如同,在演奏什么极其浪漫的交响曲一般。
是罗伯特·舒曼的《春天》;还是爱德华·埃尔加的《爱的赞颂》……
不对,不重要。
通通不重要。
重要的是。
眼前这个正落荒而逃,却在关键时候永远可靠的男人。
我爱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