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芷鸢登时无语,心想安远候怎么不毒哑这个儿子。迟停云一旦开口说话,便闭不上嘴,他抬起头瞥了项南一眼,道:“这趟水难道不是你们主子自己搅浑的?现在真有人造反,也算是报应。”项南话语一噎,他端详了迟停云一会,才恭敬道:“世子殿下,这是北晋的家事。”迟停云笑了:“你们北晋的事,本世子还不想管呢。”说着,他一把拎起萧芷鸢,眉头又是一皱——这人怎么这么轻?他另一只手捡起南风剑,随手擦了擦上面的血迹,就打算带着人离开。
闻声,萧芷鸢睁开了眼,眉头微微一皱。
她不明白项南为什么这么问,斟酌了一番答道:“朋友。”
大抵算是朋友吧?萧芷鸢心想。
见迟停云没有反驳,萧芷鸢只当他也这么认为,心里竟有丝丝的欢喜,她竟然也能有朋友了。
而不说话的人则是脑子已经炸开了花。
她说他是朋友?他能被她接纳成朋友了?
迟停云面上一派矜持容忍,心里早已乐得开了花。
这个措辞让项南也一怔,接着颇为感叹的提了提嘴角。
“我们认识也快十一年了,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还笑你一个十岁的娃娃能做什么,结果被你打得五天下不了床。”
听到往事,萧芷鸢不由软下了眼神。
那时她一心扑在保护洛君樾上,只想让自己尽快强大起来,最听不得别人小瞧她。
而迟停云听后,脸上表情一愣。
他对洛君樾培养暗卫的手段有所耳闻,十岁,比莫英还要小的年纪,就已经是暗卫了。
那……迟停云心忽然痛了一下。
那她究竟吃过多少苦?
项南叹了一口气:“后来我也是真心佩服你,能够一直忠心不二。”
“你也是。”萧芷鸢张了张干涩的唇。
项南进王府的时候已经有16岁了,性格已经定性,身上有着少年的热血,后面成为暗卫之后,变化最大的也是他。
从一个有抱负的少年,成为了一个没了温度的兵器。
但是也正是他来,萧芷鸢也没有那么孤独。
项南对于她来说,是兄长,是同伴,是战斗时能够把后背交出去的信任。
多少次任务,如果不是项南,自己大抵早已经死过数百次了。
听到她这么说,项南笑了,笑声牵动身上的伤,登时让笑意扭曲。
“离开渝州吧,”他深吸了一口气,正色道,“主子来了,如果发现你,不会放过你的。”
萧芷鸢也正色反问:“你能不能放过莫英?”
项南看着她:“你何必执着这个孩子呢?厉不惑赢不了的,厉不惑一输,她终究逃不了一死。”
这个道理萧芷鸢何尝不知道,只是她想着假如厉不惑输了,凭她的能力也能护着莫英一条命,到时把人往哪个不知名的普通百姓家一塞,给足了银子,也能保她一生平安了。
“你已经时日不多了,何必来沾惹这趟浑水?”项南沉痛的问。
再一次被提到时间,萧芷鸢下意识看了迟停云一眼。
后者脸上难得没什么表情,一派淡然,倒现出几分世子的矜贵起来。
见萧芷鸢看过来,迟停云淡淡的说:“看我做什么,要死的是你,又不是我。”
萧芷鸢登时无语,心想安远候怎么不毒哑这个儿子。
迟停云一旦开口说话,便闭不上嘴,他抬起头瞥了项南一眼,道:“这趟水难道不是你们主子自己搅浑的?现在真有人造反,也算是报应。”
项南话语一噎,他端详了迟停云一会,才恭敬道:“世子殿下,这是北晋的家事。”
迟停云笑了:“你们北晋的事,本世子还不想管呢。”
说着,他一把拎起萧芷鸢,眉头又是一皱——这人怎么这么轻?
他另一只手捡起南风剑,随手擦了擦上面的血迹,就打算带着人离开。
萧芷鸢余光中见项南没有动,心里掠过一丝不安。