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红的血洒在白瓷洗漱台上,刺目惊心。她仰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任谁看见她现在这个样子,都能察觉到不正常。“季知节,你在浴室干什么。”外面忽然响起男人的愠怒。她慌乱地将水龙头打开,冲刷掉附着的鲜血。沉默了片刻,她低下头缓缓打开了化妆包。她不想时愉白看见这幅倒胃口的样子。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季知节画好妆后打开门,发现时愉白早已穿戴好站在门口。看到她精致妆容的一瞬间,时愉白眼中闪过一抹惊艳。
暖黄的灯光下,女人的肌肤好像发着光,那杏眼水光荡漾,微红的眼尾盛着快要溢出来的情意。
没有男人能抵抗得住这样的诱惑。
时愉白眼底一烈,扣住腰翻身就把人压下:“季知节,这是你自找的!”
话落,没有任何温存,他就一举进攻。
交缠的呼吸,起伏的身体,季知节咬着唇,被动感受着求来的疼,连哭泣都是忍耐的呜咽。
时愉白却像是和她作对,一整晚都是一副势必要将她折腾破碎的粗蛮。
……
清晨。
季知节被腹部一阵绞疼惊醒,男人在身旁睡得正熟。
她掀开床被,顾不上身体的酸痛直直跑向浴室。
刚关上浴室门,她就急急呕出几口鲜血!
殷红的血洒在白瓷洗漱台上,刺目惊心。
她仰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任谁看见她现在这个样子,都能察觉到不正常。
“季知节,你在浴室干什么。”外面忽然响起男人的愠怒。
她慌乱地将水龙头打开,冲刷掉附着的鲜血。
沉默了片刻,她低下头缓缓打开了化妆包。
她不想时愉白看见这幅倒胃口的样子。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季知节画好妆后打开门,发现时愉白早已穿戴好站在门口。
看到她精致妆容的一瞬间,时愉白眼中闪过一抹惊艳。
但抬眼时,他的眼神又是一如既往的幽深冷漠:“你把自己打扮成这样,是昨晚没要够吗?”
他毫不怜惜地掐住她的下巴,话语冰冷。
季知节压下眼中的疼,故作轻松:“够不够的反正我们还有一个月,现在你能陪我去墓地看一看我爷爷吗?”
时愉白没有回答,只是冷着眼看向她,眉头紧蹙。6
“你答应我了的。”她近乎哀求,眼眸中的期冀让他更加烦闷。
半晌,时愉白缓缓松开了手,面色淡漠:“只此一次。”
话落,季知节终于得到喘息,她大口呼吸着,垂眸笑得落寞。
……
两个小时后,安都北郊墓园。
大雪飘落积压,盖在每一块墓碑上,安静的让人压抑。
季知节和时愉白一前一后走在楼阶上。
她看着前面背影挺拔的男人,小跑着去牵他的手,却被男人不着痕迹地甩开。
但她没有太失落,时愉白能陪她来看爷爷,她已经很满足。
爷爷当初挺着重病将她接回林家,撑着最后一口气帮她记入族谱。
至今还记得,临终前,他拉着她的手——
“孩子啊,爷爷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见到你成家……爷爷对不起你,以后一定要幸福啊……”
今天,她终于能把丈夫带来给爷爷看了。
她想告诉爷爷,她很幸福,您别担心了……
眼见还有几步就到爷爷的墓前,这时突兀的电话铃声响起,刺破整个墓园的寂静。
时愉白停住脚步,接起电话,很快,林冉冉带着哭腔的声音传出:“时哥哥,我肚子疼,你快来救救我……”
“我马上到!”
话落,男人急切转身离开,动作快到都没给季知节开口的机会。
她眼睁睁看着他的背影迅速消失在风雪中,一切成空。
许久后,季知节孤身走到爷爷墓前,她缓缓擦掉墓碑上的积雪:“对不起啊爷爷,终究还是没能把他带到您老面前……”
黑白照片上的笑脸太过温暖,她忍不住用通红的指尖去碰:“爷爷,我想您了……一个人的冬天越来越冷,我有些坚持不下去。”
“如果我现在放手,你说他往后余生还会不会想起我?”
萧索的墓园,无人回应,唯有冷风依旧呼啸。
……
傍晚,咖啡厅。
季知节约了律师定遗嘱。
“季小姐,现在是19点47分,我再和您确认一遍,您确定要把名下所有的资产都转给时愉白先生吗?”
看着手上的遗嘱资产转让文件,季知节轻轻点头:“是的吴律师,麻烦您等我死后再告诉他这件事,我暂时还不想让他知道这些。”
律师不再多言。
一片雪花不知怎么从窗外飞进,落在温热的咖啡内,迅速融化。
咖啡还是咖啡,雪花却什么都没有留下。
季知节垂眸遮住眼底的泪。
她像极了这雪花,纵然做了三年的时少夫人,却没能在时愉白身边留下半点痕迹。
律师走后,季知节又坐了一会儿,才离开咖啡厅。
冬天的夜,暗得很早。
她快步走向停车场,想回家早点见到时愉白,而就在路过转角阴暗处,她的后颈忽遭猛击,顿时眼前一黑,失去意识。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季知节被嘈杂的人群声吵醒,醒时脖颈后还在隐隐作痛,满目眩晕。
视线渐渐清晰后,她才发现自己竟然在一辆车里,车外还围满了人!
这是怎么回事?
眉心一跳,她本能感到不安,当即踉跄着打开车门,下了车。
而下一秒,她的瞳孔瞬间放大——
这车前,林冉冉竟然倒在一片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