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在后边看了看他,嘴巴闭得紧紧的,终究什么也没说。秦欢向大家介绍:“这位是易昇的谭总。”小鱼几人纷纷说了几句,谭其远说:“今天就是简单的聚餐,大家都坐下吧,不要拘束。”秦欢旁边的位置已经坐了人,谭其远瞧见了,很自然地走过去问小鱼:“我们可以换个位子吗?”小鱼有些惶恐:“当然,谭总请坐。”她迅速拿开外套,坐在了王昱身边,还不忘对秦欢挤眉弄眼。谭其远温和地道谢。他伸出一只手:“老师你坐。”
吃饭的地点定在成苑的一个包厢,地方高档,消费不菲。
秦欢到的时候,易昇的人还没到。
聊了一会儿天,方文才带着几个项目相关的员工匆匆赶来。
门打开的一瞬间,秦欢微微怔愣,随即脸上挂上标志性的微笑,人已经先做出反应站起来迎了上去。
“其远,你也来了呀。”
谭其远穿着一件白色衬衫,衬衫半挽在手臂上,露出结实的小臂,和那块价值几百万的百达翡丽手表。
“刚好今天没事,过来和大家见见。”
他笑着朝包厢里的众人点点头。
方文在后边看了看他,嘴巴闭得紧紧的,终究什么也没说。
秦欢向大家介绍:“这位是易昇的谭总。”
小鱼几人纷纷说了几句,谭其远说:“今天就是简单的聚餐,大家都坐下吧,不要拘束。”
秦欢旁边的位置已经坐了人,谭其远瞧见了,很自然地走过去问小鱼:“我们可以换个位子吗?”
小鱼有些惶恐:“当然,谭总请坐。”
她迅速拿开外套,坐在了王昱身边,还不忘对秦欢挤眉弄眼。
谭其远温和地道谢。
他伸出一只手:“老师你坐。”
包厢里的其他目光望着这边,秦欢笑吟吟说:“你也坐你也坐,太客气了其远。”
秦欢先坐了下来,方文半开玩笑询问:“谭总一向绅士,不过秦总和谭总关系真好,秦总以前是老师吗?”
谭其远含笑看着秦欢,秦欢错开他的目光,对方文说:“以前当过老师,那会儿其远是我的学生呢。”
席间响起窃窃私语,方文惊讶:“那您二位还是师生关系?这可巧了,真有缘啊。”
他的眼神在俩人之间打量了一遍,嘴角渐渐挂起笑。
难怪谭总要接这个项目,原来是师生情谊啊。
方文又关于这个话题继续问了秦欢几个问题,教的什么科目?怎么又不做了?
秦欢笼统地一带而过,显然不太想就这段经历深入回答。
谭其远吃了几口菜,方文问到:“那谭总以前在您班上怎么样啊?”
秦欢笑着想了会儿,“你别说,我虽然教的时间不长,但你们谭总那会儿成绩真不错,上课老抢答,学生时代就是好学生。”
“也是,”方文举着酒杯赞同:“谭总一看就是从小聪明又学习好,不然怎么能考上华大,创办易昇呢。”
谭其远凉凉的目光扫过秦欢,若无其事地举起酒杯喝了一口,轻轻吐出一口气。
她是真的不太记得他了。
高中时期的谭其远,逃课睡觉样样都占,成绩在芝林二中最差的班都能排垫底,一节课没听过,哪来的成绩不错这个评价?
上课老抢答,谭其远笑了下。
说起来他在秦欢课上是最乖的。
芝林二中的15班,聚集了一群混日子的学生。老班的课不听,秦欢的课也照样没人听。
秦欢刚毕业,脸皮薄,他不忍心她那样惨淡,每节课听的认真,做笔记也认真。
抢答嘛,也多。
这点算是她记对了。
谭其远说:“老师那会儿备课认真,上课贼有趣,我们班的学生都听的不想下课了。”
秦欢看了他一眼,说:“其远夸张了,也没到那地步。”
“真的啊?欢姐你这么厉害!”小鱼已经很捧场地夸了起来。
“欢姐你果然聪明,做什么都能做好,难怪做制片也做的这么牛。”
“这次大家能聚在一起多亏了秦老师的组局,来让我们一起敬秦老师。”谭其远笑眯眯地举起酒杯,秦欢不得不跟着站了起来。
一桌人碰杯后,秦欢说:“夸张了,是大家都有心才凑成了这个项目,我是跟着沾光了。”
饭桌上聊起了其他话题,关于这部电影,市场受众,男女演员等等tຊ之类。
秦欢热络地交谈着,倒是谭其远不怎么说话。
期间方文有意让他多说两句,他笑着摇了摇头,散漫地听众人言语。
老师真是变了很多呢。
他静静瞧着秦欢游刃有余的模样,她的笑容明媚而爽朗,随时都能接上话。
和从前真不一样。
想想以前,她上课的时候,能被男同学开的颜色笑话逗的脸红。
从来都是一脸正经,不讲课堂无关的事。
她和同学们交流不多。
吃完饭,一行人坐车去早已订好的ktv。
秦欢开了自己的车,谭其远站在她车旁边,一脸无奈。
“老师,我今天没开车,你带我过去呗。”
秦欢笑着没拒绝:“上来吧。”
车上就他们两人,车子开了一会儿,红灯了。
秦欢的脸色平静,没什么表情。
“其远,以后叫我名字吧。”
他侧过头:“为什么?”
