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律白缓缓迈开了脚步,忽然脚步一个踉跄,整个人摔倒在雨里,他睁着眼睛看着落下的雨水。冰冷的雨水砸在傅律白的身上。身后的人很快叫来了医院的医生。耳旁充斥着叫喊声,傅律白躺在病床上,缓缓阖上了眼睛,他的眼角忽然淌下了泪水,浸湿了枕芯。他的一颗心紧揪着,无尽的悔恨吞噬了他,早知道这样,他就对绵绵好一些了。在傅律白的身侧,有护士推着一个病床匆匆朝着远处走去:“麻烦让一让。”如果他有最后一丝力气,就能看见那双垂下来的手上戴着和他一对的戒指。
傅律白紧抿着唇,什么也没说。
苏心怡在一旁放柔了声音:“妈,会怎么样?”
苏深琰讥诮的笑了笑。
苏父抬眸看了她一眼,沉声说:“慕风,你先回去吧。”
苏父没有让傅律白送苏心怡回去,一旁的苏心怡如坐针毡,生怕苏父突然发难。
她不想当着傅律白的面很难堪。
苏心怡求救的目光看向傅律白,希望他带着自己脱离苦海。
可下一秒,苏父的话让她怔楞在原地。
苏父红肿着一双眼,深吸了一口气说:“心怡,你先回单家吧。”
苏父的话如同晴天霹雳一样响彻苏心怡的耳畔。
苏心怡手心尽是冷汗,她眼底划过一丝慌乱。
她眼中泫然欲泣:“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沈希现在不在,让我孝敬你们吧。”
一旁沉默的苏深琰嗤笑了一声:“我父母还有我这个儿子,凭什么轮到你孝敬他们?!”
“你给我滚,我不想在苏家见到你。”
苏父见苏深琰情绪激动,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苏深琰一向和沈希感情很好。
苏父红肿着一双眼睛,闭上眼不去看苏心怡的表情:“心怡,你还是回单家吧,等真相明白了,我们再好好和你说。”
他虽然这么说,可语气里却难掩对苏心怡的失望。
苏深琰说她伪造了亲子鉴定,这件事他一定会查清楚。
傅律白不想去看苏家的闹剧,他扯了扯嘴角:“那我就先走了。”
苏父深深看了他一眼,终是点了点头。
傅律白迈着沉重的脚步朝着门口走去。
医院门口,天色阴沉,伴随着轰隆隆的雷声响起,外面下起了暴雨。
门口有许多人在这里躲雨,有些人眉头皱起,却又无可奈何。
傅律白抬眸看着阴沉的天空,凄然笑了笑。
他回眸看了一眼医院,他不喜欢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更不喜欢那里刺目的白色。
这一切都会让自己想起那些痛苦的记忆。
傅律白恍若眼前能够看见沈希躺在停尸房的模样,苍白的脸,冰冷的寒。
此时他的一颗心恍若被人紧攥,密密麻麻的痛楚快要将他淹没。
傅律白茫然看着四处躲着大雨的人们,一步一步走入雨幕中。
他忽然笑了笑,沈希走的比他早也好,那样她不会那么难过了。
身后的人宛若看着一个神经病,微微皱眉。
傅律白走的很慢,暴雨倾盆而下,他浑身都被淋湿了,往下淌着水。
忽然,他的脚步好像凝滞了一样,再也迈开不了步伐。
他无助的伸出手来,感受着手中的震颤,他忽然笑了。
傅律白缓缓迈开了脚步,忽然脚步一个踉跄,整个人摔倒在雨里,他睁着眼睛看着落下的雨水。
冰冷的雨水砸在傅律白的身上。
身后的人很快叫来了医院的医生。
耳旁充斥着叫喊声,傅律白躺在病床上,缓缓阖上了眼睛,他的眼角忽然淌下了泪水,浸湿了枕芯。
他的一颗心紧揪着,无尽的悔恨吞噬了他,早知道这样,他就对绵绵好一些了。
在傅律白的身侧,有护士推着一个病床匆匆朝着远处走去:“麻烦让一让。”
如果他有最后一丝力气,就能看见那双垂下来的手上戴着和他一对的戒指。
……
傅律白睁开眼睛,刺目的白映入眼帘。
助理高袁拧眉站在病床前:“总裁,你醒了。”说着要扶着他起身,却被傅律白挥开了手:“我自己来。”
高袁收回了手,眸光复杂的看向他。
他知道总裁一直瞒着夫人心中的苦,可魏总如果不说,夫人怎么会知道呢?
甚至还带着对魏总的恨永远离开了。
傅律白手撑着床,指骨因用力而泛白,缓缓从床上爬起来。
高袁沉声道:“总裁,还要不放弃找夫人吗?”
傅律白眸光微顿,“嗯”了一声后,再也不发一言,他忽然笑了笑,可那抹笑容连高袁都看得眉头轻皱。
这时候,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走来,傅律白忽然皱紧了眉头。
他讥讽地笑了笑,难道他的病还有什么治疗的必要了吗?
医生拧眉看着傅律白,叹了口气:“最好在家里安排家庭医生,你随时都有可能发病。”
傅律白神色淡漠的点点头,又是这一句话,千篇一律,毫无希望。
在助理高袁的搀扶下,两人在很快医院办理了手续,走出了医院。
微暖的阳光照耀着傅律白的脸庞,他却忽然觉得恍若隔世一样。
他伸出手,任由细碎的阳光在指尖蔓延,傅律白苍白着一张脸,剑眉下的一双眼眸毫无亮光。
若是能够重来一次,他绝不会那么对她,他可能会温温柔柔的和她离婚,而不是那么狠心让她误会自己。
傅律白上了迈凯伦以后,车很快发动了引擎,疾驰而去。
忽然的,他抬眸看了一眼医院的方向,垂下了眼睫,要是沈希还活着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