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简介里介绍了自已,三年前从c国排名第一的华清大学毕业,新闻专业。毕业后就在海城一家知名电视台nmc担任一档财经节目的记者。气焰正盛,事业处在上升期的年轻记者,求胜心强些也可以理解。只不过,算盘打到他的头上,就越界了。许泽言拨通了助理宋琪的电话,那一头不过一秒钟,就应了声。“许总,还有什么需要吩咐的吗?”声音沉稳语调适中,这个深夜之中突如其来的电话似乎在宋琪的意料之中。“温可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温可缓慢站起,心里情绪激荡,但脸上并无动静。
她轻声道,“我想再去医院里看看妈妈。”
“你忘了,我们今天才去过。”
许泽言将她揽在怀里,轻轻的替她将额角的碎发收在耳后。
“我……太想她了……想再去看看。”
她微微的闭上眼睛,不敢抬头看他,生怕在他的眼中也看到对她不屑的样子。
“改天再说吧,现在太晚了。”
他的话平淡,但不容置疑。
温可深知,现在自已什么都做不了,像只困兽。
自已和妈妈的生存都要倚靠许泽言,不敢反驳他。լ
“哦,好的。”
她答得乖巧。
然后,转过身,行尸走肉般的向着楼梯走去,想去楼上一个人待会儿。
“吃点东西再睡吧,我怕你晚上会饿醒,到时候再叫醒厨师帮你做饭,就太不礼貌了。”
温可想说她并不饿,但那男人的后半句却又让她不好反驳。
最后只能又硬着头皮,坐回餐桌旁。
虽是夫妻,这栋华丽的别墅如今也算是她半个家,却生出了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
佣人重新端上来一盘牛排,焦黄的色泽伴着黄油的香气,上面点缀着迷迭香。
她刚要拿起刀叉,许泽言就把那盘牛排拿了过去,替她切好后,又端到她面前。
吃饭是要看心情的,放在平时,这盘东西温可三五下就可以搞定。
但现在,她味同嚼蜡。
她将肉块机械般的放入口中,没怎么嚼碎,就生生咽了下去,然后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许泽言看她这番举动,心里生了些恻隐。
他让佣人开了瓶上好的红酒,亲自替她斟好。
温可没看他,只是接过高脚杯,将晃动的红色酒液全都灌进嘴里。
喝的太猛,甚至被呛得咳嗽起来。
她不管不顾,见到酒杯空了,立刻重新倒满。
不出几秒钟,刚刚满满的一杯酒便见了底。
她的脸上渐渐浮现红晕,澄澈的眼睛里透着绝望。
平日应酬虽多,但大多都是助手帮她挡了各种不明意味的敬酒,她自身的酒量算不上多好。
再加上自小被父母严加看管,家教甚严,她向来知进退,从没有过酗酒暴饮这类习惯。
但最近几个月,重重的压力让她逐渐溃败,只剩下一个看似鲜亮的外壳,内里已然不堪一击。
温可仍不满足,刚才喝下去的酒精已经开始发作,头脑也渐渐变得失控。
她脱掉鞋子,不顾形象的坐在餐桌上,又斟满了一杯酒。
手指攥着溢彩的鎏金杯,杯壁上隐约映射着她的脸庞。
她对着上面的人影傻傻的笑起来,带着无法理清的情绪。
许泽言看在眼里,眸色暗了几分。
他走过去要将她手中的杯子拿过来,温可不肯,手指一使劲,整杯酒洒在了裙子上。
飘逸的紫色裙子上瞬间到处都是猩红点点,红酒顺着麻布的纹理,蔓延开来。
酒杯从她的腿上滚落到地板,破裂成无数尖锐的碎片。
温可毫不在意现场的凌乱,拿起酒瓶作势要把剩下的酒全部喝完。
许泽言没再给机会让她胡闹,夺走她手里的酒瓶,交给佣人。
然后抱起她跨过满地的玻璃碎片,回到了三楼的卧室。
帮她褪去沾满酒气的裙子,又将她抱到浴缸里擦拭干净身体。
再抱到厚软的床上,为她盖好被子。
温可已在迷醉之中踏入睡梦,支支吾吾的说着毫无逻辑的梦话。
许泽言躺在她旁边,先是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了个吻。
之后温柔道,“乖,好好睡觉,等到明天睡醒后,一切都会好起来。”
这话似乎真有些安抚的疗效,温可原先皱起的眉头也舒展了些,呼吸愈来愈慢,步入更深的梦乡。
随后,许泽言关上了灯,独自一人走出了卧室。
他来到二楼的书房,打开台灯,掀开笔记本电脑。
手指一阵轻摁后,呈现着各类数据的网站打开。
上面显示着各大社交平台的时事热点。
温可这个名字正是目前讨论的最为热烈的。
虽然许泽言已经命人将热搜撤下,但温可的照片和各路小道消息仍然在网络上疯狂的传阅。
他滚动鼠标,看着人们肆意的讨论温可和谢子荣曾经交往的细节。
里面不乏一些污言秽语,还有不少不明来历的账号散播着真假难辨的八卦消息。
仅仅半天的时间,温可就被抹黑成一个人尽皆知的破落户捞女。
许泽言双腿交叠,左手轻轻撑起下巴。
台灯散发出来的光芒打在他立体深邃的脸孔上,流溢出难以言说的张力。
突然,他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自言自语道,“温可,你真是很能给我惹麻烦呢?”
原来,有记者在调查温可时,发现许泽言的背景神秘莫测,过往的痕迹也很少。
正在四处寻找跟他相识的人,打听他的过去。
甚至胆子肥到直接在clause wilson的公司账号下留言——“欢迎clause wilson的内部人土向本台提供许老板的相关消息,必有重赏。”
许泽言点开留言人的主页,看到头像照片是名看起来还非常年轻的女记者,名字叫顾文熙。
她的简介里介绍了自已,三年前从c国排名第一的华清大学毕业,新闻专业。
毕业后就在海城一家知名电视台nmc担任一档财经节目的记者。
气焰正盛,事业处在上升期的年轻记者,求胜心强些也可以理解。
只不过,算盘打到他的头上,就越界了。
许泽言拨通了助理宋琪的电话,那一头不过一秒钟,就应了声。
“许总,还有什么需要吩咐的吗?”
声音沉稳语调适中,这个深夜之中突如其来的电话似乎在宋琪的意料之中。
“温可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许泽言没客套,长驱直入的问道。
“已经联系各大平台将词条和热搜全部撤下,故意散播假消息的几个人已经被警察局传唤。”
许泽言半闭眼睛,转动椅子,面向落地窗的方位。
月色皎洁,伴随着星光点点。
他的脸上看不出情绪,不知道对宋琪的处理结果是满意还是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