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凝霜僵住。燕绥鹤的嗓音里卷了几分嘲讽与危险:“我还是第一次知道,我的薄夫人酒量不浅。”江凝霜听出来燕绥鹤潜藏的几分怒意,心中也知道燕绥鹤大概知道了昨天她在酒吧的事。只是……忽地。江凝霜清亮的眼眸妩媚而真实地看向他,语气轻快:“你在生气?”燕绥鹤眯着眼,似乎在观察她的反应。江凝霜红唇轻撩,笑了笑:“可是薄先生,你为什么要生气?你是气我去酒吧丢了薄家的体面?可是我们马上要离婚了,这不是刚好给薄先生一个理由。或者是气我不如薄先生想的那般乖巧懂事,老实听话?可是那又有什么紧要,我没有因此耽误薄先生执掌薄家。就算我骗了薄先生,薄先生也没有什么损失呢。更何况我们素未谋面,我也从未成承认我老实乖巧。”
江凝霜说完,荣真真的脸上难得有些沉不住气的怒容。
这时,燕绥鹤朝两人走了过来。
“聊完了?”
听到男人的声音,江凝霜这才抬起头,她瞬间想到自己刚才说的话……
燕绥鹤不会听到了吧?
荣真真再次露出笑容,恬静而温柔:“聊的很愉快,聿熙,我妈妈很久没见你了,有时间来我家吃个饭吧。”
她的语气带着几分娇嗔与熟稔。
江凝霜在心里嗤笑了声。
什么名校毕业,留学海外,大家闺秀……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男人遍地都是,偏要当着妻子面勾搭人家老公,下作又低劣。
荣家的大小姐,也不过如此。
真够无趣。
趁着燕绥鹤没注意的功夫,江凝霜懒懒打了个哈欠。
燕绥鹤扫了眼荣真真,很快收回了目光,拒绝得干脆又利落:“不必,我与荣夫人不算熟悉,拜访只会打扰。我们还有事,先回了。”
荣真真一怔。
燕绥鹤揽着江凝霜很快离开。
江凝霜原本以为已经结束,可以回家休息。
却不想燕绥鹤带着她到了另一个酒局。
酒局上,大多是些老成的大人物,似乎对她的身份心照不宣。
觥筹交错,很快就有人把酒敬到了她的头上。
江凝霜含着笑,得体而无奈地拒绝:“抱歉,我不能喝酒。”
旁人的目光很快挪向燕绥鹤,燕绥鹤垂着眸,给江凝霜夹了菜。
顿时有人识趣地收回了酒杯。
江凝霜微微一笑。
等酒局散了,江凝霜在心里长舒了口气。
这样的酒局晚宴,对她来说真是一场折磨。
还好她和燕绥鹤就要离婚了,以后这种上流社会的生活真是离她越远越好。
酒色生香,撩人美色才是适合她的。
人散去以后。
燕绥鹤带着江凝霜回了酒店,燕绥鹤洗完澡出来,江凝霜才后知后觉燕绥鹤把她带回酒店干嘛?
她不会自恋到认为燕绥鹤想睡她。
她乖巧地起身,和燕绥鹤告辞:“薄先生,如果您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她自认懂事听话,燕绥鹤挑不出半分差错。
却不想,燕绥鹤抬眸,目光停在她脸上。
“不急。”
江凝霜愣了下。
随后只见酒店的服务人员端出了几瓶酒放在了茶几上。
江凝霜一个脏话险些没彪出来,只因这些酒正是昨天她在酒吧里喝的种类。
“你……”江凝霜脑袋一空,半晌憋出去:“薄先生什么意思?”
“喜欢喝酒?”燕绥鹤撩起眼皮,幽深淡漠的黑眸停在她的脸上:“我请你喝个够。”
江凝霜僵住。
燕绥鹤的嗓音里卷了几分嘲讽与危险:“我还是第一次知道,我的薄夫人酒量不浅。”
江凝霜听出来燕绥鹤潜藏的几分怒意,心中也知道燕绥鹤大概知道了昨天她在酒吧的事。
只是……
忽地。
江凝霜清亮的眼眸妩媚而真实地看向他,语气轻快:“你在生气?”
