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明月没有捕捉到傅经年的情绪的变化,继续说道:“那个人说,想让我去见他们的父亲,说是自从女儿去世后,老人家的身体不太好,恐怕没有多少时间了。”傅经年蹙眉:“你说什么?他父亲没有多少时间了?”杭明月不明白他的情绪为什么突然激动起来,只是点了点头:“我还没有答复他,我想先跟您说一下,我觉得还是问一下您的意见比较好。”“严先生,您认识那一家人吗?”傅经年愣了一下:“认识,他们很疼爱那个女孩。”
杭明月等着他的下文。
柳鹤熵深吸了口气,郑重开口:“我只是想让你去见一面我们的父亲,自从我妹妹走后,他身体大不如前,也许没有多少时间了。”
杭明月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柳鹤熵就静静地等着她的答复。
杯中的咖啡已经凉了一些,杭明月心中情绪复杂。
“我可能,要问问一个人的意见。”
“傅经年吗?”
杭明月闻言一怔:“您认识严先生?”
柳鹤熵的眼神暗了暗:“听说过,我等你的答复。”
说罢他便起身离开,杭明月望着已经冷了的咖啡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直到傅经年的秘书打来了电话她才急急忙忙地离开。
到了病房后,杭明月主动跟傅经年一五一十地坦白了柳鹤熵找她的事情。
傅经年其实已经听秘书说起过了,只是没想到杭明月会毫无隐瞒地将这件事全盘托出。
杭明月坐在沙发上,轻声道:“严先生,今天那个捐赠眼角膜的姐姐的家人找到我了。”
傅经年点了点头:“然后呢,找你做什么?”
杭明月有些遗憾地开口:“那个人是姐姐的哥哥,他说那个姐姐已经死了,是死后捐赠的眼角膜。”
“真的好可惜啊,我都没有见过那个姐姐,但是她一定很漂亮。”
傅经年的心痛了一下,表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杭明月没有捕捉到傅经年的情绪的变化,继续说道:“那个人说,想让我去见他们的父亲,说是自从女儿去世后,老人家的身体不太好,恐怕没有多少时间了。”
傅经年蹙眉:“你说什么?他父亲没有多少时间了?”
杭明月不明白他的情绪为什么突然激动起来,只是点了点头:“我还没有答复他,我想先跟您说一下,我觉得还是问一下您的意见比较好。”
“严先生,您认识那一家人吗?”
傅经年愣了一下:“认识,他们很疼爱那个女孩。”
杭明月心中突然有些酸涩:“那他们一定很伤心吧,最爱的人这么早就离开了他们身边。”
傅经年看着她:“你呢?你想去见他们吗?”
杭明月看不懂傅经年眉眼间的那股淡淡的忧伤,她心中思索一瞬:“我觉得我应该去一趟。”
傅经年好一会儿没有说话,杭明月心中突然有些忐忑。
“好。”
简单的一个字让杭明月悬着的心放松下来。
她笑着看向傅经年,语气上扬:“严先生也是一个很好的人呢,和那个姐姐一样。”
傅经年垂眸,心中自嘲。
他也是个和谢星落一样很好的人吗?
明明是他伤害了一个像太阳暖融一般美好的女孩。
傅经年什么也没说,直说自己有些累了,让秘书把杭明月送了回去。
在车上时,杭明月望着窗外。
她心底的温暖蔓延开来,杭明月很庆幸她的人生中可以遇到这么多的好人。
就好像是突如其来的一场甘霖降落,让她这块贫瘠的小小土地开出了美丽的鲜花。
可杭明月不知道的是——
这只是一场以谢星落为名的、巨大的蝴蝶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