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就见到干活回来的三兄弟。秦舒没忍住,就着哭腔说出来:“孩子,孩子不见了!”三人一听都变了脸色。陶翎枫放下农具,焦急问道:“你不是一直在家照顾孩子吗?怎么会不见!?”秦舒浑身颤抖地回答:“我就是去洗了个菜回来,孩子就不见……”话还没说完,秦舒想到了什么,拔腿就往娘家跑去。还没进门,就听见了儿子的哇哇哭声!秦舒提着的心还没放下,屋里的孙小梅就看见了她和跟上来的魏家三兄弟。
“大哥的种我们要带走,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如同一记重锤砸下。
秦舒也终于想起来,前世自己死了之后。
魏家三兄弟一起南下。
陶翎枫入了伍,魏叔江做生意,最小的魏季江也进了文工团,三人在各自人生路上都有了一番大作为。
她呆愣在原地,心里像被毒虫蛰了,刺痛难忍。
“你们大哥,也是这样想的?”
三人异口同声,却又坚定无比:“是,大哥和我们一个想法。”
秦舒脚步一晃,伸手扶住土墙才勉强不跌倒。
她用尽全力才按下心口寒凉,扯出一个笑。
“好,好……你们要走,我不阻拦,但孩子你们带走,是不是……”
魏季江冷嗤一声:“孩子跟着你,指不定什么时候被卖了给你弟弟换钱,跟着我们,我们至少不会让他受苦。”
秦舒心口一哽。
他们三人,以后都有大作为,儿子跟着他们,确实比跟着自己好。
可是那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啊,她怎么能完全舍得下……
秦舒不由红了眼,压着满腹苦涩。
她匆忙转身过去,慌忙擦掉眼里的泪。将饭一一盛上:“不说这个了,吃饭吧。”
等几人坐下来,把饭吃了。
秦舒再次走到陶翎枫身边,把玉佩给他:“我浑身上下,也就这枚玉佩了,你们要南下,就把这卖了当路费,等安稳下来就告诉我一声,我想去看看孩子……”
陶翎枫顿时手指一顿,头也没抬:“等稳定下来,又想来趴在我们魏家身上吸血!?”6
老三魏叔江笑嗤一声:“这戏码,演一次就够了,我们魏家还不至于要你一个破玉佩。”
刺耳的话字字戳心。
秦舒咽下喉间艰涩:“我是真心要给你们。”
陶翎枫抬手将玉佩推回去,语气嫌恶:“我们自己有路费,不稀罕你的东西,拿远一点。”
秦舒心痛到不行,还是坚定地将玉佩递过去。
“就当是我没保管好金锁,也当是这年,我拿了魏家东西的赔偿……”
陶翎枫怒火中烧,拿起玉佩狠狠往秦舒身上砸去。
“说了不需要,别在这里假慈悲!!”
那玉佩砸中秦舒的额头。
她痛的闷哼一声,脸色惨σw.zλ.白眼冒金星。
还是她自己眼疾手快扶住一旁的碗柜,才没狼狈地跌到。
可那枚阿爹留下来的遗物,却砸在地上,七零八碎掉落在地。
秦舒不敢置信地看着地上的碎片。
长久压抑的委屈与痛苦像决堤洪水一般倾泻而来,眼泪止不住往下掉。
她默默蹲下,收拾好玉佩碎片,脚步虚浮地走出门去。
不知道为什么,三人看到她这幅模样,心里不仅没有畅快,反而都有些不是滋味。
陶翎枫更是起身,似乎是想跟上去。
魏叔江和魏季江劝他:“二哥,这样也好。”
“毕竟她迟早是要走的。”
……
距离魏家三兄弟南下还有一段时间。
可接下来的时间,秦舒和三兄弟都没再说话。
他们明明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却生分的像是陌生人。
秦舒心里已经做了决定,让孩子跟着魏家三兄弟走,总比跟着自己受苦要好。
她生生忍着母子即将别离的痛,一直陪在孩子身边。
这天,秦舒从河边洗完了菜回家,路上被邻居李婶耽误了会。
进屋就发现小床上的婴儿,竟然不翼而飞!
秦舒慌了神,可里里外外找了个遍,就是没见着孩子踪影。
她脸色惨白着,深一脚浅一脚跑出门。
迎面就见到干活回来的三兄弟。
秦舒没忍住,就着哭腔说出来:“孩子,孩子不见了!”
三人一听都变了脸色。
陶翎枫放下农具,焦急问道:“你不是一直在家照顾孩子吗?怎么会不见!?”
秦舒浑身颤抖地回答:“我就是去洗了个菜回来,孩子就不见……”
话还没说完,秦舒想到了什么,拔腿就往娘家跑去。
还没进门,就听见了儿子的哇哇哭声!
秦舒提着的心还没放下,屋里的孙小梅就看见了她和跟上来的魏家三兄弟。
孙小梅抱着孩子笑了笑,嘴脸可恶:“想要你们魏家的种,就拿你们魏家的房子来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