燕绥鹤眯着眼,似乎在观察她的反应。
江凝霜红唇轻撩,笑了笑:“可是薄先生,你为什么要生气?你是气我去酒吧丢了薄家的体面?可是我们马上要离婚了,这不是刚好给薄先生一个理由。或者是气我不如薄先生想的那般乖巧懂事,老实听话?可是那又有什么紧要,我没有因此耽误薄先生执掌薄家。就算我骗了薄先生,薄先生也没有什么损失呢。更何况我们素未谋面,我也从未成承认我老实乖巧。”
她凑近燕绥鹤,笑意加深,撩人得晃眼:“所以薄先生,你在气什么?”
她振振有词,言之凿凿,句句在理,燕绥鹤的脑中也迅速回放着她的每一句话。
他在气什么?
燕绥鹤漫不经心地摩梭着钻戒,目光转为平静,一点点将女人狡猾又可恶的模样收入眼底。
她不是善茬,几句话气的宋真真变了脸色。
虚伪,好酒,恋眷美色。
暇眦必报,决不忍气吞声。
燕绥鹤没说话,江凝霜却笑眯眯地:“亲爱的老公,不论你什么时候需要,我都可以是那个乖巧懂事的江凝霜,只要钱够。”
她站起身,哼着小调扬长而去。
门关上。
燕绥鹤抬起眼皮,冷着脸凝着她的背影,又补了两条。
贪财。
还,绝情。
从酒店回来,江凝霜回了薄家,想到方才她调戏燕绥鹤的模样,唇角微微上扬。
没一会,闺蜜安以墨的电话戳了进来。
得知她和燕绥鹤赴宴,安以墨激动地没睡着。
“摩西摩西,我们的boss,薄家永远滴神怎么样!好看吗,是不是很霸总!是不是很妖孽!”
江凝霜被逗笑,想到男人那张脸,她眉角上扬,“皮囊确实很妖孽,只不过……”
安以墨好奇地听着,江凝霜想到男人方才的脸色,懒声吐槽:“只不过是个别扭又难伺候的男人呢。”
安以墨翻了个白眼:“那是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想伺候他好嘛。”
江凝霜懒散笑了笑。
他们都要离婚了,伺候的人也不会是她了。
回到房间。
她登上很久没上的另一个V博号,周瑞的消息发了过来。
“画廊的筹备已经准备好了,怀书,阿姨的那些作品届时会以阿姨的名字再次现世,不过当天的嘉宾时宁先生可能要你亲自邀请,她始终不相信阿姨有了女儿,地址我晚点发给你。”
江凝霜唇角一弯,眼里难得多了几分真切的笑意。
一场婚事换来了妈妈的遗作。
还换来了五千万,足矣支撑画廊的近期费用。
说起来,燕绥鹤是她的贵人也不足为过。
时宁和母亲交好,母亲的画作许久没有问世,有时宁先生在,她才能让更多人相信这是母亲的画作,母亲的心血才不会浪费。
“好,我会亲自去,无论如何请时宁先生出山。”
她回了周瑞的消息后,又翻了下近期的V博留言。
“大大大大,霸总成了我的掌心物什么时候更新!!难不成停在了十五话嘛!”
“求宠爱我们聿西小可爱!什么样的绝世傲娇撒娇怪!”
“求!女!上!位!”
“解锁更多姿势,求求了!”
这些年,她做不到承继母业,可能是因为受到熏陶,所以三年前嫁过来后,她成了圈内画师,不过主职还是画漫画。
当时因为对豪门生活充满了吐槽,所以就借着背景写了个女霸总和病娇小白脸的故事。
而病娇小白脸则顺手用上了燕绥鹤的谐音名。
一晃三年过去,漫画一炮而红,她也成了圈内著名画师。
江凝霜随意挑了几条十分霸气地顺回复:
“一直女上,小白脸当然要霸总疼爱啦”
“独宠聿西,聿西皇后。”
“姿势会有的,什么都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