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眸色一沉,他以前都称梁遇臣为老师。没等回话,季霖川再次开口:“你眼睛都哭肿了。”闻声,舒云心一紧:“我们也走吧,我哥在外面等我们。”说完舒云转身朝外走,没再说半句话,她清楚的知道季霖川那句‘她和梁遇臣离婚了’是什么意思。她只想逃离。“等等。”季霖川喊住她。舒云脚步一顿,季霖川拿出梁遇臣的戒指递给舒云:“物归原主。”那是他遗体上的戒指,那枚‘永恒’的钻戒,终究不会永恒了。
葬礼很快结束。
整个墓园只剩下舒云和季霖川。
“你怎么突然回国了?”舒云望着季霖川有几分讶异。
梁遇臣比季霖川大四岁,也是他大学期间的老师。
比起梁遇臣,舒云先认识的季霖川,季家和舒家三世之交。
从上高中起,家族里便流传着季霖川和舒云的婚事,可舒云却从未当真,只把他当作弟弟一般对待,殊不知他从见她第一面起便动了心。
八年前,舒云生病,季霖川引荐梁遇臣为其手术,她对他一见钟情。
后来,季霖川参加完舒云和梁遇臣的婚礼后便再也没回过国,在她印象里,季霖川还是一个小屁孩。
舒云敛眸,曾经的回忆又肆无忌惮地乍现在她脑中,传来阵阵涩意。
“我听说你和梁遇臣离婚了。”季霖川还像从前一般口无遮拦。
舒云眸色一沉,他以前都称梁遇臣为老师。
没等回话,季霖川再次开口:“你眼睛都哭肿了。”
闻声,舒云心一紧:“我们也走吧,我哥在外面等我们。”
说完舒云转身朝外走,没再说半句话,她清楚的知道季霖川那句‘她和梁遇臣离婚了’是什么意思。
她只想逃离。
“等等。”季霖川喊住她。
舒云脚步一顿,季霖川拿出梁遇臣的戒指递给舒云:“物归原主。”
那是他遗体上的戒指,那枚‘永恒’的钻戒,终究不会永恒了。
梁遇臣永远也不会知道她心中所想了。
上了车,舒珣阳启动发动机,漫不经心询问道:“云云,今晚和季家的聚会你能参加吗?”
舒云紧紧捏着手里的戒指,神色冷沉:“哥,我就不去了,这段时间我想好好休息。”
季霖川望向舒云,又将视线收回落在窗外,有些孩子气:“那我也不参加了。”
舒珣阳扫视了二人一眼,故意打趣道:“霖川,你从小就黏在云云屁股后面,还没黏够呢?”
“珣阳哥!”季霖川大声喊道,随后又转过身不再说话。
舒云瞥了眼身侧的季霖川开口道:“既然你也不想去,那就和我回舒家吃。”
“好!”季霖川讶喜道。
舒珣阳望着后视镜里面的两人,无奈摇了摇头。
舒云煮了面条递给季霖川:“将就着吃吧。”
季霖川接过碗:“谢谢。”
舒云没说话,只自顾自吃了起来,没再看季霖川一眼。
季霖川吃了几口面,不禁开口:“姐,这个味道有点像梁遇臣的独家秘方。”
舒云怎会不知道,这是梁遇臣手把手教她的。
她没回答,只一口一口吃着面,可吃着吃着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下来,落在了碗里。
餐厅冷下声来,只剩下她的啜泣声。
季霖川不动声色给她递去纸巾,似是在他意料之中:“姐,难过的话就放肆哭吧,哭完就好了。”
舒云接过纸巾擦了泪,笑着望着季霖川:“不会好了,永远也不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