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皮毛未免太过含蓄,况且小姑娘观察事物的角度,和别人大相径庭。“所以你就不怕?”容墨的音色骤然低沉了几个度。阮沅兮迎上他的视线,“怕什么?”车门落锁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分外清晰。容墨伸手抵住副驾驶的椅背,欺身朝阮沅兮靠近,“把你骗上车,做些我想做的事。”阮沅兮的神情未变,还没接话,下巴被男人宽大的掌心包住。粗粝带茧的拇指摩挲着女孩细腻的肌肤,容墨微微施力,迫使她抬起头来看自己,“这车的私密性够好,不管发出什么动静外面都听不到,要试试么?”
容墨的眸底聚起几分阴鸷,眉眼仍是漫不经心,“如果是呢?”
阮沅兮抿着唇,语气从容又平淡,“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得罪了。”
其他人:“……”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正当公子哥们胆战心惊,以为容墨会翻脸之时,他却褪去了所有锋芒和凌厉,变得近乎温和。
“别人是,但你不会。”
瞬间,阮沅兮呼吸一凝,在他的注视下,犹如被柔软的丝线细密包围。
“到这来,是因为朋友被欺负了?”容墨瞥了眼努力降低存在感的乔宓。
阮沅兮点了点头。
“一个人不怕吃亏?”
“打不过你,又不是打不过他们。”
听上去过分嚣张的话,被阮沅兮说出来,则显得理所当然。
容墨的唇边泛起一丝浅笑,微俯下身,温热的气息轻拂过阮沅兮的额头,“女孩子不要随便动手,我帮你出气,嗯?”
……
茶几上摆着十多瓶价格不菲的人头马,不久前还趾高气昂的公子哥们,这会皆是脸色惨淡。
容墨的原话是,全部喝完这些酒,剩下一滴,以后不用在京城混了。
没有人敢不从,任谁都知道,忤逆容五爷的下场远比生不如死更恐怖。
空气中飘着醇香的酒味,阮沅兮坐在沙发上,拿起没开封的一瓶也想喝点。
刚倒了半杯,旁边伸出一只手夺走了她的酒杯。
“这酒太烈。”容墨把面前的果盘推给她,“吃水果。”
阮沅兮没有拒绝,拈起小叉子戳了块西瓜,丰沛的汁水沾染着唇瓣,衬得唇色愈发红润而诱人。
也许,味道会比西瓜更甜美。
容墨的喉结轻微滑动,抬手点了支烟,压下突如其来的躁意。
他抽烟的动作随性,但很欲,尤其是仰头吐烟时,从下颌到锁骨的每一寸线条都充斥着性感。
这皮相,的确是太优越。
许是先前的酒劲起了作用,阮沅兮支着下巴,放任自己朝容墨多看了几眼。
明明她不喜欢烟味,可这味道混着容墨身上的木质香气,似乎就变得格外惑人。
也是,面对这样一张脸,谁能真正做到无动于衷呢?
“看够了么?”
磁性的嗓音咬字带笑,阮沅兮回过神,默了默,把手里的叉子扎进果盘。
精致的皮囊,恶劣的灵魂。
时间接近十一点。
眼见有人扛不住吐了一地,乔宓心惊胆战地拉了拉阮沅兮,“小兮,会不会喝出事?”
虽然那位五爷说过,所有的酒水提成都会记在她名下,但照这样下去,怕是会喝出人命吧?
阮沅兮波澜不惊地侧目,“成年人的酒精致死量是一次性喝500ml的60度以上白酒,这些还不至于。”
不过也快到极限了,这几个人今晚的下场必然是胃出血。
“等会你怎么回去?”阮沅兮问。
乔宓指了指自己的手机,“我男朋友会来接我。”
阮沅兮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没有多说,只是叮嘱道,“以后别在这种地方打工。”
“我知道。”乔宓连忙点头,“那你呢,喝了酒不能开车,要不跟我们一起?”
“我送你。”
容墨放下交叠的双腿,居高临下地看着那群狼狈的公子哥,“都滚。”
不到半分钟,包厢里连滚带爬地清了场。
阮沅兮跟着起身,“不麻烦五爷,我可以找代驾。”
容墨眉峰一挑,似笑非笑地道,“自己走,还是要我抱你?”
“……”
稍顷,阮沅兮闷声往门外走去,她很清楚,容墨说得出就真做得到。
玉生烟的门口,两排身穿黑衣的保镖垂首而立,一辆价值千万的骑士十五世停在原地,车身漆黑,凶悍霸气得犹如装甲坦克。
这辆车在京城颇有名气,每次驶上街头,都会引得路人们围ᵂᵂᶻᴸ观拍照。
甚至有人调侃,不挂连号的车牌,真是暴殄天物了。
K0120,这四位数字跟阮沅兮的生日一模一样。
一名保镖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恭敬地朝阮沅兮弯身,“阮小姐,我会帮您把车开回去。”
阮沅兮将钥匙抛给保镖,道了声“谢谢”,坐进车内。
里头的空间很宽敞,除了冷硬的金属内饰,连窗户都漆黑得密不透风。
阮沅兮曲起指节叩了下车窗。
驾驶室的门被关上,容墨一手撑着方向盘,饶有兴味地问,“看出什么了?”
“加厚钢板,全车防弹,大概能抵挡三百发子弹,20kgTNT炸药等级的攻击。”
容墨唇角微勾,眉宇间透着一抹愉悦,“你懂这些?”
阮沅兮坦然地颔首,“跟我二哥学了点皮毛。”
说是皮毛未免太过含蓄,况且小姑娘观察事物的角度,和别人大相径庭。
“所以你就不怕?”容墨的音色骤然低沉了几个度。
阮沅兮迎上他的视线,“怕什么?”
车门落锁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分外清晰。
容墨伸手抵住副驾驶的椅背,欺身朝阮沅兮靠近,“把你骗上车,做些我想做的事。”
阮沅兮的神情未变,还没接话,下巴被男人宽大的掌心包住。
粗粝带茧的拇指摩挲着女孩细腻的肌肤,容墨微微施力,迫使她抬起头来看自己,“这车的私密性够好,不管发出什么动静外面都听不到,要试试么?”
阮沅兮被迫仰着头,纤长的睫毛轻颤了颤。
半晌,她说道,“你不会。”
容墨再次压下脸,愈发靠近的距离交缠着呼吸,只要再往前一点点,他们的唇就能相触。
“对我这么没警惕?”
“是直觉。”阮沅兮望进容墨的眼眸深处,“当然,直觉也有出错的时候。”
车内只亮了一盏顶灯,影影绰绰的光线透着恰到好处的暧昧。
容墨松开拇指,掌心缓缓下滑,贴着优美又脆弱的脖颈,轻柔地抚摸,“兮儿,我不是什么好人。”
这是容墨第二次唤她的小名,低沉温柔,仿若情人的呢喃。
但他眸中是浓烈深暗的占有欲,让她觉得像是落入陷阱的猎物,而他随时能将她诱捕。
“不要激我,不然下一次,我会言出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