“我已经不是你的老师了,你叫我名字就好。”
谭其远说:“那显得我多不尊重你。”
“真没必要其远。你也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你现在的身份总是这么叫我,我反而还不好意思。”
“秦欢。”
谭其远轻声呢喃她的名字,随即摇头笑了笑:“真不习惯,还是老师顺口。”
他一副不会改口的样子。
秦欢默然。
也不是什么大事,况且她也管不了他。如今,还要仰望他的鼻息过日子呢。
两个团队里都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ktv里没一会儿就热热闹闹,老歌情歌流行歌曲纷纷呈上,吵的耳膜震动。
秦欢唱了一首慢歌,喝完了一杯水,问旁边的谭其远:“你不唱啊?”
他摇摇头:“五音不全。”
秦欢没再逼他。
不一会儿,谭其远出去男厕抽烟。
ktv他从前常去,比这更热闹放浪的场所也去的不少。去多了就觉得没意思,脑袋嗡嗡的,半天听不清人讲话。
如今是越活越简朴了。
抽了两根,也该过去了。
要不是秦欢在,他根本不会来这种地方。
打开包厢门,秦欢的位置却空空如也。
她随身带的包也不见了。
谭其远的目光看向方文,没等他说话,方文主动告诉他:“秦总说不舒服,先回去了。”
谭其远也没了继续待下去的心思,转身出了这地方。
拿出手机给秦欢打了个语音电话。
“喂。”秦欢接了。
“老师,听说你不舒服,回去了?”
“是啊,其远你好好玩,老师今晚陪不了你了。”
“没事,”他笑呵呵的:“老师你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去医院看看?或者我买药送去你家?”
他已经走出了大厅,来到了门口的停车场。
秦欢的车子正在驶向马路,还未走远。
谭其远快步跟上,边走边说:“老师你还能不能开车,我送你回去吧。”
“真不用,你玩你的……”
电话那边不说话了,白色宝马停了下来。
车窗落下,秦欢勾着嘴角,有些无奈。
“你怎么也出来啦?我真没事儿,你去唱歌。”
“我还是不放心你。”
谭其远眼巴巴看着她的副驾驶。
秦欢叹了口气,拍拍座位:“上来吧,我先送你回去。”
“老师还是我来开吧,送完你我打车回去。”
“不用。”秦欢的语气有些冷。
顿了几秒,她似乎意识到,软下声音:“谢谢你的关心,我睡一觉就好了。”
谭其远仍说:“老师,我得看你回了家我才安心。”
语气诚恳,目光真诚。
秦欢看他半晌,忽然笑了。
“其远,我其实不想回家。”
她发动车子,目视前方,清秀的脸上有一种极其勾人眼球的风情。
“我带你去个地方。”
半个小时后,「夜·色」酒吧,疯狂混乱的舞池里,喝了不少酒的秦欢热情而奔放地摇曳身姿。
谭其远坐在吧台饮着威士忌,目光沉沉,一动不动盯着舞池中的那个女人。
她放荡恣意,脸上的笑真心实意。
旁边有男人贴上她,她自然地勾上对方的脖子。身体亲密接触,撩人暧昧。
谭其远握着酒杯的手已经攥的骨节发白,调酒师看着他阴沉的脸,刚要上前询问,他已经冲进了舞池,挤开了那个男人。
男人正要呵斥,他冷冷地看过去,像头即将爆发的雄狮。
那人被他的眼神震慑,转身走去了别处。
秦欢看到眼前这个男人,笑了下,却略过他,朝着旁边走去。
谭其远忽然伸出手,拽住她的胳膊。
他目光沉沉,力气很大。
秦欢盯着这个固执的男人,退回来,另一只洁白的手臂勾上他的脖子。
他没有挣扎,只是看着她,专注而安静。
秦欢慢慢靠近他耳边,温润的呼吸洒在谭其远的脖颈。
她说:“你要做我的舞伴吗?”
谭其远脸上一热,浑身的血脉沸腾起来。
他下意识双手揽住秦欢的腰,她不再摇动腰肢。
谭其远勾起唇,低下头缓缓贴近她的脸。
两人相隔那么近,呼吸可闻。
谭其远的声音不大,可秦欢仍然听见了。
她听见他说:“当然。老师,我是你最听话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