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站着的葵看着她,在心里想“她终归只是个歌女,再怎么学也学不来将军小姐的文腼。”幸子不知道葵在心里贬低她,就算知道了也不在乎的,她只知道自己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今天有的吃,明天未必还会有,所以她必须尽可能的储存能量。她原本想拿出她过去在工作中积累的讨好客人的经验好好侍奉这位中国丈夫,同时认真完成自己养父的嘱托,以便在夹缝中求一个好日子过。可惜事与愿违,嫁过来的第一天她就被囚禁了。她记
一旁站着的葵看着她,在心里想“她终归只是个歌女,再怎么学也学不来将军小姐的文腼。”
幸子不知道葵在心里贬低她,就算知道了也不在乎的,她只知道自己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今天有的吃,明天未必还会有,所以她必须尽可能的储存能量。
她原本想拿出她过去在工作中积累的讨好客人的经验好好侍奉这位中国丈夫,同时认真完成自己养父的嘱托,以便在夹缝中求一个好日子过。可惜事与愿违,嫁过来的第一天她就被囚禁了。她记得酒宴结束后她穿着华丽的和服被送进婚房时,阿古尔厌恶地瞪了她一眼,然后大声冲仆人叫嚷了一句中国话。
中文学得还是不够好,她是后来才慢慢想明白丈夫那句话的意思大概是“把她给我带走关起来”。
那床漂亮的刺绣红被褥,幸子并没有来得及上去躺一躺。
葵的左脸上有一大片青色的胎记,葵是松本将军给她的名字。她是个悲惨的弃婴,或许她的父母不喜欢长相丑陋可怖的孩子,但松本将军并不会以貌取人,将军永远会善待对帝国有用的人。葵看起来是幸子小姐的陪嫁女仆,但事实上她的作用远远大于女仆,她将监视着幸子,以防这个美丽但没什么脑子的歌姬叛变与天皇。葵很清楚,如果自己也有那么一张雪白无暇的脸,成为中国王爷夫人的就不会是幸子了,因为毫无疑问,松本将军更信任她。
但她也没有想到,来到这所房子的第一晚她们就被禁足在了小房间。那个中国男人不仅没有被幸子迷倒,反而相当厌恶她。
葵喃喃道:“你应当想办法见见他,和他说说话,他也许对你有什么偏见。”
幸子放下碗,抬眼望向了她:“你觉得是我惹怒了他吗?我有什么机会得罪他呢?我甚至没有开口和他说一句话,我并没有做错什么,他根本就是讨厌我的身份而已。”
葵说:“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如果一直这样囚禁着我们,就什么事也办不了。”
见幸子不说话,只一味喝杯里的热茶,葵又说:“即便不为天皇,不为将军,为你自己,你也该想办法和他见面讨好他。你已是他的妻子,这是无法改变的。”
听到这幸子噗嗤一笑,脸上笑得娇俏,声音却是冷冷地,“小葵,你近距离接触过男子吗,你爱慕过男子吗?或是,有男人爱慕过你吗?”
葵脸上一热:“没有。”
“所以——小葵你并不懂男人,你也不知道如何去侍奉他们,那么,这样的小葵有什么权利指责我呢?松本将军派你盯着我,并不是让你指点我,我们并不是上下级关系呢。”
说完幸子自顾自地躺到了床上,侧过身去不去看葵。为什么冲葵发脾气?她心里有怨,她恨透松本了,千里迢迢地送她来中国坐牢;做歌妓周旋在客人中间讨生活并不轻松,但毕竟拥有自由。她不明白男人们掀起的战争,为何要她这样的女子远渡重洋来牺牲。葵是松本手下的女特务,此刻也成了她的眼中钉。
他们的相片
七月中旬,骄阳似火。
唐瑞雪窝在沙发上,脚边放了一只冰桶,手上拿着一片刚切好的西瓜。
太热了,即使陆府构建合理通风良好,在这样的盛夏时节还是令她感到了难以忍受。
咬了口西瓜,她强忍着没吐出来。西瓜是刚从外面用汽车拉来的,放在后备箱里一路跋涉,汽车是黑色的,这样的大太阳下吸了多少热可想而知。瓜瓤还是很甜的,可因为口感温热让这甜味生出了让人愤恨的腻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