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愉白怎么会发现季知节是无辜的?是不是你泄露了什么。”林冉冉紧盯着床前的女人,语气凶狠。女人猛地跪下去,惊恐抬头的一瞬间,分明是和季知节十分相像的脸。“绝对没有,从季知节被打晕送到车祸的汽车上,我都处理的很干净,绝对不会有人发现这是您做的局。”闻言,林冉冉安心了不少,长叹一口气:“当年如果不是季知节喝了我给时愉白的酒杯,生米煮成熟饭,我早就是时夫人了,哪里轮得到她。”说着说着,林冉冉眼睛微眯:“不过现在她死了,时夫人的位置也该换人了,和我抢东西也不看自己几斤几两。”
风雪飘进时宅的客厅,冷得人发颤。
苏伏把咖啡店的监控视频也带了过来,忍着悲恸说:“时愉白,你这样的人,怎么配她的真心?”
时愉白的嘴唇紧抿,目光犀利地紧盯着视频上身材纤瘦的身影和冰冷的时间。
视频没有剪辑过的痕迹,监控显示的时间也符合。
季知节如果真的没有出现在这个时间,那么他先前手机里的视频又是谁?
季知节为什么要立遗嘱,她真的死了?
一切疑问萦绕在心头,但他却不敢去想。
“季知节又想耍什么花招。”时愉白眉头紧蹙,内心却早已乱成麻团。
“我不相信。”他看着苏伏,一字一句。
苏伏嘲讽一笑:“时愉白,你真可悲,真相就摆在眼前却不敢接受,我说过你总有一天会为你对知节的所作所为而后悔。”
说完,苏伏扔下手中的视频便转身离开,再不想再多看这个害死知节的男人一眼。
而时宏丞看着怔愣无措的孙子,也只叹了一口气。
拐杖落在地上发出无奈沉重的声音:“知节她……是个好孩子。”
话罢,时老爷子佝偻着身子转身离开。
偌大的客厅渐渐只余下他一人孤独的身影,悲凉无比。
时愉白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原地,目光紧锁着手机里循坏播放的倩影。
半晌,他抬起头,看向客厅中央摆放的季知节的黑白遗照冷笑。
而后他大步上前,将黑白遗照紧紧攥在手心,话语冰冷。0
“季知节,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无论你躲在哪里,我迟早会揪出你!”
……
公司顶楼。
时愉白面色冷峻地坐在办公桌上,犀利的眼眸望向窗外的车水马龙。
他的大手紧紧攥住自己的手机,通话记录里季知节的名字要往后刷很久才能看到。
半晌,他抬起头,脸色阴沉地看着眼前人。
“总裁,这份遗嘱和视频都没有错,夫人确实将所有的财产都给了您。”秘书恭敬回答道。
他不禁想,如果总裁真的不爱夫人又为什么要将遗嘱核实这么多遍,毕竟这点财富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正想着,时愉白缓缓开口,脸色微沉:“她人呢。”
“夫人她……”秘书欲言又止,颤抖着拿出文件:“夫人从法庭出来的那天就死了,离婚协议也被退了回来。”
男人的声音顿时冰冷:“她没死。”
时愉白看着离婚协议,沉脸撕碎。
“季知节肯定是又想算计我,她一定是躲起来了。”他沉声道,狭长的眼眸幽深一片。
季知节怎么能死呢,他还没来得及和这个自私自利的女人问个清楚。
一切都还没有开始。
突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时愉白缓缓接听。
电话里头林冉冉的声音小心翼翼:“愉白,听说姐姐去世了,是……真的吗?”
时愉白的眉头一蹙,冷着脸不想回答林冉冉的问题:“冉冉,害你的人不是季知节。”
他沉声说道。
“愉白你不相信我吗,虽然她是我姐姐,可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啊。”林冉冉哭声明显。
“我会查清楚到底是谁。”
说完,时愉白挂断了电话,漆黑深邃的眼眸中深不见底。
……
傍晚时分,医院。
林冉冉躺在病床上,却没有半分伤痛模样,反而慢条斯理地换上了自己新买的高跟鞋。
“时愉白怎么会发现季知节是无辜的?是不是你泄露了什么。”林冉冉紧盯着床前的女人,语气凶狠。
女人猛地跪下去,惊恐抬头的一瞬间,分明是和季知节十分相像的脸。
“绝对没有,从季知节被打晕送到车祸的汽车上,我都处理的很干净,绝对不会有人发现这是您做的局。”
闻言,林冉冉安心了不少,长叹一口气:“当年如果不是季知节喝了我给时愉白的酒杯,生米煮成熟饭,我早就是时夫人了,哪里轮得到她。”
说着说着,林冉冉眼睛微眯:“不过现在她死了,时夫人的位置也该换人了,和我抢东西也不看自己几斤几两。”
她本不想这样,可是她做了林家千金二十年,是季知节的出现抢了她林家千金的身份,害得她只能被迫做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养女,到最后还要抢她看上的人。
季知节的死是罪应得,正好省得她想办法对付。
正想着,房门突然被大力打开。
林冉冉看过去,时愉白一身寒气朝她冷冷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