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过神,与裴翊初一起将萧淮安送到我的房间。裴翊初扫过萧淮安胸前的伤口,眉头紧皱:“幸好扎的位置偏了点,没有性命之忧。”他又看向我:“有没有弓弦?”我细想了一会,马上起身去往兵器库拿回来一把弓。裴翊初将弓弦取下,一头绑在簪子上,另一头缠绕在自己手指尖。他深吸口气:“我等下会慢慢将簪子拔出来,你按住他,不要让他乱动。”我点点头,换到萧淮安头边,按住了他的肩膀与手臂。“我开始了。”
我回过神,与裴翊初一起将萧淮安送到我的房间。
裴翊初扫过萧淮安胸前的伤口,眉头紧皱:“幸好扎的位置偏了点,没有性命之忧。”
他又看向我:“有没有弓弦?”
我细想了一会,马上起身去往兵器库拿回来一把弓。
裴翊初将弓弦取下,一头绑在簪子上,另一头缠绕在自己手指尖。
他深吸口气:“我等下会慢慢将簪子拔出来,你按住他,不要让他乱动。”
我点点头,换到萧淮安头边,按住了他的肩膀与手臂。
“我开始了。”
裴翊初说完便开始用力收紧手中弓弦,簪子也从血肉中拔出。
萧淮安感到异样的疼痛,开始不受控制地痛声起来。
我见状,虽然心里揪成一团,但还是强压下情绪死死将他按住。
我眼底弥漫上一层雾气,但还是开口安抚着:“阿珣,你忍住,很快便会好了。”
萧淮安痛的睁开双眼,眼中布满可怖的血丝。
裴翊初满头大汗,神色焦急:“不行,扎的太深了。”
闻言,我脸色煞白:“那怎么办?!”
他瞥向门外宁娉婷的身影,提高了声音:“进来帮忙。”
宁娉婷还沉浸在惊慌的情绪中,呆愣在原地没有动弹。
我蹙着眉,走到门外把她拉了进来。
她眼底闪着从未有过的凌厉:“要是他有什么事,我第一个杀了你。”
宁娉婷此刻已然不在乎生死,只是呆呆的看着萧淮安,嘴里呢喃个不停:“不会的……不会的。”
“宁娉婷!”我忍无可忍,摇晃着她的肩膀让她清醒过来。
我稳住情绪:“阿珣现在需要你的帮忙,我们一起救他好吗?”
听见我的恳求,她终于拉回思绪,木然的点了点头。
随后,两人各按住一头一尾,才将萧淮安渐渐稳定下来。
裴翊初见他不再乱动,又加重了几分手中力度。
不多时,扎进胸口的金簪终于拔出,鲜血却如同血柱般喷涌而出。
瞬间的失去过多血量让萧淮安立马昏迷过去。
我拿来止血药与纱布,三人忙活半天才堪堪将血止住。
此刻萧淮安的脸上才终于恢复些许血色。
裴翊初把完脉,神情也缓和了几分:“性命虽已无忧,只是……”
“只是什么?”我又将放下的心悬了起来。
裴翊初叹了口气:“流了太多血,不知何时才会醒来。”
闻言,房内皆是死一般的寂静。
“我相信他。”我俯下身抚着萧淮安的额前的碎发,“他一定会醒来的。”
房内,我留了下来照顾萧淮安。
宁娉婷本也要坚持留下来,却被裴翊初强制拉出房间到门外候着。
床榻上,浸染着萧淮安的血迹已经干涸,他也静静躺着,胸口微微起伏。
我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摩挲着,就如当初在军营萧淮安对我那般。
我开口声音却已沙哑:“你怎么这么傻?”
“如果你死了。”我咽下喉间滚动,“我和沅沅该怎么继续活在这世间。”
我看着他眸中带泪:“以前你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真是讨厌,可我好想再看你站起来冷着脸说我胡闹的样子。”
“你不是要娶我吗?”我嘴角牵出笑,擦去眼角的泪,“等你醒来,我便嫁给你好不好?”
我拿出冷帕擦去萧淮安脸上的汗水,起身又去换干净的手帕。
可我却没有注意到,在自己起身的瞬间。
萧淮安松开的掌心落在床沿,指尖慢慢地动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