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清朗是被疼醒的,醒来时,他发觉自己坐在地上抱着桌腿,头向一侧歪着,枕在凳子上。他扶着咔咔作响的脖子,好不容易才忍着酸痛直起身来。桌上杯盘狼藉,凳子歪倒在地上,隔壁房间里父亲朱建华如雷般的鼾声断断续续响起。他回头一看,姐姐却并没有像往常一般在沙发上睡着。他不免有些慌乱,起身寻找姐姐的踪迹。厨房里暖瓶倾倒,瓶塞掉落,只有一大片干涸的水渍留下。他更加心惊,回到客厅却发现自己平日里时常紧闭的房门
朱清朗是被疼醒的,醒来时,他发觉自己坐在地上抱着桌腿,头向一侧歪着,枕在凳子上。他扶着咔咔作响的脖子,好不容易才忍着酸痛直起身来。桌上杯盘狼藉,凳子歪倒在地上,隔壁房间里父亲朱建华如雷般的鼾声断断续续响起。他回头一看,姐姐却并没有像往常一般在沙发上睡着。
他不免有些慌乱,起身寻找姐姐的踪迹。厨房里暖瓶倾倒,瓶塞掉落,只有一大片干涸的水渍留下。他更加心惊,回到客厅却发现自己平日里时常紧闭的房门此刻却大敞着,日光从门口倾泻进来,照得金黄一片。
他狐疑地走进去,下一秒,脸却猛地涨得通红。
“周思扬,你这个臭流氓!”
只见那张狭窄的单人床上,朱清余和周思扬正相拥而眠。床太窄,朱清余被挤进墙角,像个超大号的布娃娃,被周思扬牢牢抱在怀中。他一条长腿搭在她的身上,手穿过腰际探进她的衬衫里,毛茸茸的脑袋也顺势埋进她的颈侧,两人身体紧贴,严丝合缝地镶在了一起。
听见朱清朗的叫声,朱清余这才从梦中惊醒,眼前是男人放大的脸,而自己正枕在他的臂弯之中,双臂紧紧搂在他的腰间。她的心猛地跳了几下,却见周思扬皱着眉头睁开双眼,他懒洋洋地开口:“一大早,鬼叫什么?”
“臭流氓,你快起来!”
“小子,我和你姐明天就要结婚,有你这么对姐夫说话的吗?”周思扬顺手操起一旁书桌上的练习册朝朱清朗扔过去,“有空我一定替你姐好好教教你!”
朱清朗没有防备,被打了个正着,小伙子气得直哆嗦,冲过来一把将周思扬从床上扯下来,周思扬一手撑在地上,长腿一蹬,堪堪稳住身形。虽没有摔下床,但却被这个不懂事的小舅子惹出几分火气。
“我看你是欠收拾。”周思扬翻身下地,拎起朱清朗的衣襟就往墙上推去。朱清朗想反抗,可无论是力气还是技巧都比不过周思扬,憋红了脸地奋力挣扎,却也没撼动周思扬分毫。
“干什么呀!”还在床上愣神的朱清余被吓了一跳,顾不上整理卷至胸口的衬衫,便手脚并用地爬下床去拉架。好在周思扬并没真心想和朱清朗计较,见朱清余过来便松了手,可转头看见她那副衣衫不整的模样,又抬手把朱清朗的脑袋往相反那侧使劲儿一推,沉声喝道:“别看!”
说完,他的另一只手已经探到朱清余的胸前,拉着她的衬衫下摆使劲儿一拽,这才遮住了露在外面的裸粉色内衣,和两片蕾丝布料间那道诱人的沟壑。
朱清余终于反应过来,惊叫一声捂住了胸口,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半天不敢抬头看周思扬。
11、心硬的人才能过得好
等朱建华和刘红凤夫妻俩闻声赶来时,朱清朗还被周思扬按在墙上动弹不得。他一边挣扎,嘴里一边还要放着狠话:“有本事你放开我啊,我们到外面堂堂正正地打一架!”周思扬不说话,也不松劲,只是推着他的头冷笑,而一旁的朱清余满脸通红,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朱建华上来就踹了儿子一脚,力道不重,但朱清朗依旧疼得龇牙咧嘴。
“你这臭小子,好端端地说什么胡话!”他转头又向周思扬道歉:“思扬,清朗还小,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可说着说着,朱建华却察觉出不对劲儿,只见周思扬顶着一头乱发,短袖 T 恤皱巴巴地挂在身上,光脚站着,却是一副刚刚睡醒的模样。他心里咯噔一声,难道周思扬竟在这里睡了一夜?再看儿子那副羞愤欲死的模样,朱建华心里琢磨出个大概。虽说他心里也有些不悦,可毕竟两个年轻人即将结婚,就算真的有点什么也是应该,只是,脸上挤出来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