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身穿普通的淡蓝罗裙,可不知为何,叶芳萱却觉得对方贵不可言。女子走到大门的阴凉处,将伞一收,抬起一张粉面桃腮的精致容颜。叶芳萱不禁语塞:“你是谁?”楚姮其实对叶芳萱并没有敌意,叶芳萱要勾搭蔺伯钦也好,要上位做平妻也罢,她都不想管。只可惜这女人太讨厌,编造和蔺伯钦的过往,故意说给她听,让人低看。若叶芳萱大大方方的对她说,她喜欢蔺伯钦,说不定楚姮还会对她有好感些。楚姮将碎发别在耳
明明只是身穿普通的淡蓝罗裙,可不知为何,叶芳萱却觉得对方贵不可言。女子走到大门的阴凉处,将伞一收,抬起一张粉面桃腮的精致容颜。
叶芳萱不禁语塞:“你是谁?”
楚姮其实对叶芳萱并没有敌意,叶芳萱要勾搭蔺伯钦也好,要上位做平妻也罢,她都不想管。只可惜这女人太讨厌,编造和蔺伯钦的过往,故意说给她听,让人低看。若叶芳萱大大方方的对她说,她喜欢蔺伯钦,说不定楚姮还会对她有好感些。
楚姮将碎发别在耳边,露出一个柔和明艳的笑容:“你就是我夫君的表妹,叶芳萱姑娘吧?此前听夫君提起过你,说你家去年发大水才搬来清远县,哎呀,也不知道你家中人可还安好?”
叶芳萱没想到蔺伯钦会主动给楚姮说这些,她愣了愣才答道:“都还好。”
“如此表嫂就放心了。”楚姮微笑。
叶芳萱不可置信的盯着楚姮,仍然十分怀疑的问:“你……你就是从云州嫁过来的寡……表嫂?”
楚姮点头:“是呀。”她看了看天,又道,“我就不跟表妹闲聊了,夫君还等着我送甜汤。”
叶芳萱听到这话,立刻回神,皱眉道:“表哥从不吃甜。”
“那是因为他没遇上我啊。”楚姮刚迈过门槛的脚又收回来,回眸朝叶芳萱说,“昨儿我亲手给他熬的甜汤,他可全部都喝了呢。”
“你胡说……这绝不可能。我以前给他做过甜食,他一口都没吃。”
“这外人做的,哪能和妻子做的一样?”楚姮笑着说完这话,叶芳萱一下就白了脸色。
她就算再蠢,也听出楚姮话中的讥嘲。
可是她没想到,这云州的李四娘竟这般美艳,原本以为又老又丑,蔺伯钦绝不会上心,可今日一见,叶芳萱动摇了。眼看楚姮的背影越走越远,叶芳萱不甘心的大声道:“表妹喜欢表哥,天经地义!你凭什么讽刺我!”
楚姮头也不回,翻了个白眼,什么狗屁歪理。
蔺伯钦正在书房。
楚姮推门而进,发现他竟趴在书案上睡着了。
文书有些散乱的摆在案上,蔺伯钦的官帽搁在一旁,端砚上的毛笔笔尖还有些湿润,想必是才睡着不久。
楚姮轻轻将食盒放下,蹑手蹑脚走到他跟前,仔细打量蔺伯钦的眉眼,越看越觉得丰神俊秀。
哎,她在宫里怎么就没见着比他皮相好的男人?
若陈太师的儿子陈俞安也长得这般赏心悦目,说不定她就凑合凑合,不逃婚了。
楚姮正感慨着,却发现蔺伯钦的手肘下压着纸张。
她抬手轻轻的将纸抽出,定睛一看,是几张女尸验状。
“冷秋月,秦安县曲水人。于业平二十五年七月十六日巳时三刻东门树林发现,侧卧。身长五尺一寸,发长二尺二寸,足长八寸,左额一处擦伤,背部、胸腹皆有血障,脖间指印淤青,致命伤为口鼻窒息……杨葭,沣水县佩宏村人。于业平二十五年七月八日午时佩宏村枯井旁发现,仰卧。身长五尺三寸,发长三尺,足长九寸……致命伤为口鼻窒息。杜娇娇,清远县城人……”
楚姮刚浏览完毕,就见蔺伯钦扶额醒来。
他看到楚姮有些怔忪,皱了皱眉:“你怎来了?”
楚姮将尸格一放,没好气的说:“怎么?怕我坏了你和叶芳萱的好事?”
蔺伯钦不悦道:“好端端地,你